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月无奈的唇角牵起一丝笑容,要不是此刻香儿在,只怕自己早就被东华一把横抱而起了。
随即香儿便在东华的示意下跟着朝月去了内殿。
半晌,香儿从内殿走出对东华说:“公主已经睡下,驸马可还有什么吩咐?”香儿知道这驸马除了公主外身边从不留人。
东华并未答话,却示意香儿坐下。
香儿又哪里敢坐,别看这驸马翩翩玉面,但却从来只对公主一人温柔。先不说这尊卑有别,如今虽已颇为熟悉香儿却仍然不能忘记此前这驸马的种种骇人之举,自己一不留神丢了小命也是说不准的。
东华见香儿不坐,微微蹙眉道:“我只是有事问你。”
香儿却紧张地不敢直视东华,只低着头道:“香儿可不敢乱了规矩,驸马要问何事?香儿自当知无不言。”
东华点头:“也须得言无不尽。” 不坐也罢,规矩自然还是规矩。
这一说香儿更是紧张,偷偷抬眼看了看东华。
“那郑祈许是什么人?”东华无甚表情。
还好只是问这个,香儿略微放松了下答道:“是公主的表兄,自幼与太子三人常一起玩耍。”
香儿说罢却看见东华仍看着自己,这驸马好像对这答案并不满意。
东华见香儿一脸不知所措,只得继续问道:“他出自何门?祖上何人”
香儿细细想了想后答道:“香儿若没记错的话,他祖父的大名是郑万钧,乃是当时的名士,极为擅长书法,后来成了大唐的驸马,他的父亲自然也是因为娶了位公主他才成了公主的表兄,娶的好像是齐国夫人的一位皇姐。”
东华听到此处不由得一惊:“这人竟然祖上都是驸马?”
香儿点点头:“嗯,不仅如此,娶的公主还都是自家表妹,就像他祖父当年娶的是玄宗皇帝的皇姐,他的父亲又娶了先帝的皇姐。就是这般特别香儿才会记得住。”
东华冷冷说道:“照此说来,这郑祈许理应也是要娶先帝之女了?”
香儿歪着头想了想点点头:“应该是吧。”
东华冷哼一声继续问道:“他与公主自幼时常一起玩耍?”
香儿笑着答道:“是啊,公主自小便是前呼后拥表兄众多,但却最爱与他和太子三人一同玩耍,其他那些表兄都不大理会。”
香儿本就机灵,见说道此处东华已是面色铁青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当即对自己所言后悔不已。
香儿颤颤看着东华说道:“香儿……香儿不该多言,回头驸马可千万别跟公主说是从香儿这听来的。”说完拜了拜不待东华答话直接溜之大吉了。
东华此刻只觉得自己昨日竟然这般愚蠢至极,开始明明觉得那姓郑的神色举止都有些诡异,可听了朝月喊他表兄后便心下释然,但自己竟然忘了这该死的表兄乃是媒妁眼中给表妹的官配,而且这人还是祖传的驸马!
东华想到此处已是咬牙切齿,这姓郑的带着那少年李偲回来要储君之位,他自己还不知道到底想要些什么呢!青梅竹马这四个字突然蹦出来出现在东华脑海之中,东华以前从未发觉这四个字竟如此可恶,现在这四个字却好像在自己脑海之中唱着歌跳着舞与自己在玩捉迷藏,自己就被它们耍的团团转半点摸不着方向,它们四个却在那手拉着手一起嘲笑着自己。
过了许久,香儿踮着脚尖悄悄走了回来,但看着东华的面色比刚刚还要难看更是不敢停留半分,结结巴巴说了句自己恐怕公主醒了要人服侍便赶紧跑进内殿去了。
东华哪里还顾得上香儿,心中仍是恨恨想着那个姓郑的,他姓郑却为人一点也不正,见了面竟敢直接喊朝月,还大言不惭地说是什么忘情唐突,这一路来长安那么远的路还不够他想清楚朝月此时的身份吗?而且竟然还敢说忘情这两个字,他有什么情可忘!堂堂男子汉还叫什么祈许这种莫名其妙的名字,难不成是日日在家祈求上天能将每朝公主都许给他郑家子孙!自己还从来没听说过这种厚颜无耻的驸马专业户!
东华想到此处,想这姓郑的虽然不好,自己却也不应该连他的祖上一起骂了,还是就只骂他一个大言不惭的无耻之徒吧。
这时,门外来人通传说召王觐见。东华这才惊觉这李偲到处招摇着说自己是召王可是大为不妥,这样下去朝月再不想张扬也会人尽皆知了,昨日还好是李光弼。
东华想到此处不禁厉声对那人说道:“这两人入宫进殿之事,任何人不得对外声张。”
那人见东华厉色不禁一阵胆寒,但犹豫了片刻颤颤巍巍说道:“但这二人昨日入宫可是不少人看见了。”
东华抬起如炬的双目望向那人:“还要我再说一遍?”
那人赶忙跪地:“不敢!小的不敢!这就去殿外传令。”说完气也没敢喘地跑出殿外。
东华本就因为那姓郑的怒火中烧,此刻竟然还说曹操,那曹操就真的自己跑来了。东华看着那郑祈许正在李偲身旁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不由得心道果然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想到此处,东华一惊,自己竟然自动把这姓郑的划为了情敌,不过转念一想这姓郑的来者不善,又本来就是情敌,无需客气。
郑祈许见了东华刚要跪地叩拜,东华衣袖一挥:“免了。” 还假惺惺的拜什么拜,自己抢了这姓郑的驸马之位,只怕他早就恨不得要将自己抽筋去骨了。
郑祈许倒是也没坚持便只躬身一拜,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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