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阿萨辛是真的惊讶了,也更加警惕了。原本他猜测水烟是因为毒人之事来问罪的,是想从他手里得到什么好处。这也没什么,只要筹码足够,完全可以相互利用。怎么也没料到对方似是丝毫不介意般,还主动提出愿意为他炼制毒人。即便是想与他交好,在他理亏的情形下,也不该把姿态放得这么低才对。这里头一定有阴谋,可水烟提出的诱饵又正好对了他的心意,实在是诱人。
阿萨辛没有立刻回答,眼神在水烟面上扫视。水烟镇定自若,也不急着要他答复。气氛有些僵硬。
“阿萨辛大人,丹儿求见。”牡丹的到来适时地打破了僵硬,说着便端着些瓜果点心走了进来。
水烟抬眼打量了牡丹一下,先是不禁一阵讶异,世上竟有如此夺目的容颜。接着又微皱了皱眉,心下有几分惊奇,暗想这人是谁。刚刚他虽然门外通报,但未等阿萨辛传唤便自己进来了,也不见阿萨辛有半分不悦。且这人穿着艳丽,虽然是男装的款式,但用料的色泽花纹,都像是女子才会穿的,难道是女扮男装?随即又想,传闻阿萨辛有一男宠,莫非就是这人?确实有迷倒众生的本事。
牡丹朝着水烟微微欠身一笑,在她面前放下点心,便走到阿萨辛身边。阿萨辛拉着他的手轻拍了拍,温声道:“怎么就起来了,不再多睡会。”
牡丹一笑,“我想着水烟姑娘是远道而来,又和大人说了这好一会的话,定然会有些劳累,便拿了些点心过来。大家歇一歇再谈其他事也不迟啊。”
“还是丹儿想的周到。”阿萨辛赞他一声,又对水烟道:“巫医带着如此善意和诚意而来,既然本座和乌蒙贵教主都有交好之意,倒也不急于一时。依本座之见,巫医不如在我荻花宫内小住几日,让本座略尽地主之谊。”
这院子里的书房和卧房之间有密道相连,密道书房一侧的暗门被一架屏风挡着,暗门上凿了一个小孔,暗门上还挂着一幅字画遮挡小孔。阿萨辛知道牡丹是在密道里听到了水烟的话,才出来提醒他先将水烟留下来。
水烟又看了牡丹一眼,看来这位男宠也不简单啊。不过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不请自来,带了这么大的好处,要有所犹豫也是正常。但既然要把她留下来,必定是动心了。水烟想了想,对阿萨辛一颔首,“那水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又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阿萨辛眉头微不可见的一皱,只答了句:“这是本教的总管,牡丹。”便不再多说。水烟也不再多问。三人又略客气了几句,牡丹便让人带水烟去安排住处,临走阿萨辛又邀她参观明日的祭祀大典。
水烟走后,阿萨辛一把将牡丹拉坐在腿上,摸着他脖子上的吻痕,“丹儿觉得天一教有什么阴谋?”
牡丹歪在阿萨辛身上,“阴谋嘛……不一定。图谋嘛……肯定有,只是她提出的条件正好是大人想要的。哼,看来天一教没少关注咱们,才能如此正、中、下、怀。”
阿萨辛眯了眯眼,又摸上牡丹的耳垂,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那丹儿觉得本座该不该答应她?”
牡丹躲着他作怪的手,轻笑道:“大人心中已经下了绝决断不是嘛,不然怎会邀请她参观祭典。”
“丹儿甚得我心。”阿萨辛赞赏般的捏了捏小巧的鼻尖,“本座还想听听你的看法。”
“丹儿的看法嘛……”牡丹歪头看着阿萨辛,咬了咬下嘴唇儿,“答应自然是要答应的。这本就是大人先前的打算。至于天一教有什么图谋,他们此刻没提,咱们就当不知道。将来他们提了,咱们再掂量的办。若是能答应,就当是交个朋友。若是不能答应,左右大人也不曾承诺过什么。他们若要翻脸,难道圣教还怕他不成。何况把水烟留下来,咱们好监视着她,万一他们真想对圣教不利呢。若是拒绝她将她放回去,那时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倒是不好防范了。”
阿萨辛点头,“分析的很对,明日祭典之后本座再去见她。不过你不准去了,以后也少见她。”
“为什么嘛?”牡丹一听就不乐意了,嘟起嘴,“丹儿见不得人吗?”
阿萨辛挑起他的下巴,眼中闪着一丝危险,“本座不喜欢她看你的眼神。你是本座的,任何人都不要妄想探究你。”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一)一盏茶大约是一刻钟。
☆、第三十八章
又是一年上元悄至。
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从十四日的下午就开始张灯结彩,朱雀大街上更是在道路两旁扎了巨大的灯树。(注一)
夜幕降临,花灯亮起,一片火树银花。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在绚烂的日子里,点一盏花灯,期望接下来的一年里,可以光明顺遂,合家团圆。
“大人你看,那盏灯好漂亮,我要那盏!”牡丹拉着阿萨辛在人群中穿梭,指着不远处一个卖花灯的摊子。
“公子好眼光。”摊主见有生意上门,忙堆着笑脸介绍,“这是我这儿最好的花灯了。您瞧这做工这画面儿,多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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