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玻璃,以慎吾的眼光看来不过是个彩画玻璃,隍所告知的价格,却是怎么也想不到的金额。
只不过是个大约两手合起来就能放在手掌上大小程度的东西。
三千万的价格,还是所有人硬要人让给他的。
三千万元。
美术品的价值,对美术爱好家是必然的。
无论如何自己都无法负担的金额,就在慎吾要晕过去的时候。
还是先跟保护者讨论看看,隍低语着。这个男人,会不会向贵奖说些办不到的事想到这的慎吾,有着想消失的心情。
立刻被服务生带进来的贵奖,巡视着像是什么也没有损坏的墙壁前,看见倾斜颓丧的慎吾。
“慎吾”
先确认了被摔坏的东西后,贵奖重新看向慎吾。
感受到贵奖的视线而把脸抬起,慎吾什么话也没说。没有想辩解的意思。
从头顶到脚跟,看着全身沾满反省的弟弟,贵奖忽然想起来了。
慎吾对于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谁为他道歉的样子比什么都要来得不擅长。
会担心这种心情的人确实很少,看见母亲为了自己的事而到学校低头,源自这个孩子的自立意识因而觉醒。
但是这次的香炉,无论怎么想对慎吾都是无法胜任的赔偿额。
“…隍。所有人去了何处。大阪也好北海道也好,如果空得出时间的话,无论如何明天想和他见个面”
板着脸,隍摇了摇头。
“在中国。因为谈生意,要找出时间是不可能的吧”
回到日本后再联络,他在说着的时候,一直沉默的慎吾突然大叫。
“我知道不是钱的问题,就算要付出一辈子的生计,我也会还清的!”
“慎吾,够了”
但是拼了命的声音并没有停止。
“所以,请不要把贵奖给卷进去”
隍伴随着残酷而能理解般地微笑浮起,慢慢地摇了摇头。
“取消和保护者的商谈是不可能的。你还未成年,如你所说的,这不是钱的问题。重要的东西被摔坏,这是所有人的心情问题”
贵奖直到这里,强行的将慎吾拉到房间的外面。
还在斟酌估计时,慎吾又用力的反抗了起来。
到了走廊的地方把手放开,慎吾咬着牙,直到现在还留着抓着肩膀的手的触感。
这个药并非第一次用,总觉得效用的程度未消,耳朵的感觉也出了毛病,自己的声音,总觉得好小声。
贵奖对着自己的手掌,咋舌的时候看见,消失身影的高槻好不容易回来了。
但是低着头的慎吾,并没有察觉到。就这样,徐徐地和贵奖说起话来。
“你也需要属于自己的时间,像高槻一样…一起用功,是不可能的我也知道”
高槻在听到自己名字的场所突然停止,向抬起脸的贵奖,嘘! 在嘴前以一根手指打着手势。
“…我,好像误会了。我知道就算是误会也想说出来…你,不只在我们的饭店中…也在日本中的饭店水准,改革…像是,这类的…新的事情在考量…从‘饭店只是睡觉的场所’这类的意识开始,更提升为该怎么做才好等等,想着会不会是这样…的猜测着”
“你想了很多嘛。但是当然,还是有做得到和做不到的事的界限存在”
贵奖只不过这么说着,啪嗒啪嗒地慎吾的眼泪掉到了地上。
“…我和你是…不一样的…那个人说的,果然没错。我…和你,有界限什么的…没想过这种事…”
贵奖皱着眉看向慎吾。
告白的计划,在现在的位置被逮到了。
“像是你为什么不回来…或是和我在一起…会很累…还是想要更加地自由却忍耐着,但因为我是个贫乏的孩子…而同情着的事我也明白,因为是保护者,早上一定会回来…回来是为了义务,自己一个人想着”
“这些,我不是说过是你想太多了吗”
像这样慎吾以自己的心情来发牢骚是第一次,贵奖坦白说,不知如何是好。
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对健和江端般大声嚷嚷也有过但用‘想着你的事’什么的告白,是第一次。
提出的对话也是,伸出的手向着哪里都好,对完全不懂的哥哥,终于高槻逼近了。
“为什么不说话在哭泣,你啊。…好好,慎吾。镇静一点,来”
猛然用力地声音,目前硬逼着发不出声音的贵奖,简略地,叙述慎吾刚才打破香炉的事。
就连高槻也吃了一惊,把慎吾的头拉向胸前,哼…一声,将视线投向有破掉香炉的图书室。
“…这么说你,想和所有人见面?”
“当然。慎吾也得道歉”
一面浮起暧昧的笑容,高槻紧接着取出行动电话。
在走廊,大致是允许使用电话的。
“…啊,薰吗? 对不起,这么晚了。在睡前有点事想请教一下。…其实”
贵奖皱起眉头。
高槻以温柔声音说话的对象,是他义理的哥哥,单恋了10年以上,荻原薰就是这样的男性。
和他说话时,高槻的目光,流畅的像是冬天射入的阳光般温暖。
贵奖移开视线。
但是。
用单手把头发向上拢的高槻,头发拨到耳后的动作使他下颚抬起,突然将视线停在贵奖身上。
如绢般纤细的头发一面以手指拨弄着,对目不转睛的视线贵奖只有静静地阻挡。
高槻如挑逗般的视线,与贵奖隐藏感情的视线纠缠交合。
一面和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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