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还没到达,声音便从近处传来了──
“真是好久不见啊!”一名身着蓝衫的年青俊朗男子站在骆非祺往大厅的路上。
骆非祺看着眼前的人,冷笑道:“我不知道短短三天的时间也可以算长。”三天前,凌晟醒前,他才前脚刚走。意识到自己想到那个名字,骆非祺不悦地皱眉。
“别这么说嘛,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是三日呢?算来我们也有将近十年没见了。”男子笑得更加灿烂,没办法,看他生气是他一向的兴趣,人会生气才算是人,也会比较可爱──当然这话他可没胆告诉骆非祺,他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本性的人。
“我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阎王避’竟然会这么闲,闲到有时间可以来调戏一名男子。”骆非祺挑眉看他。
原来蓝衣男子便是江湖上人称“阎王避”的神医薛帆。这薛帆武功虽不怎么样,却是医术不凡,才有了这“阎王避”的称号。可惜他为人乖张,行为多有乖僻难解处,亦正亦邪,教人难以捉摸。有人求医,若是他看顺眼的人,可以分文不取,若是不顺眼的人,纵是有金山银山给他,他也不救。可这是否看顺眼却全凭他的心情,喜欢的,十恶不赦者也救,不喜欢的,天王老子不理!若是勉强他,那只会使情况变得更糟──这种前例也不是没有。他又擅长用毒,所以江湖上敢惹他的人也不多,是江湖榜上头一个让人头痛的人物。只是,不知这薛帆什么时候与骆非祺成了朋友,而且看来两人交情还不浅。
“非祺,难道你就不知道我是对你一往情深?”说的诚恳,眼神也瞅着像是真的,若非骆非祺与他相识已久,实在太了解他的性子,说不定就还真相信了。
“这话留着对他的那一票红颜知己说吧,我呢,就敬谢不敏了。”
“真是没情趣!”算了,不玩了,与一点都不配合人,他再有心情也没办法玩起来。
“你到底来做什么的?不会是这么快就给我派任务吧?”虽然不是太累,不过他才刚回来,想要过些安静日子,而且凌晟的事还没有解决,不想现在就走。
原来薛帆竟就是骆非祺的“中间人”,也是那个为他搜集猎物的各种情报的人。
“还不是为了你带回来的那个小男孩。”薛帆满眼的笑意:“难得你会放过自己的猎物,还把他带回家来,虽然说我本来就不指望你能有什么‘职业操守’,不过这么夸张的事也没想过你竟然能做得出来,还做得理直气壮。不过,在我看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喜欢就好。──另外呢,说实话,我也对能够让你放弃杀他的小孩感到好奇,觉得就这样离开有点可惜呢!”
“你就是为这个回来?”
“难道理由还不够充分吗?”仍是笑嘻嘻的脸,让人搞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骆非祺耸肩:“无所谓,你爱怎样就怎样。”
薛帆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那我现在可以去找他了吗?”
骆非祺转身:“随便。”
看着骆非祺萧洒离去的身影,薛帆喃喃自语道:“不知道这次会否对你有帮助呢?真是伤脑筋的病人啊……”
当薛帆发现凌晟在柴房中昏倒的时候,顿时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我辛辛苦苦把他救回来,就是要让你们把他饿死的?”声音中透露着危险。
“这……”骆关站在一旁,想为骆非祺争辩两句,可嘴张了张,还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薛帆弯下腰抱起凌晟,声音冷冷地不带一丝波动地对骆关说:“我需要一间房。”
冷汗淋漓。
骆关现在才明白江湖人怎么也不愿意得罪薛帆的,决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医术或是毒药。这个男人看来无害,却决不是泛泛之辈。
凌晟在薛帆喂他喝了些水,吃了些东西后,终于醒来。他看着眼前微笑着的男子,心中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安心,孩子的近似动物的本能知道他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再吃点东西好吗?”薛帆哄着他。
他惊疑地看着刚进来的骆非祺,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薛帆知道他在坚持些什么,狠狠地瞪了骆非祺一眼──就会欺负小孩子!
本来因为凌晟的原因,骆非祺心情就不好,被薛帆一瞪,心情更是恶劣,冷哼一声:“真是不知道那么倔强做什么!早点放弃不就好了,还弄得晕倒,真会给人找麻烦。”
“我叫凌晟!”男孩好象根本没有听到骆非祺的话,固执地说。
“你姓骆!再吵就去柴房继续待着好了!”
听了骆非祺的话,凌晟竟然真的就要下床。
“你给我坐好!真想死是不是!我当初费那么大力气救你做什么!”薛帆实在受不了这两个牛一样的人,怎么拖都拖不动!他转向骆非祺:“骆非祺,你也给我好好坐着,不许开口!凌晟就是凌晟,用不着改名字了!这里我作主!”
骆非祺一听,气得不轻,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用眼神表示抗议,薛帆索性不理他,而凌晟却被他吓了一跳──好有魄力的人!
“好了,就这样说好了。”薛帆径自下了决定:“凌晟你先吃点东西,有了体力哥哥带你出去到处转转好吗?非祺虽然人很讨厌,品味倒还不错,宅子里有好些个去处都很有趣,你好了我们就去玩好不好?”薛帆柔声细语地对凌晟说。
看他这个样子,骆非祺只是撇了撇嘴──双面人!
听了薛帆的话,凌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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