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闷油瓶,他回来了,他满身是血的回来了,除了窗外雷声和雨声,房间里就只剩我大喘气的呼吸声和他的血液顺着他的手滴落到地板上的声音。
17.拆字游戏
“小哥?”我试探性地问了一下,刚从一个噩梦中挣脱,如今又碰上闷油瓶这个样子,心中还是隐隐害怕着。
在电光下,隐隐看清闷油瓶张嘴说了什么,但只是“呜呜”的发出了几个音节。一道雷光,他的身体就向我这里倾斜,咚的一下倒在了我的床上。
我被他这个样子给吓坏了,摸索着开了床头灯,却发现,他倒下的地方,全是血,全是血,还有一些雨水混合在一起,很快我就感觉到被子潮潮的。小心翼翼地扶起了他,躺在床上,在灯下一看他的伤势已经面目全非,斑斑血痕无情的撕破了他薄薄的衣服,他的面色也异常苍白如纸,仿佛一捅便破。我再一次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鼻下,不由得一惊,呼吸已经如此微弱了,他方才经历了什么!
赶紧跳下床,为他端来水与毛巾,为他擦拭伤痕。满满一盆的清水几经毛巾的洗涤,也已是鲜红一片,而身子,才擦了一半。我不得不打电话让胖子来帮忙,也顺便问问他们去哪儿了。
“喂!”电话接了起来,传来一声粗犷的声音。
“胖子,哪儿呢?”我边问道边继续清洗毛巾。
“哦你醒了,我们刚才得到了狄赫一帮人的消息,现在正在查,到时候再跟你讲。”胖子似乎很忙,语速很快,像是真的在调查什么事。
“小哥现在在我家,你们知道吗?”说道我又看了看闷油瓶,和他身上的伤痕。
“你说那张小哥自己到你家里去了?这也不省的我们再去找了嘛。”胖子说道,“难道还有其他事?”
我叹了口气:“是的,他满身是伤,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现在在给他擦洗身子。”
“我一时半会儿也抽不开身,小哥你一人照顾就好,我们几日后再见!”说完,便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我一边纳闷,一边又想着该怎么照顾好闷油瓶,看他满身是伤,果然还是静养好。继续帮他擦完了身子,便给他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把他拖到另一个干净的房间安顿下来。可能是伤势过重失血过多的缘故,他的身体轻了不少,心中也生心酸。
我并没有与他睡在同一个房间,很明显,这是一个错误。第二天一早我去看他时,突然忘了昨天帮他擦洗身子而没有给他的伤口消毒。伤口豁的这么大,竟没有消毒,这次的错误是犯大了。赶去一看,伤口微微发炎,人也有点烧,比起昨天的脸色更加苍白。
那时我真的能把自己恨死,怎么可以忘了这件事。想立马送他去医院,但只不过是心有余力不足,自己的身体也有一种虚空感,多走几步路便全身酥麻,使不上力。这时只能与闷油瓶一起,静养在家,幸好胖子还有点良心,买了许多食材,也足够吃一个星期了。
一星期,也足够了。想到这里,我赶紧为闷油瓶盖好了被子,转身进入厨房,煮了一点清淡的食物,端了过来一口口喂给闷油瓶,并帮他擦拭身体,上药。
大概就这么过了三天,这三天来,我一直照料着闷油瓶,丝毫不敢怠慢,好不容易出来的人,好不容易回到自己身边了,要是折在了自己的身边,那自己也一定会内疚不堪吧。但是三天的操劳确实有点过量,三个日夜,几乎没闭上过眼,一直守在闷油瓶的床边,生怕他突然断了气或者突然离开。本来有点虚弱的身体,越发觉得透支。但闷油瓶却足足睡了三天,烧是退了,伤也渐渐痊愈,可见不过是体力透支才会深度补眠。
这期间我也不断在想,闷油瓶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这幅模样。有可能是从狄赫手下逃出来的,也有可能是从长白雪崩中逃出。但长白雪崩时,他为何在救了我之后却又要离开还不留痕迹?越想越深,脑袋也越发无力晕眩。眼皮子也在打着架,不如睡一会儿吧。
正坐在椅子上准备浅浅的休息一下时,耳边传来了闷油瓶的声音。
“吴邪?”
我睁开朦胧的眼睛,看见小哥一脸无恙地靠在床上看着我,脸色毫无病样,可见是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心中也为他开心,站起身来走到他的床前,刚想微笑着喊他一声小哥,突然身体一重,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睁开眼时自己躺在床上,身边是闷油瓶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想着就觉得好笑,本来坐在床上的人是我,躺在床上的人是他才对,现在竟然换了一下。
我笑着支起身子起来,他却一手按住了我的肩膀,示意我继续躺着。我也乖乖的接着躺下,继续看他毫无波澜的眼睛。
“我躺了多久?”我试着打破这沉默问道。
“五个小时。”他淡淡地回答道。
五个小时?难道五个小时他就一直这样看着我吗?
“吴邪我昏了多久?”他看我在想着什么,便继续问道。
“三天。”我回答道。
“三天?这三天来你就这么一直照顾我,才这么累的?”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问道。
我点了点头道:“三天而已,不用在意的。”
我没想到我这样的回答换来了他冷冽的目光,他继续说道:“你是在拿你的身体开玩笑吗?”
我一惊,我的身体?似乎从长白山回来之后,自己就一直睡着,醒来时身体也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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