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边的赵智超突然出声道:“我想起一件事来,演出开始一段时间之后,我有些紧张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走错了边,从左边回到座位上。当时燃着打火机找座位……有一个男人从我们这一排离开,还把我手上的打火机给撞了,记得那时打火机还是燃着的落在了他的衣服上,我闻到一味布料的焦味。(他指了指自己右侧的上腰部位)是这个位置留下焦印。我连忙道歉,他没理我,匆匆走了。我注意到20号是空着的,其他的我就没注意到了。你们看,这是我的打火机。”在这一排的转角处的椅子下找到了极普通的幸福牌打火机。
“记得当时的时间吗?”柳下溪问。
赵智超摇头。
“还记得当时舞台上在表演些什么?”
“我记得了。老大过来的时候撞了我的腿。”老丁抢着答道:“那时舞台上正演着精灵王子打猎归来无意中发觉自己的父王正在进行着邪恶的计划,非常伤心地在林中悲歌。”
“老崔,你带几个人跟我来。”柳下溪把手上的东西塞给清荷:“你们先去三哥的酒吧等我过来。”
“柳队,有发现了?”老崔屁颠地跟上。
“找几个人仔细搜查厕所,看找不找得到证人描述里的衣服鞋子,女厕也不要放过。如果找不到就把搜寻的范围扩大到整个场馆。
”
柳下溪走到舞台附近问剧团的成员们:“谁有脚本?”
“我有。”一个斯文的眼镜男走到柳下溪面前,带着半生不熟的港式普通话道:“阿sir,许团长生病了吗?”
“目前情况不明。你叫什么名字?能带我到舞台上看看吗?”
“好啊,我是戴帆,请多指教。脚本在里面。”他指了指舞台上面,他们这些人都还穿着戏服,看上去不伦不类的。
上了这座孤岛似的舞台,以柳下溪这种总着批判性的目光之人来看:这些全是塑胶制品的僵硬的树木花草很难看。给它们增添活力的是缠绕着它们的彩色灯光,这些照明艺术增添了变幻的色彩与层次,从远处看过来才把舞台弄得美美的。脚底下踩着人工草皮,软软的,仔细一瞧原来是长毛地毡。
“很漂亮吧。我们的场景比起其他的剧团成本高得多。”戴帆骄傲道。
柳下溪没有吱声。他认为北京郊外多的是美不胜收的实景,一年四季要什么样的都有。假假的舞台有什么好夸的?
假山后面有一小楼梯直接通往下面,里面的空间还蛮大的,足够十来个人进进去去。柳下溪瞧了瞧顶棚,搭建得蛮结实,上面有人在行走也能支撑得住。隔断开的几个化妆间,其中一间要大一些,只有一面镜子,看得出是主角专用的。每一间都有一堆戏服挂在一边……好大的几个帆布包……“这是打包戏服的袋子。”戴帆见柳下溪察看这些包,出声解释道。
“演出开始的前后有人离开舞台吗?”柳下溪不经意道。
“啊?让我想一想。这个问题跟许团长的事有关联么?”
“也许有。”
“这样啊……有。”
“谁?”
“有几位。临时换主角,带来的服装尺寸不同,他们去宾馆拿衣服。特别是罗琨的服装需要修改尺寸。我们剧团的人员不多,服装组的人是兼职的,这次没有跟着来北京。时间赶,为了改服装一共去了五个人。一出舞台剧并不是所有的演员跑完整场……”戴帆突然停下没说话,他看着柳下溪打开每个袋子察看:“柳sir这些袋子有什么不妥当的吗?”
“好香。什么味儿?”柳下溪道。
“迷迭香吧?我不能肯定是不是叫这个香名。戏服需要保存,放些香料进去不会生虫。许团长对味道敏感,不喜欢闻普通的樟脑,这种香料是她从印度带来的。”
“离开的是哪五个人?离开时有没有带走这样的帆布大包?”
“有,需要把要换要改的戏服带走。罗琨跟钟家志带走的,同去的还有rin、于珍珠与娄明芳三个女孩子。肖灵儿的尺寸要改,本来她是应该要去试穿的,她是女主角,一开始就有她的戏份,我们只好把剧情变了变,让她先上场的时候不穿主角的服装,穿着她原本角色的戏服。”
“离开舞台或者说重新回到舞台怎样才不能引起观众的注意?”
“置换场景的时候,灯光会熄灭,趁着灯光暗下来的时候离开或者回到舞台。比喻说罗琨他们回来的时候,在紧急通道那边晃一晃手上的红外光线的棒灯给一个信号,舞台这边会适当地调整剧情,借着情节让舞台的灯暗下来。”
“原来是这样的。难怪有人说舞台剧更灵活一些。”
“算是吧。”
“他们回到舞台的顺序是?”
“这……我就没注意了。啊,找到阿sir要的脚本了。”
“谢谢。你是这个剧团的编剧吗?”
“是的。编剧与临时导演还兼职了剧中的配角一名。”
“在你们剧团的成员中谁的摹仿以及语言能力最强?”
“不明白阿sir的意思。”戴帆摇头。
“呵呵。”柳下溪淡淡地笑了笑:“有谁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学会地方方言的特色?”
“啊,这种才能啊,我们剧团里不少人都可以啦。玩音乐的人对声音啊、语言啊感知度要高一些。我只能算半个音乐人,在这方面要差一些。这种才能rin算是最好的一个吧,她当风灵草的女主唱就是由于她能摹仿各种明星的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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