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每次我都去不同的药店买药。而且,我就说是我家娘子用。”
花离愁微微皱眉,“待我身子好些便不必再买药了,我去采些来便是。”
夏卿漓清楚地知道事情决不会这么简单,不管那人是想找到他还是花离愁,他们必需得早些动身。
可是,颇有些无奈的打量隆起的腹部,宝宝,别再折磨爹爹了。
风很凉,雪落下来,房檐渐渐染成浅白。
终于还是收回了走远的思绪,淳于溟夜缓缓转身,“玄止,带我去。”
雪渐渐沉重,连衣的风帽兜住了冰凉的风雪,马蹄踏在落雪上轻疾无声。
不免还是扣紧了掌心的缰绳,他就要见到他了。没日没夜的找寻,忆及玄止告诉他有人经常从药店买孕者小产后滋补的药物,心里不是不惊怒。
但更多的是心疼。卿漓他可以决然的放弃这个孩子,可是他千万安好。
迫切地想要见到他,却又害怕面对他。
马蹄迅疾,带起的积雪很快甩落在渐行渐远的身后。眼眸里浮凸出一处小院的轮廓。勒马止步,终于还是停在了门前。
“主上。”玄止轻询道,“让属下来。”
“不必。”淳于溟夜上前叩响了生满铜绿的门环。
门环的响动让夏卿漓不得不放弃了舒适的床铺,许澈不知又去哪儿打家劫舍了。花离愁不顾自己的劝阻去后山采药,明知近些日子尽是雪天却依旧固执。
他是不忍让自己担心罢。披上大氅遮掩住臃肿的身形,夏卿漓定稳脚步去开门。
漆痕斑驳的木门咿呀而开,夏卿漓看着眼前的人禁不住后退数步,随即慌张的朝园中走去。
淳于溟夜随即紧紧跟了上去,“卿漓,停下。”
夏卿漓此刻撑着沉重的身子委实走不快,淳于溟夜很快就追上他从身后紧紧环住了夏卿漓的身子。
“你,放手。”夏卿漓声音嘶哑,极力抑制着失控的情绪。
雪越下越大,冰凉的雪花在脸颊上融成晶亮的水珠,夏卿漓的眼睫上缀满了细碎的水珠,眼角湿润。
“不放。”淳于溟夜此刻像个孩童般,“若我放手你又要离开我了,卿漓,我很想你。”
眼眶微酸,一阵阵的疼痛袭上了夏卿漓的腹部,夏卿漓紧紧咬住唇等待这阵疼痛过去。
“溟夜,你放手,我们不可能了。”
“不。”淳于溟夜将他拥得更紧了,“虽然我们的孩子不在了,不论是何缘由,但是我知道卿漓你定然也是不舍。”
“孩子,不在了?”夏卿漓疑惑不已,“你说什么……”
“……唔……”疼痛迫使他低哼一声扯住了淳于溟夜的衣衫。
“卿漓!”淳于溟夜自身后拥住夏卿漓,此刻见他痛苦的靠在自己身上惊骇莫名。
“扶,扶我到房中。”腹内的疼痛愈发强烈,夏卿漓感到一股温热浸湿了身下的衣衫。
心头又惊又急,小家伙怕是要出来了。
将夏卿漓扶到床上躺好,淳于溟夜看着眼前的一切竟震惊的声音发颤,“卿漓,你……我们的孩子,还在。“
夏卿漓勉励点了点头,“他,怕是要出来了,快,快到后山找师兄……”
淳于溟夜冲门外喊道,“玄止,去后山将花离愁带来,要快!”
玄止自然不敢怠慢,虽然他不知道房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另主上六神无主的人,也只有房中的那位。
疼痛一波一波的冲蚀着夏卿漓的忍耐,他死死叩紧了牙关,只有破碎的痛哼自唇齿间溢出。
“卿漓,你还好不好。”淳于溟夜此时已将夏卿漓的衣裤小心脱下,尽管房中温暖,夏卿漓还是忍不住战栗。
不知是不是由于淳于溟夜的注视,夏卿漓有些难堪的收拢双腿,身上的棉被微微滑落,“你,你不要看。”
不愿让溟夜看到如此脆弱的自己,自己以男身孕子已是难堪不已,更不愿,让他看到这个模样的自己。
疼痛越发密了,身下有什么想要冲破禁锢的疼痛更加难忍。
淳于溟夜的眸光温柔如水,他轻轻地吻上夏卿漓的额头,“卿漓,我很欢喜,这是我们的孩子呢。你这样,很好看。”
心底萦绕出淡淡的暖意,可是此时却来不及感念,温热的液体冲出了身体,夏卿漓能感觉到孩子正一点点冲破束缚。
“呃……”剧痛袭来,夏卿漓觉得身子像要被撕成两半。
“卿漓,咬住我的手。”淳于溟夜努力使自己看起来镇定,该死的花离愁,这时候出去做什么。
门被大力打开,身着白衣的花离愁走了进来,显然已在外室抖去了一身寒气。
花离愁此刻无心计较淳于溟夜为何在此,只低声轻询,“如何?”
淳于溟夜心中稍安,“他,孩子要出来了。”
废话。花离愁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我当然知道,卿漓,撑住,已经看到宝宝的脑袋了。”
夏卿漓紧绷的神经此时渐渐放松,“离愁,我,我快没力气了。”
花离愁缓声安慰,“再撑会儿,你不想快些见到宝宝么?”
话音未落,便见夏卿漓痛哼一声死死握住了淳于溟夜的手。
“卿漓!”
花离愁惊呼,“用力,他快出来了。”
一阵剧痛传来,夏卿漓狠狠咬住搁在口中的手指,上身猛然弹起。
撕裂般的剧痛中,夏卿漓感到腹中的小家伙剥离了自己的身体。
眼前虚落的恍惚,夏卿漓在听到婴儿清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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