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请你离远一点?”我忍受着强烈的羞耻心,视线望着下方说道,紧握着拳
头,我不停颤抖,咬紧的牙根喀喀作响。“在这种状态下,我没办法说话。”我的声音在颤抖。
“抱歉,我好像太过慎重其事了。”月川先生好像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把抵在墙上的手放下,退后了一步,
但是我抬起眼睛时,却依然看到他那张脸,心里还是七上八下。“我真的可以吗?如果我跟我父母谈谈,一
定……”“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希望由你来教我。”我话还没说完,月川先生就打断
我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今天看到你跟夫人跳舞时很快乐的样子。既然要找人教我当然要找一个能够享受跳舞乐
趣的人教。”“……我并不快乐。”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我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月川先
生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跳舞没让你觉得快乐吗?”我实在感到困惑,为
什么我老是对今天遇到的人讲这种话?“--我不快乐。”我自暴自弃似地肯定了月川先生的问题。“所以,
与其要找我,不如……”“听你这么说,我更要找你教我了。”“月川先生……”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的视线,强烈得足以让我不自觉地暴露心中的秘密,那股视线征征的盯着我看,突然间,月川先生轻
轻地笑了,由他的笑容里产生的强烈阴郁感,让我有一种全身战栗的感觉。“明天晚上可以拨个空吗?”
“可……可以。”我无法拒绝,只有点点头。“那么明天晚上七点能不能请你到这个地方来?”
他从礼服上衣内口袋里,拿出名片塞进我手中。“那个,我……”“当然我不会让你做
白工的,我会支付相对的报酬给你。”“不是钱的问题。”“从最近的车站也不方便过去,你就搭计程车过来吧!只
要跟司机说出公寓的名字,他应该就会知道的,那么,就这样说好明天见罗,我等你。”一厢情愿地交代完毕
之后,他再度凝视着我的脸,嘴角轻轻露出一丝笑容。“看着你的眼睛,就好像要被你吸进去一样。”
“你……”我一听倏地脸红了,看到我这种不好意思的表情,他却很满意地点点头,在我都还来不及
说什么话之前,就离开我面前,转身走了。“……月川先生,那个……”当我稍微回过神来想追上去时,
月川先生已经坐进计程车里了。我望着渐行渐远的计程车背影,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2
对我而言,舞蹈跟我的生命是密不可分的。我的父母亲本来是一对舞伴,后来相爱,母亲怀了我之后,他们便结婚了。
好像曾经有人建议过他们,那是时值他们进军世界大赛的时候,最好还是拿掉孩子,可是母亲却不顾一切地把我
生下来,当然,这也是父亲的希望。因为舞蹈而相识相爱的父亲和母亲生下了我,因为,要是没有生下我,舞神会
愤怒的--他们两人都有这样的想法。就在我出生之后一年,重新投入舞蹈界的父母,在国外的舞蹈大赛
中,首次以日本人的身分得到第三名的荣誉。在这样的双亲身边生活,或许我在学会爬行之前,就已经记住了舞蹈的旋律吧!
学会走路之后,我就跟着父母亲一起跳舞,每一段旋律都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和身体里,但是对当时的我而言,舞蹈只是游戏
的延长罢了。在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个转折点。我跟父母亲参加了在英国举行的
舞会。一直以来在我心中,我总认为世上最会跳舞的人就是我的父母;可是这一次我却看到一个远比他们更会跳舞,而
且乐在其中的男人,即使当年的我只是个小孩子,我也看得出其中的差异。那个男人的舞步不但轻快,而且
又带着强大的力道,脸上永远挂着笑容;连看着他跳舞的人也变得好快乐;我真的好像跟他一起跳,这种感觉,让我当场就踩
起舞步来,于是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就是愉快地跳着舞的那个人。“ we d?”当时我个
子小、身材细瘦,容貌既像男孩又好似女孩,我想那个人或许是错把我当成女孩子,才会来向我邀舞的;然而,我并不在乎他
认为我是男是女,我只是一心想跟他跳舞,所以二话不说地抓住他的手。跟他跳舞是最高的享受。
这种感觉跟父母亲跳舞时,还有跟其他老师们跳舞时都不一样;那时,我感觉到自己的脚,就好像长了翅膀一样
轻盈,好像要轻飘飘地飞起来了。我好快乐好快乐,好想就这样一直跳下去。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那个人
回到他的舞伴身边去,而我回到父母亲身旁。我甚至没有问那个人是谁,连长相也不记得了。
我想要像他那样地跳舞,于是便开始真正地学舞。之后很快地开始参加青少年组的比赛,还得了奖。每次只要
我跟学校的朋友说我在学跳舞,经常就会看到他们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一提到跳舞,他们瞬间想到的就是爵士舞或芭蕾,听
到我说是社交舞,还会被椰榆“那种装模作样的东西,不是男孩子该学的”。可是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因为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就是喜欢跳舞!因为我觉得只要能跳舞,就是一种幸福--是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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