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端和看过来,却勾着嘴角,笑得甚是轻佻:“我很好,倒是你,怎么一脸要哭的可怜样儿?”
“屁咧!”气势汹汹拎住他的胳膊,“知道你可怜了,跟哥们喝酒去!一醉解千愁,今晚不醉不归!”
皇甫端和煞有介事地点头:“好,你请客!”
小柒跟着花十,一路上都在追问:“老板不管铜钱儿了吗?”
花十二好脾气地解释了一路:“没有不管。铜钱儿被三殿下带走了,前途无量,跟着我才是耽误了他。”解释到最后口干舌燥,小柒才消停了些。
走到柳曲街,小柒突然挣脱他的手,站在那儿不走了。
“又怎么了?”按住突突乱跳的额角,花十二耐着性子问。
小柒看上去很伤心:“你不管铜钱儿,还害先生,我……不要跟你走!”
小孩子闹起性子也是很愁人的
“我没有不要铜钱儿,没有害你的先生。”花十二斩钉截铁地态度,就差指天发誓了,“铜钱儿想学功夫,三殿下肯教他是他的福分,你该替铜钱儿高兴才是。”
小柒嘟嘴,闷闷不吭声了。
花十二又道:“铜钱儿随时可以回来。”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花十二去拉小柒的手,拽着他走。
“不!不要!”惹急了小柒,小柒也会咬人。
花十二拖拽着小柒走,突然手臂一疼,回头看,小柒正抱着他的胳膊当酱肘子啃。
花十二也不是没有脾气的,直接把小柒推倒,怒道:“我不管你了!你爱走不走!”
小柒的倔脾气上来,竟然吼了回去:“不走!我就不走!”
“你――”现在一个两个都敢爬他头上作威作福了,花十二气得一口气噎在喉咙里,瞪得眼眶几欲眦裂。
“你害先生!拿暗器打先生,还吹笛子!”小柒理直气壮地指责,一脸的不服气。
一道惊雷劈在花十二的脑壳儿上,身子晃了晃,随即怒火攻心,烧得花十二气急败坏之下干脆承认:“是!是是是!我是坏人!害你先生的大坏蛋!”
小柒一愣,下意识反驳:“你不是坏人!你害先生,可你不是大坏蛋!”
“怎么不是!”似是忆起了往事,幽绿的眼眸如黑夜蛰伏的恶狼兽目,“我为了活命害死先生,现在为了得到夏景桐还要先毁了他。贪生怕死、工于心计,难道不是坏人吗?”
“没有……”小柒抽了抽鼻子,通红的眼睛浮现出一层泪光,怯怯地打量花十二的模样像极了受惊的小兔子。
“可是……不后悔”,花十二突然变得冷静,仿佛之前的愤怒悲伤只是小柒的错觉,“走,回去吧,我教你怎么得到皇甫端和。”
他拉起小柒的手,这回小柒异常乖巧,不吵不闹地跟着,哭也哭得很秀气。
皇宫,凤鸣殿。
几位年迈的御医各司其职,药方子改了再改,忙活了几个时辰,等涩苦的药汁灌进七皇子的嘴里,卡在嗓子眼的心才落回原位。
三皇子夏景晖从始至终守在塌前,手里捧着夏景桐刚脱下的红装,或者说是一件血衣。
昭和公主来的时候甚是惊讶:“怎么伤这么重?”
遍体鳞伤的模样只皇甫端和那一剑达不到这种程度。
夏景晖叹道:“他去大将军府的时候已经受伤了”。
“是上君雪?!”昭和公主玲珑心窍,立即明白了其中缘故,忍不住伸出纤纤玉指戳了夏景桐一记,落下去的力道却轻得像是羽毛拂过,“父皇让上君雪幽禁你就是防着你乱来,你倒好,拼了命去当情种,结果呢,沦为别人笑柄就罢了,还搭上自个儿尊贵的身份。活该!真真活该!”说到最后,自己都心疼了。
“天引卫奉旨明为保护实为幽禁景桐。即使景桐硬要出宫,上君雪奉命阻拦,下手也未免太重!”夏景晖向来对朝中事敬而远之,这次见血缘至亲重伤至此,不禁对上君雪心生不满。
昭和公主却是迁怒于皇甫端和,喊来侍女,指着血衣吩咐:“将它拿给皇甫小公子,就说是本宫送他的谢礼。”
夏景晖依言把血衣递给侍女,了然道:“你气他做什么?他也是逼不得已的。要不是皇甫端和这看似凶险的一剑,景桐早已进了司法使大牢。”
“哼!”昭和公主斜他一眼,笑道:“装什么正人君子,明知我想气他,你还把血衣给他,这不是口不对心是什么?”
“呃……”夏景晖难掩赧然神色,还要正襟危坐,一本正经道:“我与景桐血浓于水,偏心他不对吗?”
“对!真是对极了!”昭和公主忍都忍不住,笑得凤眼弯弯犹如月牙儿,哪还有公主的矜持与端庄,“三哥,你若不是我三哥,我一定要嫁你!”
“不必了!”想也不想地拒绝,简直没有丝毫的余地,“我还想多享几年清福,你若想玩儿,大可去找太子。太子跟上君雪闹了这出,够你玩儿的了。”
昭和公主冷下脸,哼道:“你转移话题的技巧真是糟糕透了。”
夏景晖:“……”
“景桐破坏了婚宴,有你我求情,最多禁足个把月,唯有幕莲那丫头的死是个麻烦。”
“如果不是今日景桐收回了黄泉钉,谁也不知道幕莲死了,”夏景晖神色凝重,亦是无奈,“黄泉钉连接着生与死,是一种古老的巫术,景桐自幼爱钻研奇技淫巧,学会了也不稀奇。不管他因何缘故杀了幕莲,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苗疆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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