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严谨的态度很难让人跟刚才角落里的阴影连在一起,歂宣抽着嘴角摆摆手让她起来,欢欢抬起头看到歂宣的表情轻笑出声:“庄主说的果然没错,王爷果然很有趣。”此话一出,歂宣半张脸都抽筋了,难不成这人是专门来埋汰自己的,刚这样想着,欢欢很快的凑到跟前妩媚的说:“庄主要小女子和王爷说一声,王爷正在找的苏黎公主目前平安无事。”
才一瞬间,女子已经换了三种姿态,不得不令人赞叹这样的变化,替欢欢斟了一杯茶,问道:“欧阳姐姐如此肯定,莫非苏黎在欧阳姐姐身边?”
“是也不是。”茶不喝,只是玩着茶水,杯子在桌上转圈,好几次都要洒出来,又没有,歂宣和花妈妈也沉浸在这样的游戏里,但不是一起,而是欣赏,欢欢停下了茶杯笑道:“这样的技法,可以让我杀了一酒馆的人。”不是比喻,是事实。
歂宣和花妈妈重新振了精神互看了一眼,欢欢喝光了歂宣倒的茶,反扣了杯口示意不再进茶:“庄主让我留在王爷身边,王爷会用的到的,苏黎公主和大臣家眷被关在一起,庄主正准备潜进去人质堆里,到时就要麻烦王爷了。”
不等歂宣反应,欢欢伸伸懒腰要走,想起什么又丢下一句话:“要跟着庄主一同潜进去的还有琳姨,王爷的岳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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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王府,书房。
歂宣没有点灯静静的坐在书房里,偶尔才伸手拨一下旋转的茶杯,杯里并没有水,歂宣花了一点时间才掌握到技巧,能让杯子转不停的技巧,书房里一片黑暗,只有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照在转杯的桌上,今夜回府并没有告诉任何人,现下所有人都睡了,只剩桌上的螺杯还在活动,想着堂堂一个掌政的亲王还要偷偷摸摸从窗边爬进出房歂宣就觉得可笑,可今天得到的种种消息又让她不得不严肃起来,她需要一个地方好好想一想。
书房很好,这是府里最能清静的地方,手上的力道没有控制好,螺杯大力的晃了两圈要倒,歂宣赶紧扶了杯子,安稳的放回桌上,歂宣抿了抿嘴推了椅子要站起来去祠堂,书房的门却在此时悄悄的被推开。
隔着一个屏风,刚进门的人并不知道屋里有人,可歂宣却知道有人摸进了书房,摸进了逸王府的禁地,情势一下子转成歂宣在暗,那人暴露在明,歂宣在心里冷笑一声,原来躲在暗处这么有趣,难怪大把人都不把脏事摊在阳光下,歂宣稳稳的坐回椅上等着那人的动静,脚步声由远而近就要绕过屏风时突然犹豫了起来,歂宣的心也安了不少。
“翠翠,进来吧。”实在是不想再猫捉老鼠的耗下去,歂宣在黑暗里开口,原本都要在满香楼睡下了还回到逸王府来,也许是想要顺道理断一些不够干净的事情,被唤了名字的人僵了身子,冷静过后走出屏风就跪了下来。
“王爷饶命,翠翠不该进来的。”低着头,话里是满满的惊慌。
“站起来吧,本王不喜欢和跪着的人说话。”有些事情知道了和处理起来完全是两回事,歂宣看着这个一向贴心的姑娘踏错了房走错了路心理有些唏嘘,但过往还是不可改变的,见翠翠站起身子还是止不住泪的样子,歂宣沉沉的开口:“翠翠跟在爱妃身边多久了?”
“回,回王爷,翠翠五岁被接进丞相府就跟在王妃娘娘身边了。”
“嗯,李翠铃,能有这么好听的名字应该不会是个孤儿吧?”在今天看到那一纸资料之前,歂宣还真的以为翠翠就像萧语嫣和她说的一样,是个孤儿,从小陪伴她长大,像是姐妹一样,如今看来,自己果然还是太稚嫩了一些,在她还是只会吃豆糕的小屁孩时,萧语嫣身边已经埋藏了阴谋的眼线。
“王,王爷饶命。”能知道自己藏了十几年的本名,那大概也知道全盘了,翠翠心里一惊,脚软又跪下来。
“本王知道你哥哥也在替他做事,想必你回到那里也会是安全,本王不想为难你。”当初知道内奸藏在自己府里,还是在那么亲近的地方,歂宣想过不下十种整死内奸的方法,可看到翠翠,她心软了,就当谢谢她这么多年服侍在萧语嫣身边,虽然不一定是真心,但也周到。
“翠翠谢过王爷,还请王爷替翠翠谢过王妃娘娘多年的照顾。”歂宣并没有给她选择,逸王府是容不下内奸的,翠翠低下头嗑了一个头为的是不杀之恩,勉强站起身往屋外走去,刚开了门就听到书房里一声轻哨,刀光闪过眼前,院里只听到沉沉落地的声音再无其他。
“晤。”歂宣猛然从床上坐起,梦里血溅在窗纸上的黏腻和那一天刺客杀来一模一样,歂宣闭上眼睛画面就回放一次,颤抖的手抚在心房上,却平息不了太过剧烈的呼吸,转了身子想下床,就看见房里有个黑影安然的坐在桌边,吓的歂宣抓着被子往后缩,心揪了好几下喘不过气。
“王爷可是睡不好,欢欢这里有好茶能安眠。”黑影替房里点了灯,正是下午见过的欢欢,安然自在,又是另一种样子。
“你在小王房里做什么?”歂宣瞇着眼看着这谜一样的女人,想松下防备又不敢。
“欢欢可是来替王爷把风的,毕竟最近的治安……不太好。”欢欢和歂宣正对着,看歂宣还没缓过神,无奈的指指桌上的小食,道:“王爷若是饿了,欢欢也准备好了。”
歂宣视线在欢欢和小碟上的各式糕点间来回,最后撇撇嘴穿了鞋下床,拿起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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