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舍弃对方,自己还坐在这儿,就不是舍弃的行为。所以……没有失去,那就是真爱了?这点也觉得不对。
爱情、感情、亲情都是抽象的非理性,是情感的一部分。非理性往往无法以逻辑证明来演绎啊。
喜欢与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非得以科学方式来证明么?
亲情与爱情放在同一天平上,这也不对。亲情是什么?爱情又是什么?抽象的……精神层面的该说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情绪或者是情感……血缘与非血缘……没有量与质的非物质。天平是用来衡量物质的重量又怎么能测量非物质?……这原本就不能放在一块儿相比较。
选择亲情是对的,选择爱情也是对的。唯一的衡量就是自己的心,失去哪一方更痛一些。
丢失了的爱情就不是爱情了么?
这儿不对。
承认爱情的存在,只有两个当事才能证明爱情存在他们之间。喜欢、吸引,深化到爱……应该说只要当事的两人承认他们的感情是爱,那就是属于他们两人的爱情。第三个人又凭什么可以否认它的存在呢?
说到亲情……那就是家人了。
喜欢上柳大哥也并不是要放弃父亲不相认或者姐姐突然不是姐姐了啊。
想到这里,邹清荷全身肌肉得到放松。家人哦,父亲与姐姐,现在多了姐夫与即将出世的外甥。
家在遥远的远方……现在居然庆幸起这一点来。在这儿有什么事发生应该波及不到他们,就算有余波的杀伤力也不大。姐姐有了自己的家庭要守护,分在弟弟身上的心会少很多。而父亲经受了母亲过世的打击,唯一的人生目标只要儿女幸福就好,那么自己失去柳大哥后的不幸……父亲反而会难过吧?
家人会成为自己追求爱情的阻力吗?
这个可能性不大。
也许知道真相他们会伤心一阵了,但最后一定会谅解。他有这个信心,远方家乡的亲人会站在自己这边。父亲与姐姐对柳大哥非常有好感。而且他们没有伯母这种气势(到底是母子啊!在他们面前邹清荷的个性很难独立体现出来,很容易就被压抑了。)也没有逼迫人的手段。
说到手段:柳伯母唯一的办法恐怕就是毁掉自己的未来。目前能做到的就是让自己进不了千辛万苦才考进的北大。这的确让他舍不得(这是他多年的梦)。
如果这所知识之宛……会因为他与校外人士的同性之恋开除他的学籍,这样的学校也不是他梦里的圣域,离开又怎样?全国这么多的人,能上北大的又有多少?不上大学就不能活了么?大不了回去种田或者跟父亲一样学开车做一个驾驶员,生活还是可以继续的。就当北京之行做了一场梦吧。
想到这里,心反而变得轻松。
这样才不枉费柳大哥一番错爱。
年少轻狂,总得为成长付出些什么。
觉悟就是:这是他们两人认定的爱情,得靠两人来守护。
他们不过是自组织里的突变规律范例。
柳母没有打断他的沉思。她认为,抉择需要时间。没想到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暗自在心里大呼不妙,疑惑这少年的智商到底有多少。
谁有权力断定男男相恋的他们不能容于世?邹清荷此时庆幸柳母是讲理的人。
他平视着柳母,带着自己特有的淡定(到北京后第一次涌出),轻声道:“伯母。您说得都有道理。”多好“伯母”两字终于说出了口,无论她的外表如何地年轻,她的真实身份已经确认,是柳大哥的母亲就该尊称她一句“伯母”。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胡涂……有了称呼就有说话的源头,给予对方一个定位,就能平视对方。
“你的答案是什么?”柳母皱眉。
“我在想,我母亲在世的话一定会很伤心。”邹清荷转着茶杯,有些伤感道。
柳母想不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句,一时语塞。
“母亲的印象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净化了呢,跟圣母似的。只记得好的、温柔的一面。她也打过我呢,打得好狠怎么都忘不了。记得,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秋暮快入冬了,是穿小袄的季节,风一起还是蛮冷的。那天是星期五,学校组织学生去附近的棉地里捡棉花。下午出了很暖和的太阳,我很高兴啊。捡得棉花多的同学会奖小本子呢。那时的我很虚荣,什么都跟人比,生怕有人悄悄说自已不如人,去棉地得走十来里路,离开教室的时候我跟不少同学一样把小棉袄脱着放在教室了。走后,老师自然把门给锁了。我妈是老师,并不是带我这一班的,一路上,同学们的兴致都很高,大部分同学家里都有棉花地,捡棉花是常事。何况现在还有物质奖励的成份在呢。到了棉地,大家蹦蹦跳跳闹得老师照顾不过所有同学……棉地与路有着大水沟,地并不是只种棉花……这水沟是方便灌溉与引水……当然每一段都有木搭成的小桥……可是人多啊。许多同学都不安分从小桥上过,跨跳水沟是件很露面的事……那时的我轻浮好动啊……跳是跳过了,可脚给拐着了,立马滑进了水沟。水真冷啊,哄然的大笑声……想着出了这么大的丑……一急,越发往深里去了,身上的衣服都湿了……被人拉了起来……老师怕我感冒着凉让我先回家……我听到有人说我是躲避劳动故意落水的。很委屈了……也拒绝让人送了……偷偷回到家……家里没人,门锁着。我没钥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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