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下最后一只,落难者心想,回头找胡豺拦住的那只,他已经退到十米外了,寒芒飞越过去还没有接触到他就在半空消散,落难者一愣,才知道冰杖有施法范围。
那半兽也顿时一喜,直接变成一只黑色的鬣狗要跑,胡豺想也不想直接扔出石矛穿透他的后颈,鬣狗还没死,在地上痛苦的嚎叫了几声挣扎,胡豺走过去拔出石矛又补了一下,他这才死透。
“必须杀了,不然他回去报信我们都跑不了。”胡豺走回来解释,落难者点头,“我明白,你做的很好。”
上河和夜狼也都走过来,落难者看着上河滴血的左手有些愧疚,“抱歉,我刚才反应快一点你就不用受伤了。”上河摇了摇头,冷声道:“待会儿如果看到报信鸟请您一定要冻住它,不能让它把草猞的情况带到鬣狗部!”他的语气十分严肃,落难者应了一声,看向草猞部落的人。
那几个持骨刺的普通人最终没有抵过草猞部落的反扑,如今已经都被杀死,甚至因为仇恨死了还被几个草猞的人踢着泄愤,落难者沉默看着没有阻止那些人,然而凶手已经死了,活着的人当中不知谁先哭了一声,随即那哀痛的情绪就蔓延成一片,天空上的阴云重重压下,哭声传上去催生出雨水,毫不留情的落在每一个幸存者的脸上。
悲伤的情绪不能持续太久,草猞部的人群中走出一位受伤的中年男人,他跛着一条腿跪在落难者面前,卑微的将用额头抵着土地,“不知名的祭祀,感谢您的相救,我是草猞首领的兄弟从猎。”他身后其他的人也跟着跪下,落难者躬身扶起他,“举手之劳,都快站起来吧,我们也是正巧路过,你能说一下鬣狗部为什么会攻打你们吗?我们路过河部落时他们也遭遇了不测,没留下活口。”
从猎站起身,抹了一把面上的泪水满脸恨意,“该死的鬣狗部!”落难者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那些半兽头领说要抓我们回去当奴隶,已经带走了草猞四百多人,剩下的是草猞最后一批人了,我们草猞虽然有七百多人却都是普通人,一直以来都安分的生活在远离羽风原中心的地方,也从来不跟其他部落为敌,没想到会被他们盯上……”
落难者微微皱起眉头,“什么意思?之前还有其他部落被盯上?”说完他看了一眼夜狼,他摇了摇头示意不明白,看来他的家人会被杀害跟这回情况不同。
“他们以前……”从猎犹豫了一下,看了落难者身后的三个半兽人,“鬣狗部大概是六年前开始的,扩张的时候会将打败的部落吞并,不愿意服从的人就被他们送走,谁也不知道那些人被送到哪儿去了,去年的旱季开始,因为食物不够除了半兽战士他们就不在收普通人了,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带回部落都只能当奴隶,听说他们只给这些人很少的食物,让他们干一些自己人不干的脏活累活……具体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只是陆续有一些小部落慢慢消失,草猞的人口不算少,没想到也会遭到他们的攻击。”从猎甫一说完落难者就忍不住惊讶的问:“你说他们抓人当奴隶?你们、羽风原从前的部落都没有奴隶,所以你们也不知道奴隶到底是做什么的?”
草猞部的其他人都面带疑惑,落难者回望夜狼三人,他们也一齐摇头,胡豺想了想道:“我听人说过,知道一些,不怎么好。”
何止是不好!
落难者深呼吸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一群单纯的草猞人民冷声解释道:“奴隶,就是人身自由,生命都被他人掌握,可以被奴隶主随意杀害和买卖,永远生活在痛苦之中,没有尊严,没有未来,一生苦苦挣扎的活着的工具。”这种地方为什么会出现奴隶这种词语,甚至听从猎的话还是新出现没几年,是什么人推广奴隶制?
“可我们的生命都属于羽风原!”草猞的人群里传来一声质疑,是一个半张脸有着伤疤的女人,落难者望着她道:“如过有人用你的家人威胁你,给你刺上奴隶的印记,驱使你做卑贱的事情,当你的孩子出生后也把他当成奴隶养大,等到孩子的孩子出生还有谁知道自己的生命属于羽风原?”
当下在场的人都沉默的猜想了一下,当即有人摇着头大喊:“我不要我的孩子当奴隶!”
落难者并不擅长威胁人或是说教,只是将这种假设说给其他人听,能意识到多少就看他们自己了,从猎想了想让部落的交谈的人都闭嘴,严肃的望着落难者道:“不管如何,现在不能继续待在草猞了,很快就会有鬣狗的人来接应最后一批人……我们必须离开了。”
雨越下越大,天边有只鹦鹉越飞越近,落难者算着距离抬起冰杖,那高叫着“抓奴隶!抓奴隶!”的鸟在半空晃了一下,竟然没有被冻住,好在落难者赶紧又补了一下,那鹦鹉才摔在地上,嘴里还不歇的重复着“抓奴隶!”
鹦鹉落地后没有变成冰块,只是羽毛上覆上一层薄冰,看起来随时能被它挣脱的样子,上河用骨刺穿它的翅膀将它钉在地上,它抽动了几下,声音卡壳似的,却还是叫出了刺耳的声音:“奴隶跑了!奴隶跑了!”
落难者看着它的样子觉得诡异,走到它边上接过夜狼递过来的黑曜石长矛拨动了一下鹦鹉,它的身体已经很僵了,眼睛却还乱转着,落难者用石矛斩下鹦鹉的头,身首分离后鹦鹉发出一声粗粝的怪叫,总算不动了。
落难者看着鸟尸心里仍觉的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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