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月儿已经……”睿渊深知月儿是两个人之间隔阂的源头,刚说了一个开头,就慌忙闭上了嘴巴。
“对,月儿已经死了,你以为是我害死的。”熙君想到月儿,脸色一阵泛白,身子一颤,颓然地坐在地上,睿渊慌忙冲过去,想去拥抱他,可是他没有理由和身份去拥抱,只得坐在他的身边,怔怔地看着。
“夫人怎么会是大哥害死的,夫人要血神参,大哥二话不说就给他了。”
“可是,夫人就是吃了血神参才大出血而死,血神参里混入了麝香。”林谦陈述了事实。
“胡说,血神参是我给夫人的,我根本就没放麝香,我们只是给了一根参,又不是炖好了送到她那里。”
一语惊心梦中人,睿渊拍了拍头,恍然大悟,懊恼地说:“对呀,我怎么会没想到,对不起!那时候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就没想过你是什么样的人,直觉就是你害死了她。”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希望你和慕容雪白头偕老。”他将茶水递到睿渊手上,恭敬地说,“今日谢谢沈公子救命之恩,刘某没有什么贵重之物道谢,仅以这一杯茶敬沈公子。”
“熙君,你这是何必,我们……”
“喝吧!”
睿渊看着眼前和自己陌生的犹如两个刚相遇的人,心里浮过一丝悲凉,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是他咎由自取,当初他如果再问的清楚一点,也许,他和熙君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他抖索着接过茶杯,忽然往门口扔出去,茶杯摔在青石板地上,碎成碎片。
“你们先出去。”
林谦抱起渊儿,拉着不依不饶的怀秋出去了。
睿渊坐在他身前,伸出手想要去抚摸那张熟悉的脸,手抬到一半终究还是没有放下去。经过一年时间的历练,他不再是以前没皮没脸的沈睿渊,他的举手投足之中有了真正做大事者的风范,他不会再拿着一些无伤大雅的举动去要挟熙君,同意即是同意,不同意亦是不同意,他不会强求熙君。
“熙君,这一年,你过的好么?”
“好,挺好的。”熙君苦涩的笑,他还能回答不好么,即使过的再幸苦,他也不会告诉睿渊一句两句的不好。
“过的好就好!”睿渊喝了一杯茶,坐在几子边上,忽然就有些词穷了,顿了半晌,他才又说,“我和雪儿……”
“不用告诉我这些,这是你和慕容雪之间的事。”熙君有些抗拒第怒吼,他不想听到从那个男人口中说关于慕容雪的事,那是他们的事,他们不需要在他跟前炫耀恩爱,他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
嘴上那么说,心里还是希望睿渊能不顾自己的反对说下去,犯贱的心思,无可救药的爱恋,他刘熙君输了,输给了心。
“那孩子,是我的吧?”睿渊笃定地问,“渊儿一看去是像我,可细致之处还是像你,那孩子是你生下来的?”
熙君静默着,他不想回答是,但又无法否认,因为睿渊说的是事实。
“熙君……”睿渊很耐心地叫唤着,“孩子是我的就是我的,我不会多说,我也不会抢走他。”
他无奈,惊觉睿渊已经不是一年前莽莽撞撞的楞头小子,他不仅比以前多了几分成熟,还多了几分稳重和耐心,他好妒忌慕容雪,因为慕容雪见证了睿渊的变化,在这一年间,他错过了太多太多东西,如今,反而自己在睿渊跟前,显得像个不闻窗外事的教书先生那样,稚嫩迂腐的可以,在官场上,他的心智更谈不上成熟,所以才会屡遭人嫌恶。
“你凭什么以为男人会生孩子呢?”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曾经听父亲说过,天上有一种果实,叫作幽冥圣果,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吃下圣果,一日之内和人男人交合,都会生下孩子。那时候,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也以为那是离自己很遥远的事情,月儿死了之后,我曾经想过去找幽冥圣果,可是,我却不知道那时候的你,是否愿意为我生孩子,怀孕生子,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我不能将那种痛苦强加给你。”
“你懂的倒不少,想的也不少,可惜,却从未来问过我,我们会走到这一步,是天意。”
睿渊动容地抓住他的手,一脸粲然地问:“你没有否认,那么说就是真的。”
“是真是假,对你对我都于事无补。”
“其实,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我都想……”睿渊忽然静默了,他知道自己说这番话不合适,“我们或许可以尝试着重新开始。”
熙君手指一抖,茶杯落在地上,洒了一地的水。
睿渊拿过抹布,细致地擦了地板。
“你们……”
熙君和睿渊齐刷刷地转过头,才看见在门口几乎已经被震惊到说不出话的慕容雪。
“沈睿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慕容雪闯入房间,愤怒地要去掀那小几子,却被睿渊眼疾手快地制止住。
“熙君,黑衣人的事情,我会尽快调查清楚,我还会增派人手到你身边保护你。”他回过身,抱住慕容雪,往院子里一跳,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熙君望着院子的方向,怔怔地看了半天!
就这么走了!
其实刚才睿渊说重新在一起的那番话,他心里真的有些动心了。
对他那么深切的爱,又岂能随着一年时间而磨灭。更何况,慕容雪出现时,睿渊冲过去的身影,让他吃味的很。
他忽而摇摇头,警告自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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