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我抬起头问道:“那什么,你刚才说可以实现所有愿望?”
我话刚说完,男人以为我已经上钩,马上点头微笑道:“当然。”
“那我真的有一个愿望。”我挠着头说道:“我能不能和你做爱?”
“做……”男人顿了一下,和刀烽一模一样的脸上出现一种可以称之为扭曲的表情。
半饷后,他平复了心情,继续问道:“为什么要和我做爱。”
“因为你长得和我爱人一样,临死都没和他做过一次老子不甘心!”我抓狂道。
男人:“……”
“你没死。”男人头疼的揉着额角,终于说出实话:“而且就算我能实现你的愿望,你也要付出代价的。”
见他终于谈到正题,我吁了口气,正色道:“说吧,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带着刀烽从这里出去,只要是我付得起的代价就行。”
话虽这么说,但我知道那代价绝对不会简单到哪里去,这地方处处透着一股神秘和诡异,连同这个男人,都不像有生气的东西,尽管他在与我谈笑聊天,在我眼里仍旧与死人没什么区别,作为封鬼师,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这地方和这个人渗透在骨髓里的阴冷和鬼气。
什么狗屁的万物终极和阴阳太极,明显就是恶鬼作祟,说干脆点,没准就是比蛊毒还要恶毒百倍的东西。
“代价很简单。”男人往前走了两步,他每挪动一分,四周的太极乾坤就随着他的动作改变一分:“你应该知道不止你一个人到了这里,在与你相同的空间内,还有其他人同样在与我交谈,你们面临的选择是一样的,那就是生还是死,你可以选择自己一个人出去,也可以选择让其他人出去,只有出去的人才能活着,剩下的都将留在这里与我作伴。”
“这么说我要选了自己出去,就是让其他人为我而死?”我惊讶的说道:“你出这么个脑残题目,大多数人都得选让其他人去死,这不是诚心坑人么?”
心理战术也不是这么玩儿的吧?!
男人点点头:“你要非这么想也可以,如果你们所有人都选择让其他人出去,我也许会大发慈悲让你们都活着离开,不过你心里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不可能,就算其他人都一心向善乐于助人,只要有唐宁那个操蛋娘们儿一切就得完蛋。她是绝对不会选择让别人出去的。
难道说当年那批人就是被这么一个脑残问题困死在这里?楚问天他们就是选了自己离开才成为幸存者的?其他五十九个人都死在这里了?
可是这样根本说不通,如果真是这样刀延为什么说楚吴两家害死了刀家人,很明显他自己不是背叛者,而又坚定的认为背叛者在其他两家人中。
还有一点就是,在这种明知很可能被其他人背叛的情况下,出现的背叛者绝对不止一两个这么简单,我就不信那六十四个人里都是大义凛然的男子汉,人数越多出现的误差就越多。在真的面临死亡时,大多数人绝对都会选择活下去,这是人类最根本的渴求。
最大的疑问是,为什么就只有楚问天等五人活了下来,这个出去和留下的几率到底是怎么算的?
“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让别人替我背黑锅的。”那样太不是东西了,我摇着头说道:“我打赌大叔和璇姐也不会那样选的,刀烽就更不会了,我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说完我用力敲着脑袋,只觉得脑海里要思考的东西太多,我已经快把握不住,如果有大叔在这里就好了,和他一起商量起码能理出一条清晰的思路。
男人在我做完选择后没有再给我考虑的时间,哼了一声说道:“那你就死在这里吧。”
然后,我就发现我又看不见了。
但是失去视觉后,我的听力马上恢复了,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叫我,不禁欣喜的回应道:“刀烽?”
“楚扬。”刀烽似乎和我选的一样,我听到他边叫着我的名字边往这边走,便也赶紧摸过去找他。
我们两个就跟睁眼瞎一样在这太极之内互相摸索对方,边走边喊,还生怕对方听不到似的故意放大声音,我忽然发现,原来在确定旁边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刀烽往往也会露出稚气的一面。
不过现在发现这点也已经晚了,我苦涩的想到,我们都已经没什么时间了。
自从那男人说了那句话以后,我已经明显察觉到身体的沉重和呼吸的阻塞,就像一个年老体衰的老人那样,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这感觉非常不好。
至少,我是真的想和刀烽那什么一次……(最近张小花看多了就想耍流氓,你咬我啊?)
我茫然又期待的伸着手往前摸,当左手和刀烽那微凉的指尖相触时,身体立刻涌起一股电流。
“刀烽……”我高兴的叫道,握住刀烽的手,一用力便将他拽到怀里。
刀烽猝不及防的被我抱住,募得一怔之后,低声道:“咱们一起死在这里吧。”
他的声音深沉而坚定,听的我一阵心酸,我知道他怎么想的,既然出去的名额只有一个,那他肯定希望这个人是璇姐、大叔甚至是刀延,因为我能够和他交谈,就说明我已经选了留下,他大概认为能和我一起死在这里也是不错的选择。
这家伙对待朋友总是这么温柔。
对待爱人,比如我,就冷漠又残酷……
我心里软软的,一手搂住刀烽的腰,一手摸索着他的脸,然后侧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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