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一旁的师寒看见后关切地询问。
“没什么,头有些晕。”她嘀咕着回答。
对方皱起好看的眉。“太热了?需要去休息一下吗?”
慕宇摇摇头,这点小小的眩晕只需要洗把脸就能解决,再稍微看看情况再决定好了。这么想着,她便将手里的剧本翻开,刚好趁着拍摄前临时抱佛脚地复习一遍时,忽然听见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从操场外如海啸般席卷而来,把她吓得差点将剧本给扔到一旁。
旁边的师寒同样被吓得不轻,哇了一声,转头看向操场外面。慕宇也顺着他的目光撇了一眼,然后被一阵阵在阳光下更加刺眼的闪光灯直接晃得眼前发白。
人山人海□□场紧锁的大门困在外面,但是尖叫声却不会受到任何束缚,越过炎热的季节和窒息的空气,节奏分明地喊着慕宇和师寒的名字。
她看着那些推挤着欢呼的学生,心想这个时候会不会有人被推挤着受伤了。
“真多人啊。”慕宇这样感叹了一句。
“都是为了看你而来的喔。”师寒笑着回答。
“胡说,明明也有来看你的。”下意识反驳了一句,但是话刚出口慕宇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完了,这句话等下被旁边多事的人记下来就会在网上大肆谣传,说什么两人相互吃醋。上次庆功宴她跟师寒也在相互调侃服务员到底看向谁的时候就有人添油加醋地爆料出去了。
她再次揉了揉额角,决定还是稍微离开一下那些如同浪涛一般不饶人的尖叫声,转身跟助理打了声招呼,就往一旁的厕所走去。
听说这是一所贵族学校,来这里就读的人家里都非富即贵,娱乐圈里几个导演的孩子也在这边上学。剧组取景的消息估计就是在那几个导演嘴里走漏了风声。慕宇也有一个亲戚将小孩送进了这所学校,那时饭局上跟她聊起过,但现在她忘记了那个小孩到底是叫什么名字,只是记得对方是校花。
所以校花到底是谁?
她又想着。
来这边前听好友说起这间学校的校草选拔简直画风清奇,哪一个男生家里有钱就由他来担当,然后往往下一个星期又要更换。
果然是富家子弟的世界。
慕宇上的是普通高中,所以也不是很了解这其中的道理,她家里虽然也称得上是有钱,但是自从离家独立后,有钱这个概念就渐渐在她脑海里被忙碌所减淡了,甚至现在迷迷糊糊想起才惊觉原来自己也出生在大户人家。
打开厕所的门,脸上的疲惫刚刚放下,便忽然发现里面有人。
她愣了一下,转头看见两个女生站在不远处的地方,其中一个拿着一台单反,而另一个则在洗脸。
……操场不是封闭的吗?
当时慕宇在心里就疑惑地嘀咕,尴尬地沉默了几秒,正在洗脸的那个女孩子便告诉她这个厕所是两边相通的。
手上还滴着血,像是鼻血。总之看着很凄惨。
了解情况偶慕宇便不去再说什么,开始洗脸。脑袋晕得很,在进入了阴凉地方后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对面的女孩子们似乎在纠结什么,慕宇也没有在意。后来拿着单反的那个孩子便生涩地朝自己搭话,本着作为明星的职责慕宇便好脾气地一字一句回答对方。跟她印象里的贵族学校学生不一样的是,面前的两个女孩子都显得非常青涩单纯,这给慕宇的印象非常深刻。
头晕还在继续,慕宇撑着洗漱台思索着要不要去跟随行的医生说说,要两颗药。
然后一台单反便被扔到自己脚边。
回去后她一脸无辜地跟师寒说原来那个厕所是两边相通的喔。
结果一旁的保安便一下子脸色大变,连连抱歉说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带着人火急火燎就跑了过去。
瘦小,平凡,装着无辜,对明星和演员的态度不像是其他人一样狂热。这大概就是她对炎红的初步认知。
正是因为太过普通,如果不是签名会上炎红写下的那串电话号码,慕宇就可能将她丢弃在每日来来回回辗转在身边的人流里了。
那是一串很特别的号码。承载着慕宇高中时期一塌糊涂的回忆,剪不清理还乱,兜兜转转如今剩下的唯一承载物便是那几个苍白而深刻的数字。像是伤口一般烙印在她心里,夜里从手机里看见时还会弥漫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慕宇记得眼泪也是这样的味道。
她不知道那时候炎红在自己身后看见了什么,但她很肯定那孩子绝对是看见了什么,不然绝对不会下一秒撒腿就逃跑,落下了那支廉价的油性笔。
后来慕宇便拨通了那个自己从来不会看一眼的电话号码,那头传来的是连记忆中都显得陌生无比的沙哑嗓音。将那丝难以察觉的苦涩咽下,她安静而平淡地吐出了那个曾经以为不会再说出口的称呼。
“外婆。”
一如如今无枳市内翻天覆地改变的街道和商铺,慕宇所熟悉的人事也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得知了炎红如今是“外婆邻居家的孩子”,并且同时得知的是自己身边围绕着的那些不怀好意的东西。目的不明确,或许是被什么吸引而来了。
炎红则能够看见那些隐藏于繁华阴影里的冰冷事物。并不是什么专业的驱魔人,也不是背负着与众不同的责任,仅仅是作为一个能够看见的孩子而已,像很久很久之前的慕宇一样。
在外婆的劝说下,她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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