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脸上的笑容倒因卓东来此话而多出了几分真心,他只略一沉吟,便道:“我姓宫,单名一个九字,是众兄弟排名第九,所以父亲图个省事,只取了这么一个方便的名字。因此,你若有心交我这个朋友,便叫我一声阿九吧。”说罢,他又道:“如此,我就叫你阿来可好?”
这自来熟的性格倒让卓东来联想到了某个人,脸上的笑容一时间有些牵强。索性他从来都是个会让人看出自己心思的深沉之人,所以很快就收敛了不舒爽的心思,恢复了之前的热络。
虽然卓东来脸上的表现出现得快,消失得也很快,但宫九却对此了如指掌,可为了日后的合作,他还是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哈哈一笑,继续自顾自的说话:“听说你近几年来最爱交朋友的,只不知你对朋友是不是都是真心而为之,不过,便是不诚心,我也不是朱猛,倒也不惧什么的。只是,若与你能有利益关系的话,朋友之情相信会比旁人更稳固一些吧。”
卓东来心中一惊,倒没想到宫九会知道自己在朱猛一事上所出的力。虽说大镖局确确实实的并吞了雄狮堂,但到底是在雄狮堂败落之后,而且此时朱猛也未曾出现,而且卓东来前前后后的安排都是通过官府去幕后操控,很该不为人所知才对,便是知道的人,也不过是那几个而已,而且按着此事的机密程度,他们便是不为了头上的乌纱,而是为了家人,也不该多口多舌才对。
卓东来对于宫九的身份因着他这一番似是而非的威胁话语而多了几分猜测,他不动声色惯了,脸上的笑容丝毫不为所动,然后话语中多了几分试探之意:“不知阿九这是何意?朱猛不是说失踪了吗?到如今也是生死未卜,倒让我极为上心。莫非你知道朱猛如今正在何处?若是能告知于我,我定有重礼相谢。”
宫九柳眉一挑,颇为诧异的回问一句:“你不知道?”也不待卓东来回答,他又道:“也是,你并不该知道的。”
卓东来越发肯定宫九的身份与官府有关了,“我确实不知道,但我却明白一点,那就是你必然知道某些事情,但我对此丝毫不感兴趣,也能看得出来,你并不是真心想与我交朋友,否则的话,何苦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语来吊我的胃口呢?索性道不同便不相为谋,你我各自散去便是了。”
“此言差矣。”宫九反驳道:“我与你志同道合,本就该做朋友的,你又如何能说我并非真心呢?而且正是因为真心,我才欲与你推心置腹,不欲藏着掖着,看着便让人觉得不像。”
“可惜你知我甚深,我却只知你名姓,便是名姓,我也不能肯定是真是假,因此这朋友之说还是算了吧。”卓东来眉头一皱,随即又一松,神色看着比之前和缓了许多。“不过,又有话说,为‘君子之交淡如水’,我虽不敢自恃为君子,好歹也不是小人一流,你若有心,我们二人便做这君子之交,日后得见,能点头应和一声,也算是全了这份交情了。”
宫九也知道卓东来素来是个小心谨慎的,而他也正是看重对方的这个性子才有心与他合作,所以也并无二话,只笑道:“既如此,依你便是了,只盼着日后你真能让我做这君子之交,而不是对面相见不相识,又或者因着某些缘故故作不识方好。”
“阿九放心便是了。”卓东来应道。
一顿早餐用了一碗小馄饨,便是因此认识了一个新的‘好朋友’,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卓东来剩下这半碗食着颇有些不得其味,但又不好不用,只勉强把它食完了,就忙道了一声结帐,便扔下了几文钱走了。
卓东来知道宫九的话中有着未尽之意,他素来善思,也明白宫九是在谋划些某些事,并且意图将他拖下水。而且此事并不小,否则他又何必忧心自己会与他划清界限呢?卓东来晓得的事情,宫九又何尝会想不到,只是这不过是个口头上的承诺罢了,卓东来并没有想过要遵守,而宫九又怎么可能会天真的以为卓东来会遵守呢。
只不过是套个交情罢了,至于要不要再更近一步,也还需要慢慢的观察,如今,也不过是个初步的试探罢了。
这个试探,是宫九对卓东来,也是卓东来对宫九。
两人都是居心叵测,唯一的分别是一人是早有计划,另一人则是临时起意。幸而也算是乘举而来,也没有败兴而归,都对对方的算计很有好感。毕竟二人都是爱算计的聪明人,而聪明人对聪明人总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情。
更何况他们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样十分眼熟的东西,那是一名野心的yù_wàng。
卓东来漫步回到了大镖局,却见到萧泪血在大镖局的门口站着,而且见到自己的身影时,萧泪血明显眼睛一亮。
卓东来这几个月都有意的瞒着萧泪血关于朱猛和雄狮堂的消息,也幸而萧泪血这几个月因为与两个素未蒙面的女儿重逢,被欣喜之情冲昏了头,一时之间也没顾得上自己的这个朋友,更何况这个朋友从头到尾也没有向萧泪血写信求助,萧泪血又怎么可能自己去察觉到这一切的不同寻常呢。
再加上萧泪血也知道大镖局与雄狮堂之间的针锋相对,便是因着这一点,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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