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他或许可以将这句话视为承诺,而事实上他不敢。谁知道他们将来又会遇到什么样的案件,而没准有一天夏洛克又会因为某些迫不得已的情形而再次离开。
到那时候那句“承诺”就又成了他的一厢情愿,嘲笑着他你怎么随便一句话就这么当回事。就像刚才夏洛克嘲笑他随便一个细小的红色光点就这么当回事一样。
事关生死得失,他怎么能不在乎。
“j yill
”他听到夏洛克问。那低沉安静的声线在黑暗静默之中实在是显得煽情到欠扁。
他没有回答,反正夏洛克再怎么情感白痴也不至于推理不出来这是默认。
“afra”
“……”
“j…”
“下次,”约翰用加重的语气打断了他,“下次…不管你要玩什么跳楼装死失踪,你得告诉我你其实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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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感觉到约翰的气息喷在自己衬衫的前襟上,这让他意识到刚才猛然的那一个动作把他们的距离拉得多近。但现在这不是重点。
果然离开七个多月造成的后果不是打两拳就能解决的事。约翰住院期间一直没对他的离开发表过什么具体意见,大多数时间约翰都在问他的假死究竟是怎么瞒天过海的,他在离开期间都做了什么,去了哪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哦该死,夏洛克这才意识到总是约翰在问他的情况。而他没有问过一句约翰过得好不好。虽然他能推理出他过得不怎么样所以没必要问,但他至少应该通过询问表示一下他对这件事是在乎的。
而约翰在对他离开期间的境况放心下来后就没再说什么。的确,他甚至没有说过你以后不许这样。
而现在,夏洛克终于知道了约翰的底线在哪里。
…居然这么卑微。不是要求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瞒他,不是以后不许一意孤行不顾他的感受,…甚至不是以后的冒险要记得叫上他一起。
而只是,不管夏洛克怎么玩他都可以由他去。在各种事情上对他各种隐瞒也好,骗着他拿他做实验也好,利用他的情感波动制造假象也好,扔下他自己跑去和罪犯头子玩游戏也好。
他居然…全都接受。
…只要让他知道他还活着。
身否的选择权交了出去。
“…毕业论文。”没想到夏洛克居然没打算扯谎,“你的。”
“…我的?你找我的毕业论文干嘛?”
“因为无聊。”
去掉八年圌前这个时间限圌制,这一事实的陈述就变得平淡无奇,让约翰司空见惯。他姿圌势更放松地向后靠了靠,“所以你拿它做了什么?实验参考?找语法错误?”
“both.”
夏洛克简洁地回答,一面以一种不可察觉的、珍而重之的谨慎动作,把存储卡放进上衣内兜。当这个轻薄的物件从指间稳稳滑圌进口袋里,夏洛克才意识到上衣内兜是个很好的选择。这样东西就不容易丢,而且贴着心脏。
“…早日康复。”麦克洛夫特礼貌地向军医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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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约翰精神稍好一些不会持续长时间陷入睡眠之后,艾玛进病房时就经常会看到他和夏洛克对着笔记本电脑里的案发现场商讨案情——不,商讨是个完全错误的词。在夏洛克眼里约翰似乎是个屡教不改的笨学圌生,“你从来都不观察”这句话仅仅是她查房时就听到过三四次。如果是她要换药或者为别的什么事再待久点,就能对两人对话的一般模式略有了解。一般来讲通常都是夏洛克一副耐心的表情听完约翰说话然后将其中的百分之八十逐一否定,或者约翰听完夏洛克的推理然后一条一条去问为什么。
在那时她终于见识到咨询侦探为什么会让整个苏格兰场都对他爱恨交加。如果有人一边伸出援手从悬崖边把你拉上来,一边讽刺你笨到掉悬崖里都活该,她想大部分人都没办法单纯地仅仅表示感激或者憎恨。
所以约翰就成了特殊的那一个。他不会因此说“谢谢你救我”,也不会说“我才不会谢谢你救我”。
他只是就那么等着、跟随着,然后在任何一个夏洛克命悬一线的时刻伸出手拉住他。
看来,从资讯五花八门的网络上八卦报纸的评论里也是找得到一些真圌相的。
虽然什么拥圌抱接圌吻之类的场景通通都没出现——哦开什么玩笑,真的出现的话…真的出现的话,艾玛觉得自己反而会对他们的关系止步于爱情,止步于那种常人定义里炽烈却易逝的,珍而重之却也患得患失的情感而感到失望。
反正每天看到他们肩膀挤在一起,脑袋贴得很近,像小孩子玩“大家来找茬”似的盯着电脑屏幕里的犯罪现场不放,也挺好的不是吗。
所以虽然处于职业道圌德应该希望病人早点康复,但在听说约翰要提前出院之后,艾玛还是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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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说的收拾了房子?”
麦克洛夫特来探望后第四天的晚上七点,夏洛克和约翰一起回到了贝克街。当夏洛克推开二楼会客厅的房门、打开灯时,跟上来的约翰看着房圌中景象满脸无语。各种箱子盒子纸张满地都是,险些就彻底覆盖了地毯。
在约翰出院前夏洛克单独回过贝克街几次,宣称要做些整理。但现在看来显然他的“整理”根本没有把普通家务上的定义考虑在内。
“我的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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