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校场高台上,韦韵兰一身轻便的军衣,三千青丝束于脑后,只一根金钗挽发,手持长刀,一脸肃然,而寒旗则双手抱在胸前,脸色不忿,配上他那张有些稚气的脸,完全像是个赌气的俊气少年一般。
而高台的周围,慢慢全是人头,黑色的布衣戎装密密麻麻的一片,看都看不见缝隙,只怕是没有事的兵卒全都涌向这里来看热闹了。
虽说是高台,但只是木头搭的太子,半人多高,可能是为了演武的时候让守将看清楚而建的,所以搭的随意但却坚固,用来比武也倒合适。
易霜走在前面给苏锦开路,这些兵卒看见一个白衣女子从外围走了进来,都自动让开了路,一时间,全场倒是有大半的人把目光全都集中在了白衣胜雪的易霜身上,小声议论着:
“这就是那个白衣美女啊,真好看。”
“恩,就是看着冷冰冰的,让人不敢往前凑啊。”
“哎呦,王大勇,你往前凑是想干什么啊?人家才看不上你呢!”
“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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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在一片黑杉里太明显了,以至于一直盯着韦韵兰,咬牙切齿想要好好教训她一顿的寒旗都被易霜抓去了视线。
易霜来到台下不远处,看着寒旗,口气有些不经意,“怎么,师弟还没和韦小姐争出个高低吗?”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击,让寒旗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脸涨的通红,愣在原地。
这一句提醒了寒旗两件事,第一,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与一个女子置气,第二,易霜眼中,他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师弟。
韦韵兰只想趁机给这个小子一点教训而已,没想到看苏锦到了场边,不知怎么地居然生出一股怨气,本想点到为止,现在却是心有不甘。
“还不开始,难道你怕了我们校尉大人?”
下面有兵卒看是起哄了,一呼百应,神威军的人当然得为自己加油不是!
寒旗咬紧了牙,对韦韵兰说,“请把,韦校尉!”
韦韵兰冷哼了一声,举起刀来,也不客气,直攻寒旗面门。
台下登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当然都是给韦韵兰鼓劲的,当然还有奚落讽刺寒旗的。
易霜倒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神态在台下观战,脸上淡然一笑,清丽万千。她周围五尺的地方都没人敢站,像是生生在人群里挖了个大坑,苏锦与她并排站着,皱起眉头,望着台上两人不语。
韦韵兰和寒旗正打得难舍难分,你来我往,刀剑相搏,不分上下。寒旗自认武功不错,师傅一直认为他是弟子中最有天分的一个,但性格尚显急躁,一味进攻,防守上却多有披露,若不是对方没想伤及性命,只怕他早已倒在台上了。
寒旗也明白韦韵兰防多于攻,是在刻意让自己,心中不甘也不能立时发作,只能在防守上凝神用心。
韦韵兰挡下了寒旗的长剑,向后退了几步,却转头看了眼台下的易霜,笑道,“果然是个美人。”
这句更是让寒旗窘迫不已,因为他不能在台上专心,很大程度是因为易霜在台下看着,寒旗失了往日的底,攻守不能平衡,甚至出现了几处大的破绽,而每逢这时,寒旗的目光便又望向易霜,如此这般环环相扣,韦韵兰只怕不用出手,寒旗也会自己掉下台去的。
跺了跺脚,寒旗一时怒意上涌,毕竟年少气盛,早把什么不能伤人的规矩抛之脑后,提剑便向韦韵兰刺去,苏锦在台下看的真切,这是师父曾经教过的几式杀招,精妙无比且丝丝入扣,若不是剑术高手,很难破解。
易霜暗道不好,刚想跃上台去阻止寒旗,却已然来不及了,只见寒旗催动剑式,步履如风,转眼之间便已攻向韦韵兰身前。
剑锋已出,韦韵兰只觉得寒旗剑风一转,携着杀意而来,顿时有些愣住了,却也知道反应,挥刀正要挡,却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已经挡在自己身前,将那凛冽的杀意全部截了下来。
这几招虽是杀招,却也不是无法可解,以强对强只会落得个伤己却不伤敌。虽不可硬挡,却能软化,重点在使剑之人而非剑的本身,这便是其中的精妙所在。
苏锦是深知这其中蹊跷的,便在寒旗甫一出手之时,便有了破招之法,她急中生智,解下了腰间的荷包,连同一截细绳都摘了下来,飞身掠上高台将荷包扔向寒旗拿剑的右手。
荷包携着力飞去,直中寒旗右臂内侧的穴道,他只感觉手上一麻,失去了力气,剑锋顺势斜了出去。寒旗自己也知失了冷静,疾步停□形,不住喘气。
苏锦转过身,见韦韵兰的目光还是没有余悸未消,不由地柔声问,“没事吧?可有伤着?”
韦韵兰在战场上也经历过生死考验,可毕竟绝大多数是与突厥人作战,蛮子刀弓虽利,却没有如此直接地让她感到死亡的威胁,何况大多数时候是有人协同作战,可互相依存。
寒旗那凌厉的剑锋骇然,让韦韵兰背后着实出了一层冷汗,而苏锦在关键时候的挺身而出,到让她不知所措起来,“我、我不碍事......你可有伤着?”
苏锦摇摇头,转身去看寒旗。
寒旗抿着嘴角,将剑扔在了一边,忽然单膝跪地,抱拳对韦韵兰道:“韦姑娘,在下刚才出手不慎,险些上了姑娘,请恕罪!”
到底还是个直率少年,知错既改,真切的道义之心,这些面前谁会在意一时的过失呢?
韦韵兰原本就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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