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一起吃早餐,有馍有饼。”
“怎么好意思。”姜远华嘴里客气着脚步却跟人走了。
能省就省,黄随云也就没多余地客气。这何家的人真热情,难得啊。
“我们的朋友去哪儿了?”姜远华卷着饼往嘴里一边问。
“他们进山了。”
“进山?”黄随云诧异道。
“积石山。”
“就是传说中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积石雄关?”
“对啊,到底是有知识的大学生,居然连我们的积石山都知道。”这个人笑了起来,他的年龄大约是三十多岁,脸色的笑纹很深应该是喜欢笑的人吧。
“我是学历史的,这积石山传述着大禹‘导河自积石’ 的典故就记住了。”
“他们临走的时候说了,等你们吃完早餐想去的话让我送你们过去。”
“好啊。我们马上出发。”姜远华活泼的应道,抓了两个馍在手里拨脚就要跑。
“行李,记得带上行李。”黄随云没他那么毛躁,自己的行李还是带在身边的好。
“干嘛要带行李,又不是不回来了。”姜远华不以为然。
“那边与青海交界,说不定姚风心血来潮去了青海也说不定。这种不预定的旅程才更有趣味。”
“说得也对。”姜远华没经大脑就点头。跑上楼,见邹清荷他们的行李也在,这两个人就辛苦一些一起带上。
“跑什么?有没有人跟你抢。”上了一辆跑山路的小四轮货车,黄随云敲他的头。
姜远华吐了吐舌:“我不就怕等下慢了他们有别的事要做,不能送我们去了,得靠这双腿走山路,想着都头痛。”
舒舒服服扒窗看着沿途的美丽景致,姜远华啧着舌:“我一直认为天下美景胜不过我们苏杭。现在才知道西北巍峨雄壮更适合男人的眼界。”
邹清荷远远看到黄随云与姜远华站在山石上摆姿态,拍着照。
姜远华看到他猛挥着手一边吆喝着:“快上来。”
邹清荷悬着的心这才真正松懈下来。他跑得有点急,气喘吁吁的。这里海拔过高,等爬上来的时候才觉得呼吸困难,十二分的难受。
“还好吧?”黄随云过来扶他。
静静地休息了会,邹清荷躺在地上伸展四肢看着天,天非常的纯净,那蓝有着他从没认真瞧见的清爽,而飘浮着的白云悠闲自在。
黄随云静坐在他身边,带着一份少有的感性道:“这积石山由红砂岩构成,红岩磷磷,巍峨壮观。黄河绕积石山东南流,流出青海进入四川,受到岷山阻挡,激流折转,猛然折向西北流去,穿过积石山与西倾山之间流返青海,形成一个大曲折,这一段河道就是“九曲黄河”的第一曲。”
理科出身的姜远华与邹清荷没他这份感性。却同样被眼前的美景所迷惑。
“姚风呢?”姜远华拾了块石头放在手上把玩。
邹清荷沉默了。他清楚地记下了刚下车时何老对他说的那番话:“看你也是聪明人,现在还是学生别太书生意气,有些事胡涂些好。姚风在我这儿是客人,是上宾,我不会亏待他,看他的面子也不会亏了你们。不怕对你说,做我们这一行的也难,专家之言听多了,结果假的还是多,遇到假货一样死赔。我没想过要对付你们,真的。如果你要报警我也没话说,大家撕破脸了也就别怪我不客气。”
邹清荷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脖子,临下车时姚风把他脖子红绳挂的东西给他了。邹清荷不要的,可姚风拼命对他使眼色……邹清荷想,这也许是值钱的古董……姚风怕戴在身上不安全吧,自己替他保管一下。
“不用担心。”姚风给他戴在脖子上。
可是,怎么可能不担心?
他是要一起去的,何家的人不带上他。
“知道得越少越安全。”姚风不要他跟他。
那一刻,邹清荷觉得自己很没用。
“姚风怎么了?”黄随云看邹清荷的神色不对,移近了他身边问道。
“给我时间让我想一想。”邹清荷闭上眼睛,他重新整理自己大脑里的信息,过了半小时才重新开口道:“这事也得让你们知道。
何家表面上是经营彩陶的商人,暗底里可能在进行走私倒卖。”他从口袋里掏出陶片:“你们看,这是彩陶的碎片。我观察了一下,那辆面包车里积有不少比这还碎的陶片。应该不是自然摔破的,摔不了那么多的碎片。我想,他们是以彩陶为器皿,把要走私的东西装在里面。到交易的地点再小心敲破彩陶取出里面的东西来。你们看看这陶片内侧沾有东西。”
姜远华接过来看了,很肯定道:“这是青铜的氧化物。”
“姚风怎么给绕进去了?”黄随云也紧张起来,这事儿不妥当。
邹清荷轻叹了一声:“我们在火车上说话大声了些。听到何老的耳里认为姚风在文物鉴定上是行家。他目前正在跟人接洽到一批东西,在价值上值得让何家铤而走险。就算何老为人再如何精明,他也不能确定这批东西的真伪,需要找一个鉴定专家,这事他也不能公开聘请专家来做。他就认定了姚风能行。把他拉走了。
“那姚风有没有危险?”姜远华掂着姚风的行李,好重。
“玩心理战术,我们玩不过何老。”邹清荷咧了咧嘴,扯出苦涩的笑容。“他让我跟姚风误以为你们俩被他们给挟持了。”
“那,我们要不要马上报警?”黄随云仔细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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