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先听听吧。”
“我对我们班的学生没有任何愧疚。另外,什么时候约会?就是这样子。”
枫早想到会是这样的内容,可他还是忍不住产生了动摇。
“请转告他,我不会去跟他约会的。”
“为什么?阵内教授人很好哦。”
“我也有个人喜好。”
“虽然看不太出来,不过你很真挚……说起来,检察官先生,那时候真是糟糕啊。”
他指的是被那件事。丢脸场面被人目睹的那种尴尬,枫全部用冰冷的表情掩饰住了。
“是的,当时幸亏你们帮忙。”
“教授打电话来的时候我还大吃一惊呢。”
“我也很吃惊啊,太奇怪了,怎么读卡器会突然出错了呢……按警备方面的证言,系统并没有遭到入侵的痕迹。”
枫说这些话的时候,视线一瞬都没有离开过柳原。你要怎么糊弄过去?那难道不是你干的勾当吗?把我关在里面的,不就是你吗?
“咦!那,难道是说有人故意那么做吗?”
可是柳原回答的反应实在太自然了。如果这是演技的话,那柳原真应该成为演员或者政治家。
“说不定呢。”
“真危险啊。以前我就认为,我们学校的安全措施不太到位呢。如果不能好好重视这个问题,我们也没办法安心。”
枫微微点头赞同他的说法,随后他卷起文件。
“我们回归正题。阵内教授的思想似乎有些偏激,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虽然教授的想法有些偏激,但我觉得现在新破防法违背了宪法,而且我强烈质疑思想教育法的制定。”
柳原对答如流。
他的想法是属于他自己的,看不出是受到他人提示所得。而他死心眼的想法,是因为他年轻?还是说有其他什么人彻底灌输到他脑海中的呢?
“这样啊。那么,对于思想检察官呢?我是你的敌人吗?”
被当面这样质问,柳原似乎有些迟疑了。他考虑了一下,终于回答了一句,“我不知道。”
“不知道?”
“嗯……思想检察官要看透的是恐怖主义思想对吧?”
“嗯,是的。”
“可是,暴力的冲动,只要是人就都会有啊。他究竟会不会真的面对社会进行破坏活动,谁也不知道不是吗?我对这一点有疑问。”
你真的,知道吗?
人的心,你真的可以看透吗?枫感觉到对方在这样问自己。
而且,这也是自从成为思想检察官以来,枫曾经问过自己无数次,又劝自己那都是即便问了也毫无用处的问题。
“我们不是心理学者,不可能完全看透人心。”
摇摆不定的心似乎被人看透了一样,枫依旧冷静地看着柳原。
“慎重详细地进行调查,寻找真实情况及证物,两者俱备时,嫌疑犯心中的危险思想就会浮现出来。……用自己的力量看透别人心事的这种想法,根本不可能。”
怎么可能知道呢?别人的想法……心事什么的 。
就连自己心里,都有很多无法应付的事。
“听你这么说,我总算放心了。”
进入这个房间后,柳原第一次露出笑容。
“找不到证据就怀疑嫌疑犯有危险思想,还把他送进矫正设施的做法我也很讨厌。”
“那种强硬之风盛行的社会,我也是不想看到的啊。”
但是——没有不会变成那样的保证。
思想检察官这种存在的危险性枫也非常清楚,不必阵内他们特地做讲解。为阻止恐怖事件而制定的这个制度是一把双刃剑,既可以束缚人们的思想,也可以夺走人们的自由。
两个小时的调查终于结束,柳原也回去了。
“田津,你觉得怎么样?”
“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学生啊,只是有点稚嫩了……或者说有点理想主义吧。”
枫一边用手支撑着脑袋,一边喝田津泡的日本茶。
虽然他考虑问题的方法很周密,但是的确会给人不成熟的印象。尽管还是学生,但因为是研究生,他已经二十四岁了。如果是十几岁就去社会上工作的年轻人,说不定还会圆滑一些吧。
“比起实际年龄,他很像个孩子呢。感觉像个大家庭里的少爷。”
“嗯,他的家世的确不错。父亲是大企业的专务。”
“他的外祖父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吧?他的脊背挺得笔直,感觉他非常有自信。那种类型的人,会从事地下活动吗?”
枫也觉得应该不会。
“跟他有关的证据也都是非常不严密的东西,尽管跟警方监视中的人有接触,但是如果跟他外祖父有牵扯,那就很正常了。还有读书倾向,研究班报告相关……这种程度的证据我们也不能动手啊。”
枫被的事,只要能证明是柳原所为,案情就会有进展。可是,这条线索却相当薄弱。今天看到柳原的样子,枫不得不这样判断。
“阿倍野说什么了吗?你昨天去跟他见面了吧?”
“嗯,我去了。关于柳原,他似乎只是知道名字和长相而已。因为阿倍野从k大中途退学了,所以这并不奇怪。但是,他否定他们有直接关联。这一点是事实还是说谎……”
一想起阿倍野混浊的眼神,枫就觉得脊梁发冷。思想矫正进程表随时都会报告给枫,不过他只是看报告就觉得无法忍受了。
“啊,已经这个事件了……田津,请去吃午饭吧。”
“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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