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江开举起玉佩,又细细左右端祥,生怕漏掉什么重要线索。”
楼陵一脸无聊,托腮看着楚江开。
半天,楚江开才说:“这半块玉佩断口处并不平整,且玉上有些刮痕,有可能是在打斗中落下。”
“清菊身上并没有打斗的痕迹。”楼陵好心提醒。
“可是它明明就……”
“或许,是时机到了吧。”楼陵若有所思,又道:“你看看这玉佩的图样。”
楚江开看了看,说:“莲花仙鹤?倒像是道家的。”
“道家?”楼陵略一沉吟,脸上露出微笑:“如果是有目标的接近,那我明白了。”
“什么意思?”楚江开不解,问楼陵,楼陵却只是仍然微笑,那微笑笑得楚江开毛骨悚然。
“要钓鱼,最好先在水面撒一点鱼食,不能太多,太多那些鱼吃饱了就不会去饵,要恰到好处,只把鱼群吸引过来。”楼陵说:“我去钓鱼,你要准备好网兜,看准了兜起来,可别让我反被鱼拖走了。”
楚江开会心一笑,回答得也干干脆脆:“明白!”
他目送楼陵离去,却总觉得欠却了什么,至于到底是什么,他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5.计中计
9.中计
滨洲最大的酒家叫醉太白,最出名的酒就叫醉太白,据说,每年醉太白开封时的冲天香气,连天上的酒仙太白都会被吸引下来大醉一场,故,酒名醉太白,酒家因酒成名,亦命名为醉太白。如果有哪位酒师列个天下名酒榜,相信醉太白定是排行五名之内。
楼陵也好这醉太白,每每畅饮,总是不醉不归,今夜也是一样。
楼陵坐的是他常坐的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此时他吃了不少酒,毕竟他的酒量普通,一小坛下肚,难免微醺,觉得脑袋沉甸甸的,双颊也有些发烫。他一手托腮,一手把玩小巧的白瓷杯,好一会才将杯中玉酿喝下,小指勾起细嘴酒壶,却没有发觉已经没有酒了,便喊起:“小二,小二!”
小二听到呼喊,连忙上前来,却见楼陵眼眸微垂,以掌为枕,似是至今睡着了。小二看得有点呆愣,倒没想到楼阁主敛去气势之后会这样儒雅好看。
他上前去,喊了几声楼阁主都没得到回应,不得已,小二轻拍了拍楼陵的肩膀,楼陵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揉了揉头:“我睡了吗?”
小二点点头。
楼陵轻呼了一口起,自袖中取出银两,放在桌上,又打开扇子摇啊摇,又摇摇晃晃地起身走下楼梯。
小二不禁为他捏了把冷汗—以楼阁主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不会摔下楼梯吗?
可惜楼陵辜负了小二的期望,虽然走的的东倒西歪却极幸运地没有摔倒。
楼陵走出醉太白的大门,转向往乾坤含闲阁的方向。
现在已经是不早了,隔壁街夜市的喧哗乘着风传到这边,街道上的行人极少,偶尔一两个都是行色匆匆与他擦肩而过。
楼陵也不在意这种带着阴冷的夜风,一步一步慢慢走,虽然他的步伐因醉酒而凌乱,却丝毫不影响他悠闲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只可惜,有人就是见不得楼陵这种悠闲自得的样子。
站在楼陵几步之外的青年白衣蓝纹,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咿,这不是玄虚子道长么?”楼陵手中的帛扇摇啊摇,也以笑相对。
“楼阁主,这可真是巧了。”这白衣蓝纹的青年,确实是那日给楼陵卜卦算命的道士玄虚子,只是他现在双手空空,没有拿他那个招牌。
楼陵合起扇子,笑眯了眼,道:“道长等楼某很久了吧?真叫楼某惭愧。”
“原来楼阁主知道啊。”玄虚子敛起笑容。
“知道什么?”
“知道些,不应该知道的事情……”玄虚子话音一落,手中寒光闪过,竟已掠到楼陵身前,右手扬起落下,掌中短刀直取楼陵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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