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柠这个冬天特别怕冷,一天窝在被窝里不想起床,偷了一次懒后偷懒就更没有心理障碍了,什么责任啊都跑到了一边,一周大概去公司两天,还迟到早退。左禾西也不能干放到那,夏藜就先把她放叶楠之手下,自己也经常和莫柠一起窝在被窝里腻歪。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莫柠自认没有本事做那祸国妖姬,夏藜也不会做那昏君,所以她一般都把工作放在家里了。一边做事,一边看着莫柠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从被子缝中伸出个小爪子在笔记本上敲敲打打。
小寒后,莫柠就只挑那些阳光茂盛的日子去上班,要不然就是在家里带着耳机听叶楠之说左禾西是怎么说她什么事都不干还占着经理的位置,让叶楠之这个兢兢业业的功臣做副经理,又撺掇叶楠之搞个革命什么;耳朵听着,眼睛盯着电脑屏幕看尚景的股票和发布的信息。
再冷一点到了大寒,莫柠几天低烧,刚好没多久又烧起来,吓得夏藜把她往医院送,直送到心脏病专家简静文那里,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晚上创造爱时着了凉,于是半个冬天都没有性生活。
冬季的尾巴上莫柠去公司才又正常起来,左禾西又调回她手底下,左禾西不情不愿也得回去。
没多久就是春节,夏家有除夕晚宴,夏藜三叔打过电话给她让她来参加,于是夏彧和夏藜一起出席,莫柠呆在夏彧的别墅和蒙琦琦一起等他们回家。
在别墅,莫柠和蒙琦琦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一边和家里的佣人包饺子。
在路上,夏彧对夏藜说:“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妈那时候要回来,我准备把蒙蒙介绍给妈。”
“好啊。”夏藜笑着说,她得到了幸福,也看到自己的哥哥得到了幸福,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然后我准备向她求婚。”夏彧扬起脸。
夏藜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抿嘴低笑。
“你和莫柠现在怎么样?”夏彧问。
夏藜抬头看着夏彧,摇头晃脑地说:“好,很好,非常好,不能再好,好得不得了。”
夏彧宠溺地笑,他的妹妹变了,准确来说是释放了,那曾经压抑着的性情与情感,因为脱离了夏氏而释放了。
夏藜时隔半年再一次来到她三叔的别墅,心态不一样了,面对那些暗里波涛汹涌的表面平和也没有了什么感觉。她觉得这和她没有关系了,她只不过以一个孙女和侄女的身份来给她的爷爷和三叔祝寿,所以那些类似于“你不是从夏家‘独立’,怎么还来”“你的老公是哪个地底下的傻男人”的嘲讽也可以从容面对。
宴会开始没多久,夏藜被她三叔叫到书房,她爷爷坐在沙发上喝茶。那么一瞬间,夏藜以为自己还没有从夏氏出去,还在她爷爷的压制下。本能地呼吸一窒,双手紧紧交握,恐惧感也随之溢满整颗心。然而在下一秒所有的感觉褪去,她放开手,面带微笑,像夏闻剩微微欠身,“爷爷。”她唤道。
夏闻剩抬起头,看到夏藜从容的姿态瞳孔蓦然一缩,然后慈祥的笑容展露出来,“坐。”
夏藜先说了句“爷爷新年好”才坐下,佣人给她倒了杯茶。她抿了口茶,放在茶几上,静静地看着夏闻剩,等待她开口。
这么久没见夏藜,夏藜已经变成了夏闻剩不熟悉的样子。他现在的身份不过是爷爷,不再是夏藜必须要听命的董事长。所以他尽量扮演好一个爷爷的角色,亲切地问:“莫柠怎么没和你一起来?”他没说让莫柠来夏藜自然怎么都不会想到让莫柠来的,他只是想看看夏藜现在会有什么反应,要是以前的夏藜肯定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夏藜果真没让他失望,迅速反应过来说:“小柠她本来也想来,但是一她没什么身份,二她身体也不好,人多了伤神。”
夏闻剩点点头,眼里精光一闪而过,说:“明天是大年初一,我们上完坟后你们来我别墅,莫柠进我们夏家的门我还没给红包。”
夏藜不知道夏闻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实在不想让莫柠见夏闻剩。莫柠身体不好,见夏闻剩绝对顶着高压力,费心又费神的。她说:“明天莫柠还要去上坟,逝者为大,上坟必不可少。但上了坟之后估计她就没有精力来了。”她说的是谎话,前几天去医院复查,简静文都说莫柠在年后都能做像跑步一类的剧烈运动了。她知道莫柠有体力,但是总是认为莫柠没有精力。
“那就初五吧。”夏闻剩说。他是非想让莫柠来一趟,他眯着眼又说:“或者我直接给她打电话。”
夏闻剩直接给莫柠打电话,莫柠没了“爷孙”这层关系,更不好拒绝一个长辈。
“那行,我和她下午来。”夏藜说。要是上午来,万一莫柠和他爷爷谈久了,中午又不睡午觉,精神肯定不好,再谈下去指不定要签下什么不平等条约。中午睡得饱饱得,下午精神足,才有精神和她爷爷交谈。
夏闻剩点点头,喝了口茶,问:“现在在做电子产业?”
“是的。”夏藜回答道。
“有什么困难了给我说。”夏闻剩觉得自己说的这句话很像个好爷爷。
夏藜乖乖回答:“好。”
夏闻剩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等到莫柠来了两人一起说。
夏藜和夏彧一起回家,一进门莫柠和蒙琦琦大声说:“欢迎回来!”
他们相识一笑,觉得这比他们在晚宴上的奢华与寒冷温暖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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