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身不由己,便是由不得你想与不想,都要不顾一切地往前走。
“那慕容笛……”南叠枫问道。
水扬心轻轻摇头:“我身上压着一张遮天令,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涤魂香,我不会再用了。”
南叠枫点点头,起身扶住水扬心的肩,道:“好,过几日我会回武夷,但是……你若有难处,让我知道。”
第十一章 春绕天涯
腊月二十八这一天,眼看就要新岁,停了几日的雪重又下了起来,不似几日前的铺天盖地,碎皑的雪花纷纷扬扬,衬着街上成片的红色,喜气更浓。
云端终于又找出一日空闲,宣了汪云崇进宫,此时正负手站着,听汪云崇禀报一路所遇。
这一番去百川山庄赴典,来回一路波折颇多,汪云崇尽量精简言辞,将几件要事都说了,无关紧要的细节一概略过,说得也很有技巧,已经肯定的事便加重语气只说结果,尚待查明就把来回因果分头一说,云端也不太插话,只是偶尔点个头。
禄王案是阳灵教所为这件事算是尚待查明的,但考虑到云端对此事的重视,汪云崇把这事挑出来另说,前后缘故讲得也比较细。
可是抬眼去看云端的神色,似乎听得有些心不在焉,只在知道阳灵教有可能是禄王一案的主使时揪了一下眉心,然后在知道水扬心是阳灵教前任右护法之女时转过了身来。
“皇上,水扬心五岁走失,一直都是由陵鹤子教养大的,半丝阳灵教的邪气都没有,”汪云崇道,“况且黎岱渊与他兄妹二人有杀父之仇,此事其实与水扬心并没有什么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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