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萨辛想说些什么时,牡丹伸手紧紧搂着阿萨辛,埋头在他怀里,抢先道:“丹儿在这世上只有阿萨辛大人一人了,您就是我的全部。如果有一天您不要丹儿了,丹儿会哭死的。”他刚开始说这事,还是撒娇地心思居多,这会却真的难过起来,声音中夹杂着害怕被抛弃的惊慌。
阿萨辛心上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泛起一阵心疼。罢了,不忍心看他难过,答应就答应吧。将牡丹从自己怀里挖出来,安抚地亲了亲,阿萨辛温声道:“好了,本座答应你,只喜欢你一个,不会喜欢别人。”
牡丹先是没反应过来,紧接着眼神一亮,整个人瞬间就生动明艳起来,再次往阿萨辛怀里钻,仿佛要把自己嵌进他身体里似的。阿萨辛见他这样高兴,就觉得答应了也没什么不好。
这些日子的事,阿萨辛心里清楚的很,只是牡丹不说,阿萨辛便想看看他如何处理。此刻牡丹这么一闹,阿萨辛怜惜他,便问道:“你这些日子总闷闷不乐的,就因为有旁人喜欢本座?”
牡丹心下叹息,只轻轻“嗯”一声,并不把摩耶莎为难他的事情说出来。但他不曾对阿萨辛撒过谎,掩了眸色不敢去看他。
阿萨辛见他不肯说,道:“哦?只是如此?可本座耳里听到的可不止这些。”
此话一说,牡丹便知阿萨辛已全部知晓。他刚刚不肯说,便是心中猜测阿萨辛或许已经知道此事,有的时候不说比说,要有用的得多。果不其然,正是如此。牡丹软声道:“原来大人都知道了。”牡丹顿了顿,动了动身子,枕在阿萨辛手臂上,又道:“只要阿萨辛大人对丹儿好,别人怎么说怎么做,丹儿不在乎。”说完抬眼看着阿萨辛,清浅地笑了笑。
阿萨辛却道:“这话说的不对。摩耶莎挑唆教中流言四起,说的不仅是丹儿,也是本座。本座的事,何时容得他人置喙!本座令你准备祭典,有人不配合,便是不遵本座的命令,而你不能令他们配合,便是辜负本座的信任。怎会有不在乎一说。”此刻阿萨辛的语气不再像刚刚那么温柔,而是带着怒气与威严。
牡丹见状不敢再撒娇玩闹,规规矩矩道:“丹儿知错,请教主责罚。”
阿萨辛道:“本座不罚你,本座要你将这件事处理好。”此刻二人躺在床上,刚刚一番云雨过后,说责罚未免太煞风景。
牡丹微微皱眉,有些挫败为难地回答:“丹儿不知道该怎么做,大人教教丹儿。”
阿萨辛却不说具体如何,只道:“怎么做你自己去想。本座只告诉你,若是无法让别人认同你,那就让他们畏惧,让他们不敢说一个不字。这寝殿中的侍女你可随意调配,本座给你三天时间,届时本座若再听到一句流言,一并罚你。”
牡丹心中已明白了大半,想了想还是试探着问:“丹儿用什么方法都可以吗?若是……杀一儆百呢?”
阿萨辛沉默片刻,道:“本座要的是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荻花圣殿显威势
这一夜牡丹睡得并不安稳,脑子里一直想着怎么解决这件事,思索一夜,总算有了计较。早起之后,牡丹对阿萨辛说想要去药庐。阿萨辛没有问缘由,只把药庐第三间屋的钥匙给了他。
阿萨辛精通医术,因此荻花宫专门建了一座药庐。药庐一共有三间,第一间放的是医术,第二间是一般的疗伤与保养之药。第三间才是真正的精髓所在,放的全是名贵难寻的药材。有起死回生的救命药,也有让人防不慎防的□□。第三间屋的钥匙由阿萨辛亲自保管,所以当牡丹来到药庐,管事的看到钥匙,知道是得了阿萨辛的授意,没有为难便放他进去了。从药庐出来后,牡丹又去了一趟库房,拿了前几日刚刚做好的,圣女在祭典时穿的礼服。之后便回了所住的院落,没有再出来。
黄昏时分,摩耶莎正听着侍女达拉说着今日牡丹的行踪,原来她不仅暗中为难牡丹,还让人日日向她回报,仿佛听到牡丹受气为难的情形,心中的怨念才能有所缓解。
达拉回禀道:“今日他只去了一趟药庐,又一趟库房拿了祭典的礼服,之后便回去了,倒没什么可说的。”
摩耶莎哼了一声,道:“想必他是知道了大家都怎么看他,躲着不敢出来见人了。”想了想又问道:“他去药庐做什么?”
达拉道:“属下只打听到说是身上不大舒服,去药庐拿些药。”
摩耶莎暗想药庐的人都是教主的心腹,旁人自然打听不出什么。她厌恶牡丹,恶意讥讽道:“他是教主的男宠,说不定被教主疼爱得狠了,有些个难以启齿的伤痛。去药庐找些药也正常。”
达拉皱了皱眉,这话从圣女的嘴里说出来,当真是难听了些。达拉忍不住劝说道:“圣女,我们这般为难他,若是被教主知道了,怕是很难收场啊。”
摩耶莎不以为意,道:“你怕什么!以教主的英明定然早就知道此事了。教主却没有制止是因为教主根本不在意他。”
起初的时候,摩耶莎心里也有些害怕,她知道她做的这些瞒不过阿萨辛。但阿萨辛一直没有过问,摩耶莎便认为阿萨辛不会为了一个男宠而惩罚自己,心里还因此有些高兴,也因此更加没有忌惮。
此刻她还不知道,她盲目的一厢情愿和天真的自以为是,将给她带来怎样的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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