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远含住如情送来的荔枝,那剔透的果肉将他的双唇映衬的更加红润起来,惹的如情的心头一动。郑远舒服的在软榻上躺了下来,枕在如情的大腿上,含笑看着如情,“不是我残忍,是她破坏了规矩。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里吗?”
如情点了点头,“公子喜欢这里是因为这里只有卖笑的人和买笑的人。一夜过后,钱货两清,谁也不欠谁的。”他又拨了一颗喂给郑远。
“呵呵,还是你拎的清楚。”郑远抬手轻轻的捏了捏如情的脸颊,“不枉我包了你两年。我就是喜欢这里的无情!”
如情的眼中闪过几分感激,若不是郑远,自己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五年前,十三岁的自己被父亲用三百两的价格卖到这里,被这里的人调教了如何取悦男人,其中挨了多少毒打吃了多少苦只有他自己知道。等他十六岁的时候被人拍卖chū_yè,他清楚的记得那些逡巡在他身上的贪婪眼神,充满了赤裸裸的ròu_yù,仿佛一付了银子就能立即将他撕成碎片,吞进肚子里。他鄙视这些对他充满yù_wàng的男人,更加鄙视自己轻贱的身体。而独自靠在栏杆边手持酒壶的男人却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看起来清爽儒雅,与店堂里叫嚣着抬价的人是那么的不同,如同一股清流出现在污浊的大地之上。如情轻笑了起来,在天香阁这种地方怎么还会有清流?那人也只是来寻欢的客人罢了,看他的打扮只是一袭洗的有点发白的长衫,应该是出不起价格所以才独坐凭栏。他的笑被凭栏独立的郑远无意的看在眼中,于是郑远也笑了,笑的比那满天的星辰还要灿烂。
就是这个他以为出不起价格的男人最后用六万两的价格买下了他的chū_yè,当看着郑远扔掉了手中的酒壶,微笑着一步步走下台阶走向他的时候,他的心不由自主的乱跳了起来,如同怀春的少女一般。后来如情才知道郑远扔掉的酒壶价值三千两银子。真好笑,自己被贪婪好睹的父亲卖掉的时候只值三百两银子,而三年之后,他的一夜却价值六万两银子。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他忍不住讥讽的笑了起来。看着郑远的笑容,如情忽然觉得郑远一定是有问题,花这么多钱只是为了和他睡上一觉,在天香阁被调教了三年,如情当然知道陪男人睡觉的含义,只是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会是这么的年轻英俊,更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的值钱。六万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如情不是太清楚,他那时候只知道一两银子就够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一个月的吃用。
如情还清楚的记得他的处夜,郑远那霸道而又温柔的吻,混合他独有气息和浓烈的酒香。原本以为自己会很厌恶男人的吻,但是郑远的吻却让他有点沉醉和迷惑。当他的手抚摩在自己光滑的皮肤上的时候,如情感觉到自己在发抖,一种前所未有的战栗感遍部了他的全身。他清楚的听到了自己敏感的呻吟声,为此他的脸红的如同新娘的红盖头。当自己的yù_wàng苏醒,他看到的是郑远温柔的笑容和覆盖在他yù_wàng顶端安抚他的手。当郑远进入自己已经被充分润滑的身体的时候,他没有感觉到料想中撕心的疼痛,只是有些不适应和轻微的撕裂感,当郑远在他体内律动之后,他竟然也体验到了说不出的快感,或许是天香阁的药膏带有催情的作用,他居然十分渴望着郑远。
“在想什么?脸都红了。”郑远半敛着明亮的眼睛看着如情发愣的神情,笑问道。“不会是趁我不在有了小情人了吧?”
“怎么会。。。。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呢。”如情这才回过神来,用手摸了摸微微发热的脸庞。这个男人从那以后就把他包了下来,如情已经算不清楚他在自己身上花了多少银子了。他只知道郑远非常有钱,有钱到让人乍舌,只是他每次来天香阁都只穿着那身洗的发白的长袍,仿佛从头到尾他就只有这一套衣服。
“哈哈。我包下了你,不代表可以束缚住你的心。”郑远摸了摸如情尖尖的下巴,“你若是有喜欢的人,无论男女都可以和我说,我替你赎身,你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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