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叔也干脆,跟裘宝阳拉起家常来,说:“我啊,姓韦,韦福临,福字辈儿,福、禄、寿、禧,义孝他爹是禄字辈,义孝是寿字辈,他原先不叫义孝,叫寿阳,后来,做生意赔了,为了吉利,就改成了义孝。还有紫夕啊,她这一辈儿就只有她一个,本来啊,该叫韦禧什么的,你想啊,就她这根苗了,她就该按照祖普排不是?夕阳的夕和慈禧的禧念起来也没什么区别对吧?”
“嗯,韦慈禧!噗!”裘宝阳一想到韦紫夕在公司坐镇办公施行高压强制政策的时候还真有几分慈禧老太后的架式,顿时笑得差点把酒都喷了。这大叔叫“福临”,顺至皇帝呢!韦紫夕该叫韦慈禧!噗,哈哈,满清权贵呢!她又跟那大叔碰了杯,干了一口说,“大叔,啊不,哎,我还是叫你大叔吧,你这辈份我还真不会清。我说,那个,韦紫夕……夕夕姐,她就该叫韦慈禧才对。”说话间,朝韦紫夕看去,结果,韦紫夕看都没看她这方,正端着小小的白酒杯向席上的人敬酒呢。韦蝠王都没能拦下这大叔,别人也只能由得他们喝。宝妈妈悄悄地让服务员给她拿了两杯牛奶过来,搁到她跟前,另外又旋转桌子,把那盘麻婆豆腐移到她面前,整了几勺子麻婆豆腐在她的碗里。
那大叔听得裘宝阳这么打趣,却是一本正经地反驳说:“这不成不成,这就乱了辈份了,慈字辈是他们的下一辈!”
裘宝阳这么一听,差点让酒呛到,她赶紧和那大叔干了碗酒示意自己说错话开错腔,赔酒。
裘宝阳一边用豆腐、牛奶压酒,一边陪这位“伪顺至帝”喝酒,但,两个人,四瓶茅台,她吃什么解酒都木用,各种眼晕,而面前这位大叔仍旧精神抖擞对着她侃侃而谈。
你妹的!姐一斤半的酒量啊,愣是让嫩拉着姐喝了整整两瓶茅台,姐都快倒了,你还这么能喝!靠,又开了一瓶!不成了,姐不能喝了!裘宝阳好想钻到桌子底下去爬走啊!这人的酒量打哪来的啊?啊,你是吃过武侠里的灵丹妙药千杯不醉的吧?
裘宝阳跟那大叔边喝边扯,喝到后来,完全神智不清,她只记得她对这大叔的酒量惦记上了。她是酒国中的战斗机,这大叔就是酒国中的变形金刚!姐以后喝酒,把大叔拉上,哪个王八蛋敢灌她酒,大叔上,喝翻丫的!于是,有人拖她走的时候,她还一直拽着那大叔的胳膊不放,直嚷嚷:“大叔,你来我们公司上班吧,我……我给你开薪水……你家里的鱼塘、果园什么的,雇两个人看着就成,在农村又花不了几个钱,每个人千八百块一个月就打发了,容易!容易!我不容易啊,不容易!出去应酬,喝到胃出血,肝……肝也伤了!”有人拖她,她挣开那人的手,抱着那大叔的胳膊,说:“大叔,你……你明天到我公司去上班,找人事部填表。”又从兜里翻出一张名片递给他:“到公司后,打我电话,谁要是不录你,我……我掀他桌子!”她定了定神,定定地看着那大叔,说:“我是认真的,虽然这会儿醉得都快倒了,但你要相信,相信,我是认真的,不……不是醉话。”她说完,重得像灌了铅似的眼睛一闭,人就往地上滑去。
半夜,裘宝阳渴得嗓子直冒烟,膀胱也胀得她难受,她昏沉沉地爬起来,透过这昏暗的布局,发现是睡在酒店,于是,扶着发疼的额头,梦游似的飘进洗手间。解决完内需,又晃出来找水喝。结果,木水!壶里是空的,玻璃杯里的水也木了!要命!裘宝阳晕得站不住,她摇晃着向后面的床倒去,一双手扶住了她。谁在她房里?她妈吗?她又不是头一次喝醉酒,她爹在的话,她妈顶多晚上过来看她几次,不会一直睡她房里。
裘宝阳扭头看去,屋子里很暗,很隐约看清是一个女人,看这身形,挺熟悉的,像韦紫夕那女人!韦紫夕那女人会在她房里?那姐铁定跳起来蹦到她身上连跳又踹,揍得她看不出人形!
“来,喝水。”那女人扶住她,把装满水的玻璃水杯凑到她的唇前。
她下意识地问了句:“这水没问题吧?”不是她信得过的人喂来的东西真不敢喝。有多少人灌人酒的时候没安好心呀,醉了,别人可趁的机会可海了去了。不小心签下什么文件,那赔的是钱,真要让人灌点什么,那身体都得赔了去。
“呵呵!下了毒,你喝不喝?”
果断不喝!裘宝阳转身就朝床上爬起,重得像块铁球的头搁在枕头上就再不想抬起来,但出于安全考虑,她还是抓起床头的电话,对那人说:“离开我的房间,不然,报警。唔,你也别谋我的财啊,我穷!钱包里木卡木现金!”她怕打劫!姐的小命贵着呢!姐要死了,姐老爹辛苦的半辈子赚的钱给谁呀!
那女人又跪坐在她的身边,把她扶起来,将水送到她的唇边,问:“那谋色呢?”
水沾到唇,干渴难耐的裘宝阳久旱逢甘霖,脑子呈短路状态的她又忘了提防那一茬,条件反射地张嘴就喝。喝到一半,又醒了,睁眼看去,是韦紫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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