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叹了口气,无奈摇了摇头,转身去看炉子里的炭火了。来吃茶的几个人扔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
原来自半个月前,这江津村有不断的有人失踪,开始大伙以为是被山林里的野兽袭击了,可偏偏一具尸体也找不到。这些村民没什么见识,找不到失踪的原因,也不晓得报官,渐渐便有了谣言,说是山里出了狐狸精,把人都给弄到狐狸洞里去了。
那几个茶客正说得欢,忽然间都禁了声,只因为茶寮里进来一个男人。那几人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聊起来,只不过由一开始的大声说笑变成了窃窃私语。
这男人是近几日来到村子的,大伙都觉得他是个怪人,远远地躲着他。这人总蒙着半张脸,额头上还有一道刀疤,看上去憎狞可怖。但观其眉眼,却是气势逼人,让人想着他原该是个英姿俊朗的人。若只是这样还不至于称得上“怪人”,最最让大家害怕的,是他身后竟用铁链背着一具棺材,棺材上还插着一把剑,再加上他整天拖着沉重地步伐在洛道四处游荡,大伙都觉得他不人不鬼。
一茶客低着头小声道:“你们说这村子里的人会不会是被这人抓走的?”
另一人做惊讶状,然后摇头道:“不会吧,村子里丢人都有半个月了,这人不是前几日才来的吗。”
“难说,看他那样子就觉得凶神恶煞的,谁知道之前是不是躲在山上。不然好端端地来咱们这地方做什么。”
“别说了,小心被他听到了小命不保。”
这么一说这几人立刻害怕起来,好像那男人下一刻就会吃了他们似的,一下子作鸟兽散,茶寮里就只剩下老板娘和这个男人。
老板暗骂这几个茶客不仗义,装着胆子问那男人:“客官来杯茶?”
男人不做声,抬脚刚想离开,外面急冲冲的冲进来一人。接着便听老板娘骂道:“死鬼死跑什么,后边有鬼咬你尾巴啊!老板让你砍的柴呢?”原来是茶寮的老板回来了。
茶寮老板哆哆嗦嗦道:“山、山上、有怪物。怪物、要吃、吃我。”
而刚刚那男人才走了几步,听到这话立刻折了回来,抓着茶寮老板问道:“在哪里?”
这老板本就吓得脸色发青,再被男人这么一抓,险些吓死过去,牙齿打着颤道:“在、北、北边、豫山、天、天罚林。”
男人扔下茶寮老板,缓慢又坚定地朝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丹儿,给本座倒杯茶。”豫山上的一间屋子里,阿萨辛坐在桌案后写着毒人研究的进度,拿起茶杯发现没水了,开口便叫牡丹,说完后才想起牡丹不在身边。
阁了笔,阿萨辛从桌案的抽屉里拿出一张染了花香的纸笺,打开来,上面是一行清秀的行楷,写着:阿萨辛大人,丹儿想您了。
算算日子,阿萨辛到洛道已经大半个月了,前几天派人会荻花宫取一些药材,牡丹便捎了这封信来。阿萨辛看着牡丹的字迹,心里也有些想他。本以为研制这毒人要不了多久,却半个月了都没什么进展,弄出来的毒人要么不受控制只能拖出去埋了,要么就是力量太弱,有和没有一样。
这边阿萨辛正烦恼着,那边那个背棺材的男人已经穿过了天罚林。刚刚进入天罚林的时候,他就已经找到他要找的人,一剑将他斩于剑下。面对这个曾经的至亲骨血,他不曾犹豫,害怕一犹豫又再次让他逃脱。他手刃了自己的血亲,可那股熟悉而又令他厌恶的气息,并没有因此消失,反而越来越浓烈。这让他惊讶而又愤怒,为什么此地也有人如此丧心病狂!
江津村的人已经有三天没有看见那个背棺材的男人了,本以为他已经走了,又或者被茶寮老板看到的那个妖怪吃了。可第四天的时候,这个男人带着四具尸体,出现在众人面前,然后再次沉默的离开了。第十天的时候,这个男人再次出现,这次他告诉了大家自己来此的目的,以及村人失踪的真相。
他叫慕容追风,他原本有一个温柔的妻子,一个可爱的儿子,一个温馨的家庭。这一切,构成他幸福的全部。然而在他还没有来得及给妻子再画一次眉,给儿子做一个玩具木马的时候,幸福破灭了。
乌蒙贵为了夺回五毒教,疯狂地炼制毒人,尸毒泄露,弥漫了整个小镇。慕容追风永远忘不了妻子倒在他怀里的最后一声叹息,也永远忘不了他们的儿子变成毒人后那通红的双眼。他杀了家乡小镇内所有的僵尸,却因为一时的不忍,让儿子逃了出去。
他将已死的妻子放在棺材里,将棺材背在背上。因为他曾对妻子说过,此生不离不弃。
他是追着自己的儿子来到洛道的,直到儿子死在自己的剑下,都能没认出自己是他的父亲。
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啊,他不知道妻子泉下有知会不会怪他,但他不得不这么做。他不能让毒人危害人间,即便是他的儿子也不行!
他没有想到洛道居然也有人在炼制毒人。他不会判断错误,他太熟悉毒人那股腐败的气息了,因为他自己便带着这样的气息。是的,慕容追风不是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他只知道,尸人未绝之前,他绝不可以死!
在慕容追风的探查下,众人终于知道,原来失踪的四十几人根本不是被什么狐狸精勾走的,而是被一个叫红衣教的教派偷偷抓去做成毒人了。众人义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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