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使命的残酷命运,从父亲那里受到的冷漠对待,不得不成为琰国虏囚的经历,太牙想看他因为这些磨难而悲伤地流出的眼泪。他想知道剥去所有的伪装后,在月心的心里还剩下什么。
不给他起月心这个名字就好了。因为名字正是这个人本质的表现——这样一来的话,也许就不会用尽所有的手段都无法把他掌握在手中了。太牙因此而痛恨起自己来。
那么,月亮还是应该像月亮一样,高高挂在天际比较好吧。它不应该倒映在水中,让人产生能够得到它的错觉。
今夜就是最后了,他就会让那个美丽的俘虏得到解放。
太牙像是说服自己一般,为了斩断情丝,在心中不断默念这句话。
“啊……啊啊……”
随着甜蜜的喘息声,月心从顶峰降落下来。如今还联结在一起的躯体,以温暖的收缩告知太牙他所感觉到的快乐。
他的样子实在太美了,太牙在心中想道。月心的每个举动,他的每个表情,他的每声声音,以后自己究竟还会记得多少呢?既然不知何时就会忘怀的话,那么至少让它在脑海中停留得长一些,所以直到最后,太牙都定定地看着月心。
轻咬着他染成了薄红色的耳垂,潜声问道:
“舒服吗?”
月心的脸颊越发显出了朱色。
“……好难为……情……”
句末的话已经听不清楚了。
“月心……”
亲吻着他柔嫩的颈部,用手指梳着他凌乱的长发。
“啊啊……太子…….”
他忘我的呼唤声在耳中实在很是悦耳。想起当初他称自己为我主,自己为什么会那般的生气呢——
“……恩恩……”
鲜红的舌尖在嘴唇上一舔,实在是个非常挑逗的动作。
太牙像是要把这一切烙进眼帘里一样地凝视着眼前这个人儿的一举一动。更像要把那感觉刻在双手上一般,细细品味他肌肤光滑与温暖。
依恋着自己的手的美丽的生物,他不想就这么放手,但是即使不想,也不得不放手。
爱恋,太牙至今为止的人生中,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感情。
深夜,小心着不要吵醒睡在自己怀里的月儿,太牙轻轻将他挪开,起身下地。穿戴好衣物后,他在床边的桌子边上放了一把短剑。
这是太牙十三岁时,父王为了他即将到来的初次上阵所赐予的剑。原本是长短的一对剑这是其中的一把。这剑是由绝世名将打造出来的利刃,剑鞘上装饰着宝玉,是只有一国的太子才配拥有的东西,事实上自从十四岁第一次上战场后,每次出征太牙都会随身带着它。这是他武勋的证人,更是最懂他的一样东西。长剑则只是作为盛大仪式上的佩剑携带而已。
他想到了命运的奇异。同样作为一国之王的嫡长子,月心和自己所经历的道路是多么的不同啊。如果月心的眼睛能看见的话,那么作为湘国的太子,无论多么豪华奢侈,一切事情都能如他所愿的吧。
湘国比琰国富有,论奢华的程度,琰国一定是无法相比的。
最终还是要拿这把短剑来做饯别的印证吗?太牙再依次拿起剑,翻来覆去地打量着剑鞘上的装饰,而后又看着刀身。靠近剑柄处刻有两行文字。
——此乃琰国太子殇虎佩剑也。
听说经历过沙场后无事返回的剑,具有保护佩带者的能力。在琰国的国内有剑上刻的字,出了国境还有剑鞘上镶嵌的无数宝石,那么不论在琰国还是其他地方,应该都能够守护那亡国的主仆俩了吧。太牙只能如此祈祷着。
把剑插回鞘里,又放回桌子上。太牙依依不舍地用手指梳理着月心散乱的长发,好久好久,才下定决心走出了房间。
窗外鸟儿唧唧喳喳的吵闹声,让月心不用睁开眼睛地醒了过来。从空气中的寒意来推测,还是起床尚早的时间。伸手探向身边,那个昨晚燃烧他的太阳的化身,如今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
月心并不沮丧,他轻轻抱住了自己的身体。琰国的太子永远都是炽热的,被他抚摩过的地方现在似乎还燃烧*花一样的小小火苗。太牙的光和热的余韵——只是这样就让他觉得很幸福了。直到这个感觉消失之前,都好象在被太牙健壮的手臂环抱一般。
昨夜是更加甜蜜的一夜,所以这份感觉更强烈了。在亲吻与爱抚下,无论身和心都像融化了一样,完全没有一点痛苦。如果硬说有的话,恐怕也只有让人焦躁难耐的那一瞬间而已。
月心把自己的嘴唇贴在了男人抓紧过的手指和手腕,那些散发着金红色火花的地方。被太牙所爱过的自己的肌肤,他无法不也去爱它。如果他每次都这样拥抱自己就好了,月心这样想着,忍不住脸红了起来。很难为情——但是,自己被那个充盈着热量的人的手戏弄了,开拓了,被他驯服了。
要是让柏翁知道了,那个忠实的老仆一定会痛哭吧。他们是同性,太牙是灭了他们湘国的琰国太子,这些对他来说都是非常重大的事情吧?但是对他自己来说,重要的事情只有被人需求,不被毫不关心地丢弃在一边,只有这样而已。而现在的他,有着被太子需要的充实感。没有比这个更能让他高兴的了。
月心坐起身来,虽然觉得再睡一会儿也很好,但还是没有那么做。柏翁来叫自己之前,就呆呆地反诌着昨夜的事情好了……
他整理了凌乱的衣襟,梳理了一下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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