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起想起电视剧里演的和珅和纪晓岚,不过那里的两个人言语风趣,听起来也是个乐呵,而这两个人,言语针锋相对,即便看不到他们的眼睛和表情,也能听出来,两人都是憋着把对方整死的劲。再看坐在龙椅上的君王,端着茶一言不发,想必也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等这两人吵够了才说:“吵够了?既然吵够了就散朝吧。”
韩起实在佩服这位皇上,他听了一会儿就觉得头疼,人家每天每天的听,还能这么镇定,言语中也没有一丝不快。人群散去,韩起在两人中挑了一个跟上,他跟的是一直说不修的那位大人。
很明显人群分了两派,一派是已说修园子的那位为首,另一位则是这位说不修的为首,其中一位说:“房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皇上宠着他,凡事总是先问他的意思,人家揣摩圣意比咱们在行,这事说不定皇上早就跟他说过了,今天提出来不过就是做做样子罢了。”
园子最后还是要修的,就像那位大臣说的,国库充盈,普天之下活态民安,修个小园子又要不了几个钱,皇上要修,下面的人再反对也没有多大用处。修园子这种肥差自然就落在宠臣的身上,也就是那个一直赞同修园子的那位大人,楚延风身上,不用想也知道那人的得意神色。
这次韩起跟在楚延风的身旁,听那些人的阿谀奉承,楚延风都只是笑笑,有人说:“楚大人您位居一品,又是皇上倚重的重臣,何必要怕一个区区三品的小官?”
楚延风只是笑而不答,家奴的软轿早已等在宫门外,上轿,接过家奴递来的热茶轻抿一口,回味着刚才的话。“不是怕啊,而是现在真心为国分忧的人已经少之又少了。”
皇家园林再小也要大兴土木,看着从各地源源不断运进京城的各种奇珍异石,房青就忍不住叹息。在他心里,为了自己的喜好从民间搜刮这些玩意就跟昏君没什么两样,也不止一次的上书朝廷,希望停止这种搜刮行为。
同样的,没等皇上开口,楚延风就说:“房大人,此言差矣,这事各地百姓在听闻皇上要修园子后,特意进贡上来,怎么能是搜刮呢,说句不好听的,这些东西哪有咱们皇宫里的好,房大人您也不想想,难道国库里连这点东西都没有吗?哦,我忘了,以房大人的官职,是不能进入国库的。”
旁边有人在低笑,房青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还是皇上做了总结:“好了,两位爱卿,不要再争了,这件事确实是朕欠考虑,今天,朕就下一道旨,不许各地再进贡这些奇珍,这也就不算搜刮了吧。”
皇上都这么说了,谁还能再说什么,低下头念了句“吾皇圣明。”
这事也就算过去了,院子还在照常的修,只是在各方面都收敛了很多,相应的也减少了很多开支,事后,楚延风自然又是被大大嘉奖了一番。
皇帝大婚,举国欢庆,这也是皇上登基以来的头等大喜事,其奢华程度可想而知,依然还是有宠臣楚延风来负责。对此有人就说了:“看看人家楚大人,啧啧,那叫一个春风得意,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啊,皇上什么都倚重他,操办大婚这事,皇上也说了,为了方便他行事,随他出入皇宫,甚至是内宫,这一来,又不知道要给皇上吹什么风了,咱们的高升还是贬职都要靠人家的一张嘴了。”
又有人说:“此话差异,皇上的事咱们怎么说的清楚,人家楚大人相貌堂堂,比你我,比朝堂上的各位大人都不知道要强出多少,说不定人家吹的是枕边风,要不皇上怎么什么都听他的啊。”话落,就听到一阵不怀好意的笑。
房青眉头一皱,摔袖离开,留下句“荒唐。”
楚大人忙碌起来了,也更加频繁的出入皇宫,早朝时见他也常常感觉没什么精神,如此一来,关于他和皇上的那些荒唐话传的就更多了,楚延风听了只是笑笑,随他们去说,房青听了,就皱着眉头,直到那些越来越不加掩饰的字眼频繁出现,终于忍不住的说:“诸位大人,皇上大婚在即,我们做臣子的更要为皇上分担,即使是帮不上什么忙,也不能再给皇上添乱,再者,私下议论皇上的私事是什么罪过大家都清楚,如果这话被某个别有用心的人传到皇上耳朵里,最后倒霉的还不是自己。皇上大婚这种头等大事,咱们应该放下平时的偏见,齐心合力把事情办好,也省的在大婚当日,番邦来贺的时候丢脸,各位觉得呢?”
众人不再说话,埋头做自己的事,房青无意帮楚延风,也不是为那些大臣的乌纱着想,他只是听不得那些荒唐话。
大婚过后加开恩科,往常都是由由楚延风监考,这次意外的加上了房青,房青再不愿意跟他一起共事也得去。科考是大事马虎不得,两人一直忙到考完试才松了一口气,楚延风拉着房青的袖子就往外走,说要请他喝酒,房青自然不愿,可经不住他拽的给拽上马车。
没有去酒楼,而是去了楚延风的家,他这宅子是皇上赏赐给他的,几进几出的大宅子,在京城都是有一号的,本来房青还以为楚延风肯定是下人们人前人后的伺候着,进来的才知道,宅子里的人不多,也刚够日常使唤,好处是够清静。
饭菜上桌,房青又愣了一下,以楚延风的官位,就是吃燕窝鱼翅顿顿蟹黄都不为过,可这桌上二凉四热一个汤,外加一小壶酒,菜色也很简单,都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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