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钊抬头数了数上面的电梯门,然后回答道:
“大概在12楼和13楼之间。”
“坚持住,我们马上就来!”
通讯挂断了,林钊喘息着,右手死死抓着摇摇欲坠的攀爬梯,一丝一毫也不放弃。
“林、林钊,你叫林钊对吗?”当莫可心虚弱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林钊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圈上了两只纤细的手臂,她抱得很用力,卸去了不少沉坠的力量。看样子,莫可心现在的神智算是清晰起来了。
“是,我叫林钊。”也罢,反正无事可做,听天由命,不如聊聊天,万一死了,死前还能有人说说话,也不至于孤单。
“名字...很...不像女孩的名字...”莫可心断断续续地说道。
“这名字......是老师起的,我从前...没有名字。老师说我从林家村来,就姓林。钊字取得字面象形意,就是刀,我小时候,就离不开刀。”林钊的话,莫名多了起来。
“为什么离不开刀?”
“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被父母献给了夜党,当时所谓的名字只是忍者代号。夜党是和族武士集团旗下最大的暗杀间谍组织,林家村一直是和族武士集团的地盘,长久以来,村里的孩子都会被送去夜党,为夜党输送新鲜的血液。我在夜党习武长大,他们教给我伊贺流以及甲贺流忍术中提炼并改造出来的精华本领,大多是用刀,我两岁就开始拿刀了。十岁时候,我们一批的十二个孩子,每人给了一把刀,送进了一间漆黑的密室关了起来。不给吃,不给喝,存活下来的最后一人,才能被放出去.......”
说到这里,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莫可心沉默,林钊感觉到她的手攥着自己衣领的布料,缓缓收紧。
“那之后,我就感觉不到情感了。仿佛所有的愤怒、悲伤、喜悦、忧愁,全部被隔离了开来,我不是我,我成了第三者。你懂那种感觉吗?很奇妙。”林钊淡淡地说着,似乎也不是很在乎莫可心是不是在听。
“我很饿,饿了足足七天,奄奄一息。我就想,我要逃出去,出去后谁给我吃的,我就为谁卖命。但我不要在这里呆下去,一刻也不要,因为...喘不上气来。后来我逃出来了,因为夜党被灭了,是被老师灭掉的。整个夜党只有两个人幸存下来,一个是我、一个是井上和。”
“井上...井上和?”莫可心微微有些反应,她是知道井上和的,因为当初听说过牧黎在军警里有这样一位日裔下属。但后来也知道了,其实是艾丽塔假扮的。却没想到,真的存在这样一个人。
林钊没理她,顾自继续说:“我现在也饿了,我想吃叉烧面,叉烧要肥而不腻,汤汁要浓而不齁,面条要劲道q弹。你要是饿了,我也做给你吃。”
莫可心哭笑不得。
“你为什么要这样舍命救我?”过了一会儿,莫可心问。
“因为这是我的任务,任务,是必须得完成的。”林钊回答。
莫可心没有答话。
响声传来,头顶的电梯门被强硬拉开。一个人探头进来,喊道:
“林钊!你在吗?”是牧黎的声音。
“下...下面...”林钊的声音已经显得很艰难,她真的支撑不住了,右手已经失去知觉,全凭一股毅力在支撑。
牧黎看到她们就吊在正下方,于是立刻道:“我马上就下来!”
不多时,她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专业的登山道具,绳索、滑扣、腰带,迅速从电梯门降了下来。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她以娴熟的手法将绳索绑在林钊和莫可心的身上,用自己的身子从下面托住她们。
“林钊,可以松手了。”
然而林钊的手却因为用力过度完全僵了,肌肉的收缩都出了问题,甚至需要牧黎去掰开她的手指。
“喂!拉我们上去!”
牧黎向上喊道,随即三人就赶到一股强大的拉力将她们一点一点地往上拽。牧黎双脚踩着电梯井的墙面,控制着身位和方向。很快,就带着林钊和莫可心出了电梯井。
至此,莫可心的危局总算得解,众人也算是松了口气。
拉她们上来的是一个大汉,上面也只有他一个人。他长得极其魁梧,浑身上下的肌肉看得人心惊胆战。此人牧黎今天也是第一次得见,她恰巧与此人一起分配了解救林钊和莫可心的任务。此人名叫丹尼尔,是阿萨辛中数一数二的大力士。他的力量,是牧黎的三到四倍,牧黎本身的力量就已经很大了,其恐怖之力可见一斑。
三人间的绳索被一一解开,林钊大喘气地躺在了地上,手臂怪异地僵着,暂时无法恢复正常,估计肌肉拉伤了。莫可心也是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浑身被汗水打湿,发丝纠缠出狼狈的线条。
“你们没事吧。”牧黎蹲在两人身前,关心问道。
林钊只是摇头,她早已习惯了这种事,对她来说历险就像日常生活一般稀松平常。但莫可心则不同,在经历了这凶险的一切之后,终于见到牧黎,她的神经一下放松,恐惧和委屈的泪水缓缓积蓄在眼眶,湿润了她美丽的双眸。被牧黎关切的眼神抚慰,她一时未能克制住自己胸口涌动的情感,忽的探身抱住了牧黎,埋在她怀里低声抽泣了起来。
牧黎身子瞬间僵硬,犹豫了片刻,她没有推开莫可心,老朋友一般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
“没事了,没事了...”
林钊淡淡地瞥了一眼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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