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风急急辩解道:“儿臣没有胡说呀,父皇!三妹确实是这么说的!我一个字也没有胡说呀!”
皇帝气得说不出话,不由自主去看牧音。牧音扫了苏牧风一眼,淡淡地开口道:“太子哥哥,妹妹已经和陶家二哥有了婚约,你这样编排我,不知道是和我有仇,还是和陶家有仇?你若对我有何不满,尽可直说。太子哥哥方才那番话,小妹我却是受不起。”
苏牧风又急又怒,面红耳赤,嘴上却说不出完整的话,只对着牧音“你……你……”皇帝皱着眉头,转过头去,似乎不愿意再看苏牧风一眼。良久,他才回过头,面色灰败,一脸疲倦,低沉着声音道:“牧风,你自己犯了过错,还要把罪责都推到别人身上,你太不争气了。”
苏牧风这时也有一种力气用尽的感觉,听了皇帝这句话,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心底霎时冰冷无比。他知道父皇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他一直小心翼翼要避免的情况,还是出现了。为了自己的地位不至动摇,他甚至用尽浑身解数来压抑自己对一个女孩子的感情。可是这一切都白费了。他的天地,马上就要塌陷。
果然,皇帝沉思片刻,站起身道:“你带着监国印没有?”苏牧风觉得心口和嗓子眼都冰凉一片,僵硬着脖子点点头。皇帝长叹一声:“交上来吧。太子,你是时候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苏牧风颤抖着将印章取出来,内侍接过,呈给皇帝。苏牧风转过目光,看向牧音。牧音一脸的漠然,既不看他,也不看皇帝。苏牧风咬了咬牙。饶是他担心过自己的地位被人取代,他却没有想到,对他构成威胁的却不是苏牧云,而是这个一鸣惊人的苏牧音。
苏牧风站起身,只对牧音说了一句话:“三妹,你真地变了。”
萧文焕听着叶楚兰低低的转述,明丽的俏脸上神色越来越是惊奇。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叶楚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也惊异于牧音的野心,但她更关心的是对面人的心情。
“公主事先没有告诉你么?”萧文焕问道。她知道叶楚兰和苏牧音的关系异常亲密,如果牧音瞒着叶楚兰做下这种事,对于叶楚兰而言,恐怕受的打击不下于苏牧风。
叶楚兰困惑地摇摇头,一脸茫然地说:“没有,她一个字也没有说。”萧文焕道:“那你又怎么知道苏牧风的话是真的?三公主不是否认了吗?”叶楚兰道:“你想啊,要不是公主亲口告诉他,太子怎么会想到那上面去?而且,就算是我的直觉吧,一定是公主故意这样做的。”
“那,”萧文焕又问,“你们皇上为什么不相信太子?反说他诬陷苏牧音?她和千寻那么要好,你们皇上就没有一点怀疑吗?”叶楚兰有些无奈地笑笑,拍拍萧文焕的手:“焕儿,要不是遇见你,我也不会把公主和千寻的关系往别的方面想。两个女孩子亲密一些,又有什么大不了呢?最近宫里是流传着一些关于牧音和蕙儿的风言风语,但蕙儿毕竟不是千寻;而且,没人敢把这些话说给皇上听的。”
“为什么?”萧文焕还是有些不明白。叶楚兰道:“傻子,还不懂么?谁要是说这些给皇上,结果就和今天的太子一样,皇上不但不会相信,而且还会怪罪到传闲话的人头上。”停了一会儿又道:“公主真是把皇上和太子的脾气都琢磨透了,才会行此险着。”
萧文焕收收嘴角,没有再说什么。叶楚兰叹道:“回到宫里以后,公主把我找去,说事先没有告诉我,是怕我心肠软,不忍心。她说了好多安慰我的话,可是我……”她低下头去,摆弄着衣角,轻声道:“我心里还是觉得好难受好难受。”
萧文焕站起来,温柔地将叶楚兰搂在怀里,轻轻抚摩着她的肩头。叶楚兰靠在她温暖而柔软的胸前,声音越来越低:“我不想看到她变成这样……”萧文焕吻了吻叶楚兰的额头,笑道:“这个苏牧音真是欠揍,把我们家兰姐姐给郁闷成这样。该打该打!”
叶楚兰也轻轻一笑,将身体与萧文焕贴得更紧:“焕儿,我觉得,今天,我好像失去了什么很宝贵很宝贵的东西。”萧文焕按住叶楚兰的肩头,将她的脸抬起来,认真地道:“可是,我敢打赌,要是三公主听到你这句话,她也会非常非常难过的。”
叶楚兰有些不解地看着她。萧文焕接着道:“你在怪她什么呢?和她事先不告诉你比起来,你更伤心的应该是她性格上的变化吧?你觉得她变得冷血而绝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顾肉骨亲情,是不是?”
叶楚兰点点头:“她自然不必事事都和我商量,这件事想开了倒也没什么。可是……”她又露出那种困惑的神色,“以前一个那么明朗、活泼、率真的人,半点伪装都没有的人,怎么会……”说着又叹一口气。
萧文焕道:“你别管她对其他人怎么样了,她对你好,不就够了。”叶楚兰缓缓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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