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不问还让谁问?这事儿里头顶数你嫌疑最大,杀人的车是你的,死的那人也是你的……那什么……”祁蓝盯着于南望的下身,“就他妈你裤裆里那玩意怎么这么能惹事儿?”
于南望捂着自己裆部辩解:“不是,你看,这就像当年陈冠希陈老师,他那些照片就躺自己硬盘里,跟别人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甭管三讲还是八荣八耻,哪样儿人也没犯,我跟他一样啊!就自己一点点小癖好,干了就爽,不干就不那么爽。陈老师当年勾搭的还有已婚少妇呢,我可没耽误已婚男人,繁荣性产业也是拉动gdp,八大胡同不交税是怎的?再说我又单身,又不能结婚,你以为都得跟你一样全靠撸?”
他这番理直气壮反而把祁蓝说傻了,缓了两秒钟才冷笑道:“你小子当着警察聊你嫖爷们儿的事儿还聊得这么理直气壮——我看下个月你妈叫你结婚了,你有没有底气跟你媳妇儿聊这事。”
祁蓝信口打个比方,谁知于南望脸色竟然变了,嬉皮笑脸瞬间全收,眼睛不断眨着,紧张得直吞口水。祁蓝瞬间想起当日于南望求他做一月伴侣时聊起未来的经济联姻极为痛苦,自己被凤凰台见闻冲得妒意上升,出口讥讽,无意间戳了于南望的心。
于南望有钱有颜有地位,他想要什么人,应该是很容易得到的。他说得对,二十九岁的男人,没有女伴,没有男友,没有婚姻,不mǎi_chūn难道还天天自渎不成?就算mǎi_chūn买得口味重了些,顶多也就是个人喜好。而且他认识自己之后,确实没再跟那个andy有任何联系。而那时祁蓝还只是把他当一个倒霉的路人,别说肌肤之亲,就连兄弟之情都谈不上。
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有前任,笑笑也就过去了。何况andy对于南望来说根本不能算是前任,而且现在人都没了。祁蓝在心底叹口气,有点内疚自己这口醋吃得没有道理。
他正想安慰于南望,于南望小声道:“老公你生气了?我真不是有意气你,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一边道歉一边小心翼翼扯祁蓝袖子,他被勒得发白的脸色还没恢复,眼圈有点红,嘴唇有点青,半死不活的还在给祁蓝赔礼道歉,让祁蓝很有一点过意不去了,觉得自己没必要为往事计较到这一步。
正这时,走廊另一头有动静,祁蓝赶紧把于南望拽一旁,眼看调查组的人从另一个房间陆续出来,只得低头在于南望耳畔小声道:“没赶上扫黄打非算你运气好,回头再跟你算账——”说着把于南望推开,替他正了一下领带结,自己大踏步迎着调查组走过去,一名刑警说是刘瑞强管家已经应传而来,祁蓝顾不上于南望了,立刻赶往另一个谈话室。
要说整场事故中最让于南望担心的,还是祁蓝的态度,听了最后一句话,知道这件事暂告平安,当下松了一口气,疲疲沓沓走到刑警队一楼大厅,在门口的长凳上坐下来小憩。
他一脸愁苦地坐着,好像惹了大官司,心里却美得唱了八台大戏,恨不得跳起来载歌载舞。
祁蓝为我吃醋了!
祁蓝吃醋了吃醋了他因为我吃醋了!
他吃醋还担心刺激到我,发作完了一脸歉疚,大眼睛眨巴眨巴,小孩子做错事一样手足无措,这表情真好看真好看妈的要不是因为在警察局老子简直想立刻上了他!
千万别道歉,可千万别说出来!这点儿内疚你就好好搁在心里,道歉的诚意必须在床上才能体现,心里的愧疚越深,床上配合度就越高。于南望直后悔刚才应该想办法刺激祁蓝给他两巴掌,过后好加倍向祁蓝讨还这笔帐。可惜自己还是太胆小,出谈话室时祁队长随便一捏自己都觉得要半身不遂,万一真揍他一摆拳,说不定自己就从走廊窗户里飞到楼外面去了,多少fēng_liú债也讨不回来。
于南望在心里叹口气,苦肉计虽好,但安全要有保障。周瑜打黄盖第一要素是别把黄盖打死,祁蓝万一火大,下手可没准头。
没事没事,风物长宜放眼量,来日方长。眼下还有一点小麻烦得考虑一下,andy的死非常突然,这个男孩素来乖巧懂事,于南望不大相信他会惹上什么仇人。然而斩断舌头塞回口中的方式都太过有针对性,这完全是杀鸡儆猴式的手法,跟图财害命或是xìng_yóu_xì意外都扯不上关系。而自己已经卖掉的房车竟然成为杀戮现场,这事儿怎么想怎么心惊肉跳。王一寒怎么死的他再清楚不过,拿来当幌子对祁蓝喊了一个月的狼来了,总算把这大长腿美人骗上床,谁知这会儿竟然真有狼上门!
于南望对查出那车子落到谁手中完全不抱希望,自己临时拆借十个亿,刘管家想必是竭尽全力了,没去借竞争对手的高利贷已经算好,而仓促间能以大量现金置换实物并找到出处的人,从来就不会是良善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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