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泽尔把我推到围栏上,我看着他,觉得好笑。
然后我隐约听见了一声细微碎裂响,背后蓦然一轻,猝不及防下我整个人向后仰倒下去。
露台的围栏碎了。
掉下去的过程只有一瞬间,我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只听见狂风从耳边刮过,上方巴泽尔跪在地上俯视的面孔布满惊恐。
我就知道,他没胆子真杀我。
可我还是掉下去了。
好疼。
好疼……
好……
疼……
……
我会死吗?
我睁开眼,看见洁白的天花板。亲身体验证明我从二楼露台掉下去还活着,可是全身还是很痛,痛得我几乎受不了。
“你醒了?”巴泽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听得见我说话吗?”
“我又没聋,当然听得见。”我吃力地转过头,发现巴泽尔就坐在我旁边,房间里除了他没有别的人。
“金卷呢?父亲呢?”我扫了一圈,问,“他们在哪儿?”我受伤了居然不来看我?
“刚刚出去。奥菲莉娅姑姑说你没事,你掉下去摔在花丛上了,在床上躺几天就好。”巴泽尔回答。
所以他们就这样安心地放下我出去谈恋爱了?在巴泽尔推我下楼后他们居然还放心把我和巴泽尔放在一起?
不行,我要打电话举报他们。
“……抱歉,我不是故意推你下去的。我不知道露台的围栏是坏的。”
我停止思索,目光落到他的脸上。他仍然板着脸像个小老头儿,但是表情看起来有那么一定点儿愧疚。我想了想,问他:“你告诉他们我是自己掉下去的?”
他看起来一点儿事也没有,根本不像被责罚过。如果我都被他推下去了父亲还是舍不得责罚他,那我大概会觉得心凉。
“没有。不能撒谎,这栋房子里发生的所有事父亲都会知道。”巴泽尔说。
我有些讶异:“父亲这么厉害?好吧,那么,你没有受到惩罚?”说完,我下意识张望了房间的角落,寻找可能存在的监视器。如果父亲在整栋屋子里都装满了监视器,那也太可怕了。
“暂时没有。”说到这里,他丧气地垂下头,“他说晚上要我好看。”
哦,那我太高兴了,迫不及待想要夜晚降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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