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胥蹙眉:“是赵王宠臣?听说下月便要与赵十五公主成亲?”
嬴祁没有回答,表示默认,嬴祁攥着手中的绢布,几乎是咬牙切齿般说道:“两年内,寡人定要赵王族成为我秦国铁骑下的一支亡魂。”是不是只有将剩余的四国统统灭了,兄长你才能去无可去,才会回到寡人的身旁?
嬴祁没有回答,表示默认,他攥着手中的绢布,几乎是咬牙切齿般说道:“两年内,寡人定要赵王族成为我秦国铁骑下的一支亡魂。”是不是只有将剩余的四国统统灭了,兄长你才能去无可去,才会回到寡人的身旁?
邓胥心里明白这位“苏信”是赵国的苏信无疑了,只是对于秦王深夜召见并震怒的事情仍是不甚清楚,大约是这个苏信做了什么令秦王难以容忍的事了?从前也听别人说起过苏信的故事,很是钦佩,听闻他本是卫国的太子,甫一出生母亲便被燕王掳进宫中,自此落了个私生子的骂名。
“亡六国者公子信,莫不然说的便是这位苏信苏公子?那么难怪大王如此上心了。”这句谶语早已成了宫中无人敢提及的秘辛,但也有个别人不知从何处辗转得来些消息,“只是与这前半句有和关联处呢?”
月至中天,不期阴森寒冷的王宫中又该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乱世的征伐是永不会停止的。身处这漩涡中心的人们,每一个莫不是天下间至尊至贵的王室贵族,邓胥掂着秦王给的画像,未忍住心中的好奇,趁着月色整正好,展开了那幅绢帛,一双桃花眼率先映入眼帘,不由得赞一个月朗风清,邓胥也大吃一惊,叹道:“好一个国士无双,不愧是公子苏信,这样清隽富贵的人,实在是举世罕见!”
他恋恋不舍地合上绢帛,塞进衣襟处藏了起来,未注意到远处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你可看清楚了?那画上的人真是苏信?”榻上的女子缓缓问到。
侍女跪在地上小声回复:“公子信那样的人,奴婢怎么会看错,是他无疑了。”
女子不由轻笑一声:“大王竟还没死心,苏信宁愿娶一个天真幼稚的公主也要断了他的念想,他真的不知吗?”没有人回答,女子便自己回答自己:“是了,大王哪里是不知?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大王想要的东西哪有得不到的呢,不过大王越是珍视,妾身便越是高兴……”明明是柔美异常的语调,听起来却让人如坠冰窖。
女子看向地上的侍女挥了挥手:“你且下去吧,今夜亏得你机灵。”又从匣子里挑了枝簪子戴到那侍女的头上。
侍女得了赏赐,心中欢喜,千恩万谢地退了下去,偌大的宫殿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哈哈......”,方才停了一阵的雷雨卷土重来,冷宫中更显凄厉,她明明不过才二十出头,却苍老的不成样子,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带来了一瞬光亮,衬得桃姬的面容更加阴森似鬼,多年前,她还是面如桃花的燕国公主,可是时光太无情了,雷声轰隆隆下来,桃姬抱着膝盖,嘴里默念着:“子休,子休,你在哪?母后好想你。”
子休,那是她和嬴祁的孩子,这世上她唯一的亲人。
桃姬抬头看了看屋外,使劲抑制住眼泪,这样的雷雨天多可怖,她记得年幼时,母亲总是守护着她,那时候母亲总是对苏信冷冷的,她觉得母亲狠心,便时常缠着苏信,直到母亲死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母亲这样做只是为了保护他,可怜她那么傻,一厢情愿地缠着苏信,让他教她弹琴、吟诗,为她带宫外的玩具,满心以为这样便是对他好,能让他记住她和母亲的好,让他少怨恨母亲一些,那时候,她常为占尽了母亲的宠爱而对他愧疚。
“若你知道母亲为你做的一切,你还会对嬴祁心怀怜悯吗。”
☆、第 40 章
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苏信便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然而他自己无法言明,最近赵王宫亦很少去,听闻太子终于上进了些,赵王很是欣慰,他也很是欢喜,却有种说不出的荒谬感。
晚膳做了鸭子,容和酿的梅子酒也搬了上来,他尝了一筷子搁住了摇摇头:“梅子酒还是要埋长些时间才够入味。“
容和笑着回他:“我们来赵国的时日尚浅,等时间长了还怕酿不出有年份的好酒么?”
苏信笑道:“这酿酒之道,不光是时日,还有地域,在燕国酿的酒与赵国酿的酒是不可能一样的,秦国的酒也一样。”
言及与此,舌头上酥酥麻麻的触感使他恍然回忆起那时候,喝的酒,浓烈而芬芳,连灵魂都能彻底沉醉,“往者不可追。”容和为苏信添了一杯酒,他举起来一饮而尽。
酒虽差了点,可依然是带了劲道,他不善饮酒,不知不觉间喝的便有些多了,容和见状也不替他添酒了,敦促道:“公子要醉了,不能喝了,万一赵王召见可不能这么不清醒。”
苏信生得好看,倏忽地痴痴的笑了起来,容和一时不慎看呆了眼去,赶忙移开视线,内里叹一声“罪过罪过”,苏信搭着她的手跌跌撞撞地寻到了床,容和替他掖好了被角,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门“吱呀”地一声,屋子里便只剩一片黑暗。
脑子混乱一片,却出奇的清醒,他摸下床,口中渴得厉害,容和为他除了外衫是以苏信身上不过穿着中衣,他倒了杯水,摸着是冷得,茶壶砸在桌面上,他微微抿了口水润润唇,向着黑暗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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