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朗伸伸舌头,快要到我住的地方了,史朗你该怎么做呢?
“下次再来搬行李吧,我想该马上受到监护,我树敌太多,谁敢保证下次的被害者不是我呢?”
不等他的回答,我自顾自的说。以我的自尊当赌注,我绝对有把握可以把史朗攻下来。你要有心理准备喔!
“你这个臭小子。”
斥责一声后,输家史朗不情愿的把车子驶离我的住处。
我靠在椅背上,瞇着眼睛看后视镜。黑暗中公寓的灯光,渐形渐小离我越来越远。
被双亲舍弃的房子,无法挣脱孤独与不安,受诅咒的房间,一切都已经变成怀念的过去。童年的我应该是很快乐的,和双亲之间有相连,想把自己与过去完全断绝,想想有些寂寞。
“史朗,你认为我是在逃避吗?”
“把它当做是解放就好了。”
史朗把烟从鼻子吹出来,笑了。
“如果我跟老板说想成为一个刑警,他一定会很惊讶吧!”
“他出狱后,你去接他。”
“嗯。”
恐怕他永远都不会出来,无期徒刑大概不会有缓刑吧!只是应该会好好的活着,所以我想偶尔去看看他。
摇下车窗,阵阵凉风拂过检颊。该是秋天了。与其缩着身橙,每天在看不见的寒冷中度日,还不如向前跑,流着汗,过有意义的生活。
天,马上就要亮了。
对着即将升起的太阳,我把最后一口白烟吹向它。
埋葬支配
依照日本的法律第一六八号,少年法第一章第一条,记录着少年法施行的目的。
为了让少年有健全的成长,对于某些有不良行为的少年,有性格矫正及环境调整等相关的保护处分……以下就省略了,总之,少年不论好坏都是在国家的保护之下。
法律上,对未满二十岁者通称为少年,九月十三日现在十七岁的我——天野那月,当然适用于这条法律,应该可以得到健全安稳生活的保证。
“可是啊,史朗。”
我手里拿着六法全书,踢开了面前的棉被。
现在的时间是早上八点,一天已经开始了,可是我的保护者工作才结束,刚要上床休息。
虽说是保护者,史朗和我是毫无关系的人。我和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刑警神崎史朗认识,是在两周前新宿发生的连续杀人案件上,一开始我被怀疑是嫌犯。
对史朗的第一印象是最差最糟的。他的态度傲慢,眼神很锐利,乱糟糟的头发加上落腮胡,身上的西装只能用邋遢来形容,总而言之就像一个烟瘾很重的家伙。
可是那样的观感只维持了一天。有一对狙击猎物的鹰眼及狞猛的狼牙,在那个强韧的心脏后面隐藏着无法测量的温柔,这就是为了我跟凶手搏斗的史朗。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休克时他对我做口对口人工呼吸。
自从那次以后,我全心全意的爱上史朗,因此死皮赖脸的跟着他住进四谷神社后面的一栋快要崩塌的公寓里。这件事对史朗来说无疑相当困惑,因为我以前是新宿二丁目有名的男娼。
只要他们的眼睛和我对上,就会坠入情网无法自拔,成为我的俘虏。只要我肯跟他们上床,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去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可是史朗不一样,我们没有ròu_tǐ关系,虽然接过吻,但那是我趁史朗不注意突袭而来的,他从来不曾主动要吻我。我总希望有那么一天能和史朗身心合而为一,悲伤的是史朗完全无动于衷,他是那种就算在大风雪里遇难也不会躲进帐篷的人吧!
我跨坐在史朗的身上,翻阅着六法全书。之所以会看六法是为了因应明年警视厅的考试,我将来的梦想是成为搜查一课的刑警,当史朗的左右手。我真是一个勇敢的人。
“史朗,关于我的性格矫正和环境调整,如果由现役刑警神崎史朗来担任,应该不会有人有意见吧?可是,说什么未满二十岁就是小孩子,真是的!要他管?大人和小孩子的区别应该和年龄没有关系吧!喂,史朗。”
从突起的棉被往下看,史朗充血的眼睛埋怨的仰看着我。
“那月……”
“什么事?你不是想睡觉吗?”
“我说那月……”
“怎么样呀?”
“快点去上学吧!”
“那么来一个慢走和晚安的吻吧!”
我把唇靠过去,史朗嗯了一声拉起棉被盖住整个脸。啐!
我踢了一下史朗的腹部,走到门边穿上球鞋,然后对着躺在永不整理的万年床冬眠的狼交待。
“我今大会晚一点回来,并不是要去mài_chūn,知道吗?”
史朗那家伙根本不理我,反正我早就习惯了,不会去在意他的没反应,又补充一句。
“瓦斯炉上我煮了一些蛋,肚子饿就拿去吃。再见,晚安。”
破得快掉了的铝门锁也没用,想了想还是锁上,然后朝屋内给史朗一个飞吻。
* * *
容我再一次自我介绍,我叫天野那月,目前是东京都立t高中二年级学生。外表看起来有若干不良少年的味道,不过对于自己有如猫般的野性,及黑狗般柔软的身躯,有绝对的自信。而完美无瑕的容貌使得我在校内,不论是学长学弟,甚至于师长都对我刮目相看。
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的本性,无法想象我有一个灰暗的过去。
比如说国中三年的时间,每晚被自己的父亲鸡奸,被一个因嫉妒而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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