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似乎是平静了,但没过多久又再次掀起了波澜。萧沙不知怎的,竟被蝠王和鼠王救出了少林寺。不仅如此,萧沙逃脱之后,竟然联合了南屏山的叛军,放火烧了望北村,杀死仁人之剑——穆天磊。
当阿萨辛得到这个消息时,正与牡丹喝酒下棋。牡丹刚落下一子,皱着眉头道:“这个萧沙,几乎将朝廷、武林都得罪遍了。他何以这般狂妄,连条退路都不给自己留。”
阿萨辛一边看着棋盘,思索着落子的位置,一边说道:“未必没有退路。本座很好奇,究竟是谁将他救出来的。”
牡丹道:“不是蝠王和鼠王吗?他们没有回西域,看来是和陆危楼闹翻了。”
阿萨辛吃掉牡丹的一颗黑子,摇头道,“和陆危楼闹翻不假,但就凭他们二人,要从少林的达摩洞救人……哼,怕是没有那个本事。”
牡丹思索着问:“大人的意思是……有人在暗中帮他?而帮他的人,就是他的退路?”
“此事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不要想了。”阿萨辛没有回答,而是催促着牡丹下棋,“该你了,输了可是要认罚的。”
两人又下了小半会儿,牡丹看着盘中局势,自己败象已定,丢了棋子耍赖道:“哼,不下了,大人一点都不让着我。”
阿萨辛好笑道:“本座让你执黑子先行,又让了你两个子,这还不够?输了就乖乖认罚。”
牡丹扭头继续耍赖,“不要嘛。这醉仙酒烈得很,这么一壶全喝下去,丹儿肯定醉了。”原来他们打赌,谁输了棋,谁就把那一壶醉仙酒全喝了。牡丹的棋其实下得很好,只是比起阿萨辛还是差了很多。
阿萨辛本就是逗着他玩,也不会真的把他灌醉了,招手道,“不喝一壶喝一两杯总可以吧?过来,本座喂你。”
牡丹见阿萨辛让步,也不再矫情,走到对面倚在阿萨辛身上。阿萨辛倒了酒放在牡丹嘴边,翠绿的杯子,清冽的酒,映衬着娇艳的唇,煞是好看。阿萨辛一边喂他喝酒,一边道:“再过两个月就过年了,年前要举行祭祀大典,各地的圣女这几日应该也快到了。”
牡丹咽下嘴里的酒,笑道:“嗯,大人以前和我说过,我都记得。”荻花宫是红衣教在中原最大的行宫,每年只要过年的时候阿萨辛在宫里,便会举行盛大的祭祀典礼。红衣教自教主之下,设有两名管事主教,便是沙利亚和云。这之下又设有圣女一职,圣女既是职务,更是一种荣耀,人数没有定数,目前有六人。她们平时分布红衣教势力各地,一般不在荻花宫内,这个时候会赶回来参加大典,并且向阿萨辛禀告各地的教务。阿萨辛有意培养牡丹,因而这些事情平日里也一点点地都告诉了他。
阿萨辛又倒了一杯酒,牡丹娇横他一眼,却还是就这他的手去喝。不想这时阿萨辛道:“这次的祭典,本座全部交给你来准备。”
这话险些让牡丹呛着,缓了缓才道:“我来准备?可是我正式入教还不到一年,祭典这么大的事……”
阿萨辛伸出食指竖在牡丹唇上,止了他的话,道:“你可以的,你是本座的丹儿,本座相信你。若有不懂得地方,可以来问本座,或者问沙利亚,本座已经吩咐过她了。”
牡丹见阿萨辛如此相信看重自己,坐直身子,郑重点头道:“嗯,丹儿会努力做好,不让大人失望!”
之后两三日内,六位圣女陆续都到了荻花宫,云也已经从襄阳赶了回来。这日,阿萨辛带着牡丹在荻花圣殿中庭接见圣女。圣殿中庭的北面有一三层高台,高台之上安放着一张华丽的座椅,阿萨辛正坐于其上,牡丹站在他身旁。
众人于高台之下齐齐参拜阿萨辛。只是这牡丹站在阿萨辛身旁,这一拜就不止拜了阿萨辛,自然也就连同牡丹一块拜了。众人心中多少有些异样,其他五人还好,她们一早得了信儿,知道阿萨辛极宠牡丹,因此心里虽有不满,但不敢表露分毫。只有一人是昨日晚间才到的荻花宫,自然没有人告诉她这些。
这人名叫摩耶莎,主管龙门的事务。她见牡丹竟能站在阿萨辛身旁,心中十分诧异,竟目光不善地盯着牡丹看。幸而站在她旁边的邀月轻轻推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跟着众人一同跪拜。
众人向阿萨辛禀报了一年来红衣教各地的势力情形,这是教务平日都有书信往来通报,此时不过再由她们做个总结,倒也没花多长时间。阿萨辛本想叫众人就此散了,不料摩耶莎上前一步,说道:“启禀教主,属下前些日子在昆仑猎得几只雪狐,见那雪狐的皮毛极好,便剥了下来做了一件大氅,特地献给教主。”说话间便有侍从拿了雪狐大氅奉给阿萨辛。
阿萨辛摸了摸这大氅,软和舒适,毛色极好,确实十分难得,但口中却只淡淡道:“圣女有心了。你们一路赶来,想必劳累,都下去休息吧。”
摩耶莎听他言语冷淡,心中十分失望。这狐狸是她亲手猎的,大氅是她亲手做的,最后只得“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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