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傻,赶走了两个最心爱我的男人,却把心交给你个女人。还痴痴的希望她能爱上自己,我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愚蠢的人!”
“不!天香!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我真的爱你!”将挣脱的力度加大,简单的包扎并不能抵挡肩头的裂痕,强忍着渗血的疼痛,丝丝内心的阵颤,更胜过任何切肤之伤。
“你给我闭嘴,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骗我!我要杀了你!”将甘蔗横在素贞的脖颈,仇恨的神色不压于面对刚才那些恶敌。
“做了这么久的夫妻,我都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我是欺骗了你,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作为补偿。但是天香有一点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一段告白,之后阖紧了双眸,等待那超脱灵魂的最后一击。
天香深呼了一口混杂的空气,死死的盯着床塌上依旧俊俏的面孔。‘冯绍民!’‘冯素贞!’‘冯绍民!’‘冯素贞’‘冯’“你到底是谁?驸马你在骗香儿,你不是冯素贞你是我的驸马你只是冯绍民。”天香松懈了手上的‘利器’扑倒在床沿边,抽泣的频率使得声音越发的颤抖。一双浸润期望的双眸,模糊的看不到对方的担忧。
“天香对不起”{难道非要我是冯绍民?}
“公主驸马!出大事了,皇上他皇上他”杏儿破门而入,无暇顾及什么君臣奴仆之理,更无暇询问眼前这一幕究竟为何,焦虑的神色,使得闺房内的两个人一阵的冷颤。
“你说什么?!我父皇怎么了?”紧紧撰着杏儿的肩头,摇晃了几下,始终没有能使自己有所冷静。
“宫里传来消息,说皇上病重了,公主驸马你们还是快些过去看看吧”
“杏儿拿来我的官服,我和公主马上就去”素贞心中一惊,倘若皇上有个三长两短,现在的天香还能承受的了吗?
怵望那里,看着一脸严肃且不苟言笑的脸庞,几经错愕,那个人就是冯绍民!就是一国之丞相!就是她东方天香深爱着的驸马!
皇帝寝宫
“父皇!您怎么了?不要吓香儿,不要离开香儿,母后走了,香儿真的很怕,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父皇最疼香儿了,您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再看看香儿吗?”天香箭步冲到老皇帝的病榻前,握起瘫软在床沿边的一只手,泪水滴落在那件黄色的龙袍上。
“香儿你来了”老皇帝轻轻抬手,抚慰着天香早已湿润的侧脸。“咳咳父皇不会死的,父皇是万岁,是会长生不老,香儿别哭,别哭”僵持着最后一丝气力,瞳孔欲要慢慢放大。“驸马也来了吧?”
“在,儿臣在!”素贞迟疑着眼前的这番执迷不悟,一进一退间,思考着应否为自己的‘岳父’号脉。
“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些话要和驸马讲”大家面面想觑,太子拉起床沿边抽泣的天香,依依不舍的望着病榻上稍纵即逝的生命。
空荡荡的寝宫之内,单单剩下素贞和徘徊在生死边缘的老皇帝,死静的气息,寒意肃肃飘过。
“朕该叫你冯绍民呢?还是冯素贞?”病榻上的人半眯着眼睛,语气极其平缓。
“儿臣”惊恐的神色,‘啪’声之后,榻前一袭红色蟒袍跪倒在地。“儿民女有罪,民女有负皇恩”
“你是有罪,但你罪不在朝廷!你是有负,只是你负了朕的女儿,朕最心爱的女儿!”老皇帝半伏起身子,抬起左手,指向不远处地上跪着的素贞。
“我”{只能说了,生死由命,倘若我冯素贞注定活不过今天,那么只能希望不要给世人带来更大的痛苦才是}“父皇,请允许儿臣再这样称呼您,在事情没有公告天下之前,我仍是您的女婿,天香公主的驸马。”
“你!好,我看你能说些什么?”老皇帝挣扎之后,依旧保持的那样的姿态,整个身体压在右臂上,沉沉的双眸下,几分怒意遇火横生。
“父皇,朝廷现在时局动荡,国师虽然已死,但是欲仙余孽未除,随时有可能对朝廷造成威胁,而宁王那里早已蠢蠢欲动。其实朝廷如何并不是我一女子所能控制,但是天香的生死,天香的安全,才是我要保护的关键!所以为了她的幸福,我不会死,更不可以死!”素贞弯曲着脊梁,不是为了她的生命,而是为了那个再也经受不起打击的公主,她的妻子——天香。
“呵呵冯素贞!你敢威胁朕!你不过是个女人!你能忘的了外面那个李兆庭吗?简直荒谬!滑天下之大稽!”
“父皇!儿臣不是在威胁您,更不敢威胁您,此番言论句句肺腑,素贞是个女子,但是目前朝廷这个状况您也明白,为了江山,为了东方家,请您三思!况且况且我与李大人早已没有了男女之爱,现在对儿臣而言,最重要的是公主!再无他人!”也许素贞与兆庭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爱,只是为了儿时的诺言,为了彼此的承诺,当彼此有所顿悟时,一切都来太晚,惟独庆幸的是让她遇到天香,爱上天香,但依旧不幸的却是她和她一样!
“哈哈哈,荒唐,你与香儿同为女子!你说你在乎她!你以为朕是三岁孩童!”歪扯着嘴角,集中精力怒吼。
“儿臣并非玩笑,只是”素贞周旋于启齿,侧身到病榻前,压低说话的声调,娓娓向老皇帝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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