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离无比艰难地讲述着自己得不堪,他恨自己的懦弱,“你们没法想象我是怎么完成高考的,我...我根本不想当警察!我的志愿是全国最好的学府!...韩伟做了我想做的事,您也许觉得我疯了,我是警察不该有如此危险的想法,可他就是做了我以前不敢做的事,我怜惜他,可我发誓,我从没想过包庇他,真的!...您相信我吗?”
......
陈修城看着熟睡的万俟离,他现在该庆幸这个刺儿头队员是当了警察而不是成了变态杀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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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美容师’总是最早上岗的,他们有自己固定的路线和区域他们也能捡到各种各样的‘东西’比如说:醉汉。
老张是个热心人,当他看见窄巷子里的醉汉时忍不住想把人家叫醒,尤其是昨夜下了一场小雨气温降了不少,这在地上睡一宿可真够受的,“小伙子?!”老张先在巷子口叫了一声,毕竟不是所有醉汉都讲道理的。
“小伙子?”他试探着向里走,并用夹垃圾的杆子戳戳‘沉睡不醒’的人,凌晨四点还是一片漆黑,老张穿着的新胶鞋突然踩到一片粘腻。
“哎哟!”他稳住阵脚,什么东西这么滑,不会是踩到呕吐物了吧老张心想着再叫一声就结束‘日行一善’去清理自己的鞋子,他的杆子刚伸出去时一辆打着远光灯的车从巷口经过,短暂的光亮足以让人看见眼前骇人的景象,老张瞬间撑大了眼睛,那人一张大白脸分明是死了的样子,裤裆里被掏了一个大窟窿,脚下哪儿是呕吐物啊,是一大摊黑红粘稠的血!
老张想叫可嗓子却像被人扼住似得,他就是闷着头一股脑的向两站地以外的派出所拼命地跑。
狭小的巷口被拉上黄色的警戒线,人们或进或出都面容严肃步履匆匆,他们在和凶手赛跑,按照他上次的作案频率很快就会出现第二个受害者,这种耻辱决不能在警局第二次上演!
“死者男性,33--35岁,死亡时间昨晚11点半至今天0点,颅骨完整,脖颈无勒痕,生殖器官被割除,身体无应激伤,初步判断凶手使用了烈性mí_yào,死者左侧有溶毁的人体组织,根据残留的毛发判断是被割下的生殖器官,”韩司音看到关键位置挑挑眉,“死亡原因出血过多...看地上的血量大约有1700cc---1,这个出血量并不正常除非割到大动脉,我们知道人体都是有凝血功能的,不排除凶手给死者注射了抗凝药物。”
她抬头扫了一下在场的男士,无疑这样的场景是震撼或者说是‘震蛋a;的,“天黑路滑社会复杂,现在连男人出门都不安全了...”梁子伟在队长斜射过来的目光下闭了嘴。
“伤口由利刃造成目前倾向于手术刀或美工刀,切割边缘不平滑呈不规则锯齿形,原因大概有三个,一,凶手刀工不好不时停顿造成的;二,凶手很害怕;三,...凶手很兴奋。”
伤口上的血已经凝固成黑色,韩司音跪在地上用手触摸着伤口以得到更详尽的线索,“说是个熟手吧,伤口割得坑坑洼洼,说是个生手吧,弄得还挺干净...”
在场的男人们尽量忽视她正在做的事情各自找事忙着,梁子伟和姚窕也被陈修城打发出去配合各辖区派出所找尸源,万俟离没那么好命了他被韩司音抓了壮丁,“把镊子递给我...”,“把棉签递给我...”,“把刀片递给我...”万俟离递东西的时候不得不一次次看到那个让他蛋疼的大伤口,他递完刀片刚要转过头时死者手指下的一个小闪点引起他的注意。
闪闪的小东西大部分被浸在血里,现在天刚刚亮起他又站在高位所以才能看见,“韩姐,你看这是什么东西,亮闪闪的?”他用蒸馏水喷过之后闪点就露出了真面目,是一颗小水晶吗?
韩司音看了一会儿,“不太确定像是首饰上掉下来的,不是水晶应该是水钻。”
“难道是凶手留下的?”万俟离拿着镊子就去找自家队长了,“队长!队长你快看!”他把镊子伸到陈修城面前,他只顾着兴奋完全没注意队长和一队长之间的怪异气氛。
“如果东西是凶手的那就和前几天的袭击案对上了,作案的是个女人!我就说...”,陈修城抬手止住了他讲话,“郭队长,现在在命案现场我们有必要分的那么清楚吗?大家都是同事都是为了尽快破案...”
“可这案子三年前就是我们一队的,我们必须出这口恶气!当年我的老队长就是因为这个案子离开了刑侦队,陈队长,这个案子我希望您别跟我们争,您也说了大家都是同事,那就别伤了和气。”
陈修城心中一凛,“郭队长,如果你要这个案子是为了出口气挣回三年前的面子,那不好意思了。”
“陈修城!你别以为...”
万俟离用手托着镊子无措的看着两个吵起来的队长,周围忙碌着的同事已经好奇的向这边看过来了,他只得强势介入,“哎哎哎,郭队长别激动,我们队长也是好心嘛,都说关己则乱,您看您和这个案子有这么深得渊源不是怕您...”
“放屁!”郭凯鸣怒不可遏但他知道这里不是发火的地方,他伸出绷直的食指点了点万俟离,“好小子!你...”
陈修城将躺枪的队员拉到身后,“郭队长,请慎言。”
一个一队的队员见架势不对赶忙上前将队长劝走,刚出大案两个队长就翻了脸这要传到局长耳朵了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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