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科笑了两声,肖小姐水袖再起,红纱扫过,眼下却不是妩媚,而是隐隐杀气。
“无辜吗?被鼓动便不知自己姓氏名谁的昏庸之徒,死了,也算给你那兄长减轻负担啊。”
说完,女人又是掩唇一笑。
“不过,我还真想不到,你竟不受我媚功影响。是该庆幸你瞎了看不见,还是说你耳朵太背。”
声音软媚入骨,听得人全身酥麻。不过,这声在翠浮游听来,除了让他起鸡皮疙瘩,就没啥其他效果。
眉头又拧了拧,他撑着座椅站起来,背着手,一步一顿向肖小姐走去。周围的大臣们都停下了嚷嚷,木呆呆退到一旁站着。
而眼看人步步逼近,肖小姐的脸色是越发的难看起来。
“不受你媚功影响,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练到家。”
垂眸之人唇角勾起戏谑弧度,红衣女人立时感到喉头腥甜,唇边溢出了血丝。
“啊呀,受伤了吗?”抽抽鼻子,翠浮游一脸无辜明知故问——要不是他每走一步、每说一句,都含带了十足的内劲,肖小姐也不至于与人说两句话就吐血。
她愤恨地剜了他一眼,正想抬手让身边的几个将军群起而上,不想嘴还没张开,眼前的人身形闪动,一块温暖的硬铁便贴上了她的脖子。
“最好别动,被它割伤了,我可不敢保证能把你救回来。”
“嘁……快动手,你们还在愣什……呀!”女人突然尖啸起来。翠浮游眯起眼,似乎很是不爽她的聒噪。
不就是被划破了脖子么,至于叫的那么厉害?
不过一想到手里是怎么样的凶器,翠浮游又转为那女人哀叹。他的刀是师尊用一块天外奇石打造,除却入手恒温外,被它割伤,伤口不会愈合,最后伤者便因失血过多而亡。
脖子挨了这么一道口,必定离死不远了。
而肖小姐似乎也感觉到了伤口的不对。发现就算再怎么运功止血也无法使伤口愈合后,她哆嗦着嘴皮子,半天嗑不出一个字。
“小翠啊,这么虐待一个女流之辈,你真的越发不像你了。”
一阵感叹飘飘悠悠从房梁上传来。御霏天翘着脚坐在房梁上,吊着眼角悠哉磕瓜子。
“怎么是你?鳯十三呢?”
“哟~小孩子叛逆期吗?直呼你师兄大名咧!”故作惊乍,御霏天倾身从房梁上跃下。“你师兄跑去给你拿据说很重要的东西去了。所以呢,这帮东西的就由我来处理了。”他抱着手臂绕过一个个楞木头似的大臣,末了还拿剑柄捅了捅同样呆滞的肖梵天的腰眼。
“不要玩了,快解他们的蛊。”下手点了已经嘴唇泛白的肖小姐几个穴道,翠浮游从袖兜里掏出一小罐金疮药,一面给人上药,一面冷冷地说。
吐了吐舌头,御霏天开始在那帮大臣们之间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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