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逸开门,蒋明流又道:“你有种出去就别回来,我今天就换门锁!”
这话依然没什么用,姚同志走的毫不犹豫。少爷委屈的不行,心想这都算什么事?难道是活该我欠你?
他缓了半响才站起来,龇牙咧嘴走出门,瞧见姚逸放在桌上的袋子,里面卷着春联和福字,不由气闷。
贴是不可能再贴了,便匆匆扔去书房柜顶去,眼不见为净。
他本想立刻打电话让人来换锁,一摸手机却发现今天是一月一元旦,顿时兴致缺缺起来,呆愣一会儿又放下了。
不论别人是何时工作,至少蒋少爷的概念里,元旦、过年这种团聚的日子是万不能让人加班的,不然便不是个称职的老板,得遭人骂。
他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不知怎么就想起姚逸刚才的表情,于是又跑去卫生间将水龙头开到最大,一头闷进去。
姚逸跑出去后整个人都处于狂躁状态——字面意思上的逮谁咬谁,他心里已然数过最近几处闹事的聚集地,最后却仍只是将耳机开到最大声,一个人在路上慢慢走。
任由音乐爆炸震的耳膜疼,他还是一步步踩人行道的格子,指尖在颤抖,脚步却慢到细致,分毫不差。
殊不知他走后不久,谢谦客就打电话给蒋明流:“爷爷问你来吃饭不来?”
蒋明流半死不活:“多谢了,买了吃的。”
本以为这家伙又得嘲讽,谁知谢谦客沉默片刻,居然八卦问:“哎,刚那个帅哥是走你家出来的?”
蒋明流愣了一下,没答话。谢谦客压低了声音笃定:“你有问题。”
蒋明流没好气:“滚。”
谢谦客自说自话:“我就说怎么忒眼熟,三天两头偷偷摸摸往家里带,怎么,这回吵架了?那个脸黑的,跟要砍人似的,我硬是没敢打招呼。”
蒋明流气闷,心想我哪儿有三天两头往家里带?
于是道:“是啊,以后不带了,把你那点龌龊思想收收,死基佬。”
谢谦客炸道:“你他.妈才是死基佬,小心我告你种.族.歧视!”
少爷没心情跟他乱扯,把电话按了。
他向来自觉问心无愧的,挂了电话却不由迟疑,将心比心一下,如果自己是同志,有个单身男性还毫不设防一直纠缠着……
他想起姚逸先前一些被他强行忽略的暗示,居然颇有些心虚起来。
稀里糊涂过完假期,蒋明流早上回校上第三四节 课,直奔教学楼去了,遇见秦书一行。
秦书叫住他,道:“你怎么今天才来?学长昨晚找你来着,结果你不在。”说着和他一起进门,翻出一沓本子来:“让我把这个带给你——我能复印一份不?”
蒋明流疑惑的接过,随口问:“什么学长?”
本子翻开,码在其上的正楷明明白白彰显了来历。
秦书耸肩:“姚天逸。这人也忒够意思,你没回来,我都没敢让李海洋他们看见。”
“恩?”
“我问他能不能看,他说随意,我就看咯,”秦书解释了一下,道:“下学期的专科笔记都给你找好了,我看过学促的资料,太多了,那么杂,未必有这个准呢。”
“……”
“给我复印一份呗,我不外传。”秦书眼巴巴的看着:“学神划的重点啊,话说他怎么会有商学院的笔记?”
“……”
“喂…….喂??你发什么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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