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就随着小奴往宫羽殿走去。
宫羽殿内,掌门邱缨不知道用了什么药,现在勉强能够坐起来,下面是早已在场的邱闻歆和掌门夫人刘扇娘刘氏。
凌奚、霍己厌和邱闻欢三人进来后,一齐向掌门行礼,然后侧身向掌门夫人行礼。
掌门邱缨:“凌奚的婚事在几日?”
凌奚答道:“后日。”
邱缨顿了一会,“歆儿身体不适,恐怕当日经受不了山下的颠簸,我还是得想个办法。我先将歆儿送下山去住着,到了成亲的后日,再派个人坐着轿子代替歆儿这一路的奔波,等到了山下,转过整个莲花城之后入府邸,再将歆儿换出来。我和歆儿商量过了,成亲当日蒙着头纱,又坐在轿子里,不会出什么问题。你们看如何?”
邱闻欢当然很高兴:“我觉得爹这个主意不错,姐姐的身体的确吃不消去莲花城转一圈。”
这场婚礼很浩大,绕着莲花城一圈吹奏喜乐是肯定要有的,姐姐怎么受得了。
邱缨又看了一眼凌奚,凌奚说:“师父决定就好,我没有意见。”
邱闻歆扶着凳子站起来,说:“那就让小弟替我坐花轿吧。小弟的容貌有我六分像,回头再打扮打扮,就算被人看见也分不清的。”
邱闻欢顿时就慌了:“可是闻歌是个男的!这恐怕有失体统的吧!要说掌门之女替嫁过去,那也应该是我才对!”
邱缨深深地看了一眼邱闻欢,没有说话。
刘氏立刻起身拉住自己的女儿,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说话。
邱闻欢怎么肯依,她一把挣脱刘氏,大声嚷嚷:“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闻歌那见不得光的恶心事情,你就是故意让闻歌嫁过去也不让我嫁过去,他们两个……那么恶心!真是有辱门风!爹你居然还要助他们!难怪别人都说我们云遏门江河日下,我看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爹你生了个这么没用的儿子!”
邱缨愤然起身:“住嘴!”
因为动怒,他猛地咳嗽起来,一口血吐在了椅子旁边。旁边的侍从立刻上前扶住。
邱缨:“孽障!他再怎么没用,那也是我儿子,是你弟弟!是我云遏的人!我云遏的人连自己的门派都不维护,那就不要在我云遏待着了,我连陪葬都嫌你们不干净!”
刘氏闻言一阵颤抖:“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邱闻歆转身向着刘氏,缓缓道:“这么多年了,我作为掌门嫡女,并没有一丝一毫滥用掌门嫡女这个身份,我甚至放弃了云遏剑法,甘心安安稳稳地做一个闺中女子。是,我是不争、不怨,但是不代表我就会任人欺负。二娘,这么多年你应该一直指望着我死了吧?期待我突然却又自然而然的死法。呵,或许小的时候我还不懂,你每次那面上的功夫做的那么和善那么虚伪,我都差点真的把你看做是我的母亲了。
“我现在的身体就是拜你所赐。当然,之所以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死,那是因为自从知道你的真面目后,从你经手的食物药物我就再也没有吃过。还记得前不久的商羽殿大火吗?那个晚上,闻欢干了什么?想必你这个当娘的应该知道吧?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连套路都是一样的。
“要不是当时闻歌及时赶到,我恐怕早就被你们害死了!”
傍晚的时候,邱闻歆就过来和邱缨讲了这么多年,刘氏一直试图加害她的事情,刘氏还给她下了慢性成瘾的药物,试图让邱闻欢成为唯一的掌门之女。
他还记得,那年扶正刘扇娘的时候,邱闻歆不过一个十三岁的丫头,弟弟的出生、生母的离世,对她来说是有多大的恐惧,邱缨无法想象。
其实,刘氏做小妾的时候,前掌门夫人还未离世,之所以娶刘扇娘,就得说到那一年发生的事情。
那一年是他们这些长辈永远无法忘记的——葬花清剿。掌门的妹妹邱缘嫁给了东暝国的国主,当年东暝国势力强大,云遏也不容小觑,所以两家的联姻,更加让两者的地位不可动摇。
只是这个云遏掌门之妹是出于什么而远嫁,对外都是相传着这二人如何甜蜜恩爱、羡煞旁人的故事,可事实上,当初嫁过去的时候,邱缘不过是个小丫头,爱是什么?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她不过是一场利益的牺牲品。
邱缘嫁过去后,出于礼尚往来,东暝国主便送来了一位东暝国的美人,便是刘扇娘,刘氏是美,至少在年少的时候是难得的勾魂美人,看看如今的邱闻欢就可以知道了。邱缨不会拒绝,因为这将会更加巩固两家的势力,于是后来,邱闻歆就多了一个妹妹。
邱缘嫁过去没多久,就爆发了葬花清剿,人神共愤,人族的云遏门、法华寺以及其他门派,还有天界、阴界,都参与了这场清剿。而邱缘作为云遏一员,继承了最精湛的云遏剑法,葬花清剿,必定少不了她。
邱缘自然也不能放任云遏门不管,便重新提剑,上了战场。只是她不知道,那个时候,她已经怀孕了。
邱缨回忆此事,总会觉得对不起这个妹妹,只是逝者已矣,再后悔也没有用了。刘氏第一次想要毒害邱闻歆的时候,被他碰上了,当时他只当是刘氏的一时冲动,再说,当时的云遏正需要和东暝交好,不便大动干戈,于是只是训斥了她几句,叫她不要再犯,便没有再管这件事。
谁曾想,邱闻歆亲眼看着父亲放过了想要害死自己的凶手,恨意便渐渐种下了,并且一恨就是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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