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牧音伸手解开了蕙儿的外衣,俯身在她胸前洁白的肌肤上,吸吮着女性的芳泽。察觉到蕙儿被她吻得一阵战栗,知道她是动了情,便不再多想,也不再多言,将蕙儿的贴身内衫也慢慢解开,光滑的指尖滑过漂亮的柳肩和饱满而不过分丰腴的前胸,正欲向下摸索,却发现身下的人侧过的眼中含着泪,旁边的枕巾已经湿了一小块。
牧音的满腔柔情立刻化为乌有。她把蕙儿的衣服拽到她身前,迅速跳下床,退后一步,抱着双肩,冷冷地看着她。蕙儿慌乱地坐起,一边将胸前的凌乱的衣服系好,一边也下了床,忙不迭地擦擦眼角,急急地对牧音解释道:“公主,你别生气,我……我……”见牧音的目光中满是寒意,蕙儿又急又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定了定心神,低着头走到牧音身边,带着颤音道:“公主,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她颤抖着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环住牧音纤细的腰。牧音半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蕙儿就那么搂着她,靠着她,心中惶急,却不知所措。
“为什么?”牧音终于开口,语气淡淡的,音调低沉。她觉察出身后那本是柔若无骨的身体的僵硬,却并不回头安慰,只问了这三个字出来。
蕙儿知道牧音在问她什么。她抬起身,放开牧音,自己低头绞着双手,小声道:“我……我不敢说。”
牧音缓缓回过身,直视着蕙儿。她没有说话,然而即使不看牧音的眼睛,蕙儿也明白,她在等她说。
“我只是,”蕙儿又抹去一行泪珠,“我只是……想到了贺郡主。”
牧音皱起了眉头,咬紧了嘴唇,霎时间呼吸变得十分急促。蕙儿并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牧音时时刻刻在想那个人,也时时刻刻在排斥想她。蕙儿只不过把她说出来了,在这个牧音不想说起她的时候。没有任何的防备,牧音听到了“贺郡主”这三个字,脆弱的遮盖立刻被刺破。
她觉得一阵阵头晕。她扶着桌子坐下,闭上了眼睛。蕙儿见她脸色忽然变得惨白,嘴唇出血,心中一紧:“公主……”
“我没事。”牧音睁开眼睛,疲倦地冲她摆了摆手,“只是,”她转头看她,目光严厉,“我不想听你提到她。”
蕙儿低声地,缓缓地道:“我明白,若是公主不问,我也不会说。我只想告诉公主,”柔弱的女子咬了咬牙,目光凄绝,“我知道我不配,可我……我是一个女人,我也会因为嫉妒而伤心,因为伤心而流泪。”说完了,双手微颤,面孔煞白。
牧音却是一怔,然后忽然明白了。她以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在补偿这些日子对蕙儿的冷落,是在表示爱怜和恩情。可是在蕙儿看来,她碰她,是因为千寻;她不碰她,仍是因为千寻;她又来碰她,还是为了千寻。她对她好是因为千寻,对她不好还是因为千寻。蕙儿被彻底地伤了。在她们两个人的关系中,已经不是谁主动谁被动,谁控制谁,谁奴役谁的问题。千寻人不在这里,却实在地左右着牧音的心情和行为;蕙儿日日陪伴身边,却自始至终只是个影子。
这样的位置,哪个女人能够忍受?
牧音站起来,轻柔地将面前情绪几近崩溃的女子搂入怀里,慢慢地吻着她的眉目和脸颊,温和地抚摸她的肩膀和后背。感到怀中的身体逐渐软下来,静下来,牧音轻叹一口气,撩起蕙儿耳前的乱发,柔声道:“傻丫头,别伤心了。是我不好。”见蕙儿又饱含了一眶的热泪,她忙不迭地去亲吻她的额头,边说道:“你也是我不能替代的人啊,别想那么多,好不好?我是真心对你好,你不相信吗?”
蕙儿含着泪,脸红红地露出一个微笑。牧音仍温柔地吻着她,一下一下,轻轻的。同时她抱紧怀中的身体,继续道:“以后你不喜欢,我就不招惹你,好不好?今晚都是我的错,待会儿我叫他们弄几个清淡的小菜,来一壶酒,你陪我喝酒说话,好不好?”
蕙儿用衣袖擦干眼角,用还有些发红的眼睛看着牧音道:“你身体还没好,别喝酒啦。”牧音笑着拉起蕙儿的手,放到嘴边亲着:“好,我就知道蕙儿对我好,那么咱们好好说说话。”蕙儿柔和地一笑:“我现在去吩咐他们。公主想吃什么?”
牧音随便说了几样,见蕙儿一一记了,匆匆走出门去,脸上的表情立刻麻木起来。她在心里苦笑:我这到底是在干什么?为什么栓着这一个,又忘不了那一个?我负了这一个的情,又负了那一个的义,苏牧音啊苏牧音,你竟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吗?
那天晚上,牧音终于没有对蕙儿做什么。她只让蕙儿睡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有一搭无一搭地说了一会儿话,就沉沉睡去了。蕙儿听到牧音沉沉的呼吸声,以极慢极轻的动作将手抽回来,见牧音毫无反应,方确定她是真地睡着了。
直到这时,蕙儿才敢支起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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