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底亏欠了她。但我并不後悔自己的决定──再重新来过几次,事情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因为我不能再亏欠她更多。
虽然她是了解我的,她知道我三百年来等的,只是个温柔的妻子、可爱的孩子、还有一个家。
但是命运之路已经铺就,总要一往无前走到底。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这一天对我来说过得很漫长,我舒展四肢,平躺在战神居寝室并不宽敞的行军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临睡前,女祭司对我说,想要生我的孩子的缘故,我梦到了她。
她还是一头盲眼般柔软的黑发,眼梢微微上挑的冷豔面容,穿的却是我们初次相见时那件白色女祭司神袍,而不是这次相见时,悲哀的火龙疆妃子的衣裙。
我穿著简单的棉布内衫,长裤,舒展四肢,肌肉松弛地躺在床上,青色头发淌满枕头,头微侧向一边,阖上双目,沈沈入睡,身躯微微陷进床铺中。
而她坐在我床边。我能感觉到她单手撑在我枕头边,轻轻倾下身来,看著我,长时间地就是这麽看著我。
耳畔传来她刻意放浅的呼吸声。皮肤上却感觉不到气流的存在,只闻到一丝清水的气息。
──果然是梦。
不知道她究竟看了多久,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麽好看的。她的表情隐在阴影中,半分也看不清楚,只有冰冷的长发在月光中莹莹摇曳,一丝一缕拂到我的手背皮肤上。
痒。
睡梦中,我蜷了一下手指。
睡梦中,她像是感觉到了我的不适一般,撩起下袍,弯下左边膝盖,在我的床前跪了下来,双手同时伸出,十指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掌,像珍宝一边向上慢慢托高。
我能感觉到,原本一直在我手背上流连,痒痒拂扫的冰冷发梢,顺著我分开的指缝软软滑落。划下一道麻痒的细线。还没等我松开微皱著的眉心──一条湿热粗糙、带著颗粒物的舌头代替发梢,覆上了我的指尖。
接著,我的指腹陷进了两片又烫又紧的热唇中,真空状态被慢慢吸进去,紧贴著内侧嫩嫩黏膜,轻轻吮了吮,舌尖在指纹上逆时针划著圆,再用舌头依依不舍湿漉漉抵出。
太痒了,太烫了……
我想从女人湿热口腔中抽出手,可是连一块肌肉都无法移动,我想睁开醒来,试了无数次,却筋疲力尽的失败。依然沦陷在一片黑暗的梦境之中。
在我无望地挣扎在梦魇中的时候,女人的动作却还在继续。她几根指头捏住我的手心,挨个掰开我合拢的手指,一根一根拎起来强行按到她的嘴唇上,然後,炙热唇舌覆上去,不停地追著我蜷起的指尖,轻舔、缠吻、深吮。撩舌尖抵住剑茧,偏执揉动,动作又浅、又贪婪──就像是沙漠里迷路的旅人握著最後一杯水,嗓子眼火烧火燎,却强自忍耐,一小口一小口地品著。
沈寂的黑暗中,不断传来湿润的“嗒”、“嗒”、“嗒”声。
这太过了……停……女孩子不能……这麽……放浪……
太痒了……太……烫了……
我陷在梦里,眉头紧蹙,肌肉不时收紧,额头逐渐沁出了汗,呼吸声愈发深重。
夜色如水,她单膝跪在我床下,全部身体都倾向前,牢牢握住我的手腕。转动头颅,忘情地吮著、尝著。
我几次掣动手腕,试图从她魔鬼般的红唇中抽出手指,但又立刻被她视作是我难得的回应,呼吸声急促不可抑地将我的手重新拉回到她的嘴唇前,膜拜一般,深深地,一寸不落地,从指尖吻到了指根,接著,再次将我含回了口中,展开新一轮更加激烈的蹂躏。
这个梦,太真实,也太……病态了……
我感觉到她叼住了我被吮得肿胀的手尖,随著拢唇、吮气,慢慢地含深进去,唇肉一寸一寸擦过我的手指尖,滚热黏膜裹覆敏感指肚。舌尖在口腔中乱扫,然後她慢慢地合拢牙关,尖利的牙尖轻轻在我的关节处使力,不停地含咬,留下了一串浅浅的印痕。
在我的手指上留下了痕迹这件事情,似乎莫名地刺激了她。她用难以想象是女性的力度,一把箍住了我的手腕。
被紧紧攥住手臂,强烈的疼痛顺著我的腕口传来。骨节错位声依稀作响,手掌活不过血来,我感到自己的指尖已经肿得有两倍大。
而她蜷起了身体,将滚烫的脸深埋进我的手掌间,紧贴著她留下的牙痕,发出了一声难耐而忘情地叹息。
──黑暗中,不知从何而来的一道滚烫的液流,像是融化了的热铁,淋淋漓漓地喷满了我的手掌。
“咚、咚、咚。”
“──!”
敲门声中,我脸色铁青,猛地睁开眼睛,绷紧腹肌一下子坐了起来。
雪亮的阳光直射进眼睛中。我正坐在一张陌生的行军床上,四周空无一人、家徒四壁。
愣了许久,我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
──是战神居。
四周很亮,窗子没安窗纱,能看到外面的青天白日,阳光明媚。寝室内的所有摆设和我睡下时没有任何改变。
所以……只是梦。
单手撑额,我摸到了一头冷汗。
──自己居然做了一夜的豔梦,自己居然被一场豔梦吓到了流冷汗的地步。
三百年来,说一点儿也不想女人,是不可能的。可是,我从来没有做过这麽荒谬的梦。
如此的身不由己,如此的……病态。
我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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