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多情从未见过这样的瞑幽,如此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满眼都是难以置信,闻多情有些心乱:“我,不是有意瞒着你。”
“不是!”瞑幽快速的说,向前一步靠近闻多情“前面的那句。”
“听说前些日子有火凤在人间游荡。”
“真的?听谁说的的?消息可不可靠?在哪里?什么方位?他确定自己看见的是火凤么?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么?他···”瞑幽一连串的问着问题,好像无数的问题都涌出来,闻多情只是看着他沉默不语,瞑幽握着闻多情的胳膊,一双眼睛居然有些泛红,声音是太过激动又苦苦压抑的怪异腔调“只有他一个人么?身边还有没有别的人?”
“是,没错。”闻多情搂紧瞑幽,才发现瞑幽身子在微微发抖,自己刚认识他的时候,吓唬说喂他吃药,他也只
是破口大骂或者装可怜,从未有过这般样子,闻多情忽而明白,那个人在瞑幽心中的地位,再次将瞑幽搂紧,闻多情重复道“不会有错,我特意派人找火凤,他们是不会认错的。”
瞑幽使劲的点着头,半晌之后才从闻多情怀中抬起头问道:“那现在呢?他现在在哪里?”
“跟踪他的人法术不够,被发现了,”闻多情紧紧握着瞑幽的手“我会尽力找他的。”
“不,你不了解他,如果他不想被你找到,你永远都找不到。”瞑幽还未从这个消息中回过神来,生怕是自己搞错了“真的确定是他么?他身边有没有什么人?”
“听说跟着一位白衣银发的清雅男子,一路说笑,在酒楼弹唱品酒,这才被我派去的人注意到。”感觉到瞑幽的心放松一丝,闻多情温柔的问“那人是谁?”
“老妖,是老妖!旁边的是晃儿,原来他们都没死!”瞑幽有些语无伦次,死死抓着闻多情的手“我找了他们几万年,一丝消息都没有,我都快绝望了···没想到,居然,竟然,真是···”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师公吹起胡子“原来是那两个小子。”
“师公你认识?”闻多情开口。
“晃儿是麝月的徒弟,”声音清亮明丽,答话的是闻多情的师父彩凤灵,她浑身的铃铛声叮当清脆,却怎么都比不上她的声音“挺孝顺的孩子,你师弟的精魄就是他保住的。酿酒之术比麝月更绝,那个时候你闭关,所以不知道,当中,也发生了许多事情。”
“他们真的···”瞑幽开口,彩凤灵是晃儿的师公,知道的应该更多“他们后来···”
“他们没事,而且过的更逍遥,你放心。”彩凤灵抬头,美目中不见慵懒,有一丝凌厉“到底是我门下的,怎能让他受太多委屈。麝月是个傻孩子,不然···”
“那啥···我还是去找流光带吧!”老头子头一甩手,就想开溜。
“怎么,不允许我怀念吗?”彩凤灵仰首“我跟你一起去,瞑幽怎么说也是我徒媳。”
“瞑幽?”闻多情摇晃着瞑幽的身子。
神色恍惚的瞑幽回神,猛的跳出好远,然后咧开嘴笑:“太好了,他活着,他们都活着!”
笑着笑着,一滴泪从眼眶划在鼻尖···
闻多情突然有些心酸,他看着倒退着蹦着出去的瞑幽,眼神下沉。
曾经,我以为你没心没肺,就算失去我,也不会难过太久,但现在发现我错了,你只是把一切都埋的太深了,深到你自己都无所觉···
这样的你,这样的泪,我
再不想看见,所以,就算有些事无可避免,那我一定更加珍重,不为我,只为你。
☆、殿下求爱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怪。说起着怪事啊,就体现在瞑幽身上了,先不说这位殿下眼巴巴的嫁男人等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拿今天的情况来说吧,一向看见书就头疼的瞑幽殿下,居然搬了好几摞书进房间,这让所有的读者都感到不解。
不过,闻多情是淡定二字的代言人,就算看到瞑幽的反常,只是稍稍疑惑了一下,也不看也不问。
哗啦啦的翻书声将神界的安静打破,瞑幽看着面前的一个个小蝌蚪就想炸毛,拼命的扇着凉风,好像扇风的手一停止他就会着火一般。
“什么呀,什么呀,这都是什么呀?!”瞑幽猛的靠在身后的椅子上,看着摆在面前的一摞书发了愁。真心的不明白是谁造出书本这种破坏力强大的东西,想当初自己因为这个玩意儿没少挨先生的批。 现在好不容易解脱不用上课了,居然还要挨这玩意儿的为难,这叫什么事。
想到先生,瞑幽起身站到窗边,闻多情正在浇灌着院中的文兰。文兰?瞑幽瞪大眼睛,咦咦,这不是书苑那盆文兰吗?什么时候搬回来的?瞑幽靠在窗框上,现在到真是有几分羡慕那盆文兰了,搬了地方还长得很好,哪像自己,本来一生龙活虎的人,居然要靠别人的魂魄丹生存。最重要的是,它能得到先生悉心照顾,而自己,好吧,先生还算照顾他。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文兰它不会吃味啊,就算闻多情的手浇灌多少花枝,文兰是其中之一,不像自己,心心念念的想成为他的唯一。
不是唯一的伴,而是唯一的爱。
想到这里,瞑幽半垂下头,目光瞟过那摞厚厚的书,还是想一把火把它们都烧了。
一屁股坐回书桌边,翻开被自己扔开的书,瞑幽先是撇嘴,后是皱眉:“写的都是什么东西啊,红豆生南国?难道东国、西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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