林姜自然雀跃欢喜,带了一大箱书籍还有竹简,不敢带书童一个人背着。
萧琮邑见了蹙眉:“卿如此好学,那不如帮朕多带几本。”
他一使眼色,云峰又从清贤殿拿了二十多本放在他背篓里,林姜满是开心,毕竟书本是圣上所用,气味手指沾染过的东西,背在身后一路都不觉得劳累。
寺院是离皇宫一二百里的长泰寺,那里是先帝一登基就建造的佛寺,金碧辉煌,佛塔也是本朝最宏伟的一座。
去长泰寺低调,随行人不多,安全问题更加不用操心,这等皇家寺院一直重兵把守直属皇帝,只忠心一人。
帝服金衣全部换成素雅淡色,还没歇脚,晚上吃了一点素菜,就去打坐了。
经文什么都没听进去,在运气修法。
一个时辰方可回去休息。
他一回去云峰就附耳告知,“公子小心,外头有人。”
小心什么,萧琮邑恨不得立马找人练练手,推开窗户看了下四周,远处是山峰,侧边瞧见寺院外边的溪水,除了照明的几处火把,鬼影都没有。
萧琮邑关上窗子脱了外衫,疲惫不堪,什么脑子炸裂的经书,一听就头疼,吩咐道:“我累了,你在外面候着不准任何人过来。”
晚上的山寺有点风,吹进来身子凉凉的。
原本睡意十足要无意识睡着的时候猛然清醒,然后立刻起床匆忙穿上衣服和鞋子,推开门就往外走,云峰追过去萧琮邑道:“你在这守着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这地方他年少做太子的时候陪同先皇来过两次,右下边有个小路,传过去就是平地溪水。
他快速走下来,腰间的衣带还没系好,衣衫飘飘然飞起。
下了山就看见那个人饮酒的姿势重影。
萧琮邑二话不说,捡起地上一根树枝过去指着他的脑袋说:“留人还是留命?”
李孤起身便跟他动起手来,虽说两人武功差距还是很大的,不过可以感受出来萧琮邑进步飞速,过招对打基本没问题。
萧琮邑知道打不过他所以没分寸,使劲全力。
李孤知道打得过他怕他受伤,缩手缩脚。
萧琮邑聪明不一一对招,故意往重心引他胸口,李孤一旦不出重手就回击过去,来来回回竟然平手纠缠不清。
最后双臂缠住对视,萧琮邑使了个心眼,大概就是利用自身外部条件引了一下,趁机拔走他腰上的剑,剑头指他的胸口,夜晚月色中笑的格外开心,“孤卿近些日就知道逍遥快活,功夫一点没有长进。”
李孤:“甘拜下风。”
萧琮邑啧啧起来,收了剑说道:“能从你身上说这么句话真是难得,不过孤卿追我过来难不成就是为了试试我的武艺?或者有别有其他想法?”
李孤迈开腿走的更近一步,夜色有些暗想看的更清楚一点。
萧琮邑后退一步,李孤双眸比起中原人要深邃一些,面对面看着更加幽深,有点紧张的说:“你干什么?”
李孤爽快的说:“一个人孤寂,两个人在一起快活,你最和我心意。”
“那你就是喜欢我了?”萧琮邑说出来就尴尬的不行,换句话说,“是不是谋我的钱财?”
李孤一笑,“随你怎么说,你不乐意我就走。”
萧琮邑无所谓的说:“每日我有那么多人陪着又不孤单又不寂寞,不需要卿陪着。”
李孤分不清他说的真假,想必他不会说假话,很不开心,不过还是很尊重他意见,“那好,我现在走。”
事实就是,李孤要走的时候要拿回被夺走的佩剑,萧琮邑偏偏不给,还振振有词:“落败之人岂有拿回之礼?”
转身就走。
无奈之举只能跟着一起过去。
他们俩回去的时候云峰站在外头睡着,悄无声息的进去关上门后。
不等李孤说话萧琮邑就开口:“这没地方睡,今晚你只能委屈跟我睡在一起了。”
萧琮邑看他没回答,点上蜡烛走过去:“要不,你睡桌子上?”
李孤不听这个试探性的建议,很明确的拒绝:“不,我睡床上。”
他们都的独立惯了的人,第一次潜意识有人在一旁,说不出的难受和别扭。
又不能翻身又不能动弹。
一个不小心碰到他腰上硬梆梆的东西,萧琮邑坐起来,真的是披头散发鬼一样,无奈的说:“你睡觉一定要拿着剑吗?”
李孤也跟着坐了起来,他有些无措,穿上鞋子走到屋内放香炉的桌子上,拿开跳上去闭眼睡下。
萧琮邑心“咯噔”一下,他这个样子让他很难过,很不好意思。
“算了算了,你佩着吧,这样我倒可以睡的安稳,也不怕有小人来杀我。”
窗户下面的人不答话,孤零零的透着月色垂目一动不动,好像早就习惯和熟悉。
不管了,爱怎么样怎么样。
倒头睡下。
可又过不去心里那关,刚要起身忽地床重重一沉,躺在旁边。
身上的上衣和佩剑也去掉,放在穿透桌子上。
“睡吧。”
他睡的极轻,只要萧琮邑一翻身就能感受到手臂微微要动的动作。
所以尽量保持不动。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没了人,萧琮邑自觉得早上醒的够早,没想到还有更勤奋的人。
这里是寺院不能有婢女太监,云峰早早打水过来,僧人送来素食。
早上诵经结束后,林姜和赵将军说了下京中情况。
其他三个皇子已经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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