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莱辛托听他这么说,只得暂时先放下了疑虑,答应就地休息。毕竟前面地形不熟,天黑以后贸然进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倒不如今天晚上养精蓄锐,等天亮以后再从长计议。
他们就这么心事重重地休息了一夜,等到天亮的时候,赫莱辛托出去一看,却见眼前的树林依然和昨天下午的没什么分别,放眼望去,周围没有一点儿人来过的痕迹。赫莱辛托这才真正放下了心,相信苏南所说的,敌军早已经被他们甩在后面了。一放下心他也就不再畏首畏尾,也就恢复了那种神气活现的样子,
“你带着‘珀尔修斯’先通过,我在后面给你们殿后。敌军可能会追上来。”他这么对苏南说。后者闻言不置可否,一边在心里想着说到底还是想让我们替你先探探路嘛,一边已经开始往下分配任务了。他把整个雇佣军分成了三部分,分别由他、曼提斯和莫德雷德牵头,三个方阵一字排开穿越树林。
林子里的树远看去长得密密麻麻,然而近看却发现其中还有不小的空隙,马在里面走完全没有问题。晴天时,从树叶之间漏下来的阳光也足够让人看清前面的路,可以说并不难走。苏南走了一会儿以后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动了速战速决的心思,策动马匹加速跑了起来。他身后的部下也跟着他加快了速度,然而没跑两步,四周就响起了一阵喊叫和摔倒的声音。
绊马索!苏南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条件反射地勒住了马也制止住了身后的部下,停下来环视四周,果然看见几个士兵被远远摔了出去,他们的马摔断了腿,躺在地上站不起来。不用他说,早就有士兵下马来去察看自己战友的情况,有两个着地位置不佳的已经一命呜呼了。
苏南的脸阴了下来,他没想到还是被敌军抢先设下了埋伏,一路上对自己速度满满的自信顷刻间被击碎了。他看了看周遭,拨了一下马头吩咐道:“这边走!再有谁看见那东西,都赶快喊出来让大伙知道,听见了吗?”部下纷纷答应,然而他心头的阴云还是没能散去,想着既然敌方能够提前在这里设下埋伏,那说明他们肯定早就超过了自己,可是这一路上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掩藏行迹的手段是有多高超?联想起之前看起来就像有诈的防线缺口,以及现在还不知所踪的敌人,苏南不禁产生了一种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憋屈感,越想越糟心。
接下来他们依然在林间快速前进,只不过这一次苏南再也不敢放松神经,他牢牢地盯着地面,带领身后的人避开一个又一个的陷阱。然而即便如此,还是不时有士兵中招,并且这么一来二去的转向,让他们再也分不清哪边应该是目的地了。
脚下和周围的马蹄声遵循着长久不变的节奏,两侧划过的树影也是千篇一律的模糊的绿色,苏南深陷其中,不禁有些恍然。他很清楚,对方设置的这些不致命的路障为的是将他引向某一个特定的方向,然而在树林里兜兜转转了这么半天,也没见敌方任何一个人出现。这让他非常烦躁,恨不得对着树林深处大喊一声“有种给老‖子出来”之类的,可惜不能;这不禁也让他有点好奇,这个拿他当猴耍的家伙究竟是何许人也。想当初,他可是这样把别人耍得团团转的人。
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前方突然一个路障跳进他的视线,他连忙拨转马头,转过脸来还没跑两步,又一个路障拦住了去路,他只得再转,身后的队伍被频繁的转向带成了一团,刚好成了最利于被包围的形状。苏南惊觉,连忙飞快地环视四周寻找突破口,却遇见了他最不希望看见的、像从地里冒出来一样的敌军,心顿时跌到了谷底。四周的树木高大森幽,天然的植被和人工的路障围出了一小块空地,他和他的部下此时全数堆在了这里——显然,这对包围歼灭来说再适合不过了。
“等着坐收渔利吗?也罢,”苏南冷笑了一声,抽‖出了那根沉重的铁鞭,“既然没有路,那老‖子就自己开吧!”说着他鞭梢转向包围的敌军,不由分说朝着人群中间狠狠地甩了出去!敌军条件反射地避让,苏南策马朝着他自己开出的缺口冲去,马对着阻拦在眼前的人群扬起前蹄,好像下一秒要离地从他们头顶上飞过去一般,然后又重重地落地,砸起一阵尘土,呛得人捂住嘴连连咳嗽,继续向两旁退去。看着狼狈的敌人,苏南忽然感觉没有方才那么郁闷了,便越发胆大妄为起来。他故技重施地让坐骑扬起前蹄,立起的马长长地嘶叫了一声,不是欢快却更像惊慌,只是骑马的人是听不出来的,他还在为自己的胡‖作‖非‖为而感到畅快,却冷不丁被马匹落下时溅出的鲜血洒了一身。
衣襟上的热血凝固了他的表情,定格在放肆的笑与瞠目结舌之间,颇有些滑稽。原本跟着他往外冲的那些部下也纷纷勒住了马,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整片空地上安静得只能听见血顺着刀刃往地上滴的声音。刺鼻的腥味让苏南都有些受不了地捂上了鼻子,他已经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闷闷地从手下传出来:“你是神经病吗,非得这样?”
他面前黑色的镰刀穿透马的头和脖颈,差一点点就能把他也拦腰劈成两半,镰刀的主人骑着马站在几步开外,面无表情看上去一切尽在掌握,苏南却能知道他其实也紧张得很,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这么想着他忽然就觉得有点平衡了,不禁还露出了一个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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