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郑美月、“地里鬼”正聚在一起宴饮。
“真是的,就剩我们几个人了。诺澌姐姐、薛孽、幻阳都去做生意了,庞王爷在槐安,筱倩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地里鬼”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我们八个人那么要好,现在只剩我们三个了。”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什么就剩我们三个了?他们五个死了?”郑美月说话不好听的毛病又上来了。
“我没这个意思啊!”好在“地里鬼”脾气好,“郑郡主,我也是思念朋友,有感而发嘛,不要因为你是美女就往偏离理解啊!”
陈卓、郑美月好笑,气氛一下子缓和起来了。
“诺澌姐姐他们也快回来了。”陈卓说,“眼看要到冬天了。”
槐安大殿。
又是早朝的时间,庞雪,这个年轻的君主似乎有些心事,他凝望了众人片刻,缓缓地问:“众位爱卿,近日来我大槐安国秋日连降大雪,不知众位对此事有何看法?”
古久那没脑子的在下面听了,立即出班奏道:“皇上,这都与王政谋有关。女子为官参政那是有逆天理的,这是老天的警告啊!”
王政谋等他说完,才不急不缓地奏道:“皇上,臣以为,这都与古久老王爷有关。古久老王爷,你最近是不是曾经把一头猪追到田野里?”
“你不是说我要是个英雄就杀头猪给你看看吗?”古久眼睛一瞪。
“可我没让你把猪追出闹市又追到田野里啊!古久老王爷,你‘杀猪’的那片田野里可是有一个天帝神庙啊!我看是你冲撞了天帝,人家天帝老人家怪罪下来了吧?”王政谋神色自若。
古久一听,神色一变,那片田野里确实有个天帝神庙,莫不是自己真的冲撞了天帝?那“鳖池池官”刘宁见古久发愣,连忙帮忙道:“胡说!古久老王爷已经备了祭品写了文书去祭奠赔罪过了!我看是天帝见你戏耍古久老王爷,迁怒于你了吧?”
王政谋不慌不忙地说:“古久老王爷真的去祭奠过了?”
“正是!”刘宁王八声王八气地说,加上他那副长相,让人恶心得直想吐。
“那祭奠的文书可是古久老王爷亲手所写?”王政谋又问。槐安祭奠时文书一般要主祭人亲手写,这样才能表达诚意。
“不错。”刘宁王八脖子一晃。
“那刘大人也跟着去了?”王政谋继续问。
“是啊。”刘宁得意洋洋。
“完了,那就惨了。”王政谋捶胸顿足,“古久老王爷那书法之‘美’槐安谁人不知,我早就听大伙说过,古老王爷的书法那是:
弯又颤,颤又弯,
古久天书不平凡。
吓跑柳公权,羲之不敢看,
看一看胆寒,看两看肝颤,
要是看个三四看,蹬腿上天也不难。
那天帝看了古老王爷的天书,再看了刘宁大老爷的长相,还不气急败坏,别说下雪,下冰雹都有可能!”
“你……”古久、刘宁气得半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有,古久老王爷,你身为槐安王爷,也该注意点自己形象了,你就这么上朝,那岂不是对皇帝的不敬吗?”王政谋又笑着说。
“我的形象怎么了?”古久不明所以。
“古老王爷啊,你看看你的头发,都够下官作一首诗的了:古久发型真好看,赛过我家煎鸡蛋,不如这就剔下来,还能给我就顿饭。”
众臣险些憋不住笑。
“你……皇上,王政谋无事生非,污蔑微臣,您可要给微臣做主啊!”古久实在无言可答,索性求助于庞雪。
“皇上,古久老王爷杀猪踩伤百姓在先,‘灾’梨‘祸’枣私闯民宅在后,如今大殿之上又胡言乱语,如此屡教不改,还请皇上重罚,以儆效尤。”王政谋也不示弱。
“够了!”庞雪生气地一拍桌子,“我没让你们说这些没用的!你们可记得《异史列志·湉令》中的记载?”
古久读书甚少,一个脑袋两个大,根本不知道庞雪在说什么。王政谋倒是心下一惊,“皇上可是指‘六月飞霜,冤案也,秋月飞霜,桃源也。’一句?”
“那么,王爱卿可知道这句话里的‘桃源’是什么意思?”庞雪续问。
“桃源之地!”王政谋冲口而出,“皇上是说这场大雪与桃源之地有关?”
庞雪点头。
“皇上。”这时,老谋深算的槐安丞相王政谋之父王潟走了出来,“桃源之地不过是一个传说,很可能根本就是后人杜撰子虚乌有,这场大雪绝对有天气的原因,我们如果凭借古书上的记录就妄言什么桃源之地,那可是太牵强了啊。”
王潟是王政谋之父,年近五十,中等身材,是个精明强干的人,庞雪对他也很是看中,见他这么说,庞雪挥挥手,“也罢,可能是我太迷信了。不过突降大雪,百姓们毫无防备,损失一定不小,王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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