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摇头,语气颇为惋惜地说:“三叔没托我给你带枪来,不过我可以自掏腰包给你买把玩具枪,还带闪光和声音效果的哦。”
“算了,我还是帮你省点钱吧,那玩意儿胖爷我d不住。”
晚上,不出吴邪所料,果然下起了雨,还刮起了大风,吴邪住进了张起灵他们住的那家宾馆,胖子以自己体积大,需要更大的空间为由,非要和吴邪换房间,吴邪的是一间单人间。
原本,市局四人住的都是单人间,是县局安排的,市里来的人得好好招待不是?但是后来,张起灵他们和县局领导的意见产生了分歧,县局领导认为可以结案,而张起灵他们则认为案子还未结束,于是县局不再负责他们的食宿,他们为了节省身上不多的钱,只好从单人间搬到了双人间。
和胖子同住一间的是张起灵,也就是说,现在吴邪要和张起灵同住一间。
吴邪躺在床上面对着天花板,旁边的床上就是张起灵。吴邪说:“这次的案子,我听说了。你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张起灵以同样的姿态躺在床上:“我亲手抓过一个为救患白血病的儿子而去抢银行的爸爸。”
然后呢?
“有很多时候,道德和法律是相矛盾的。”张起灵依旧盯着天花板,淡然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无奈。
“那你有过矛盾吗?”吴邪换了一个姿势,面朝张起灵,手撑着脑袋问。
张起灵想了一想,答道:“有过,但我知道我必须怎么做,我必须按着规矩来,一旦规矩被打破,会更乱的。”
吴邪叹息一声:“是啊,有规矩在,好歹还有一点约束,只要规矩还有人在维护,他们就不敢太肆无忌怠。说真的,钱贵挺可怜的。”
张起灵依旧没动,保持着一个姿势说道:“光只是同情是没有用的。”
“可是这世界想改变太难,你看那动物世界里,连动物都有等级制度。”吴邪嘟着嘴,心情不太好,不管怎么说,这个话题对于他来讲,实在是压抑了点。稍稍平复了下心情,吴邪又问道:“小哥,你为什么想当警|察?”
“因为···”张起灵一时语塞,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要当一名警|察。
“好了,我困了,晚安。”吴邪没有继续等张起灵的回答,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并不想要答案。
“晚安。”
呵,真是一次沉重的睡前闲聊。
第二日一早,吴邪便回去了,只留给张起灵一句话——注意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为什么老写他们在吃东西?大概是因为我也老在吃东西···一天多则六顿,少则五顿,没长成身高一米七,体重一百七简直就是个奇迹。
☆、r 9
张起灵和胖子走在泥泞的小路上,昨晚那场雨的余韵还未消去,天还是有点阴,枯黄的草叶被雨砸的惨不忍睹,无力地趴在泥土上,和周围的泥水融合在一起。那是一条很窄的路,车子无法开进去,只能步行,泥土因长期少有人走而有些松软,一脚踩下去便陷下去一点,然后带起一坨泥土。胖子的太阳穴跳了跳,妈蛋,早知道就跟黑瞎子走了,这条路纯粹是在欺负我们胖子!胖子看到自己踩下去的坑明显比张起灵深,这样一来,带起来的泥土也更多,脚上负重前行的滋味可不好受,更重要的是这种黏腻感有一种在踩大便的错觉。(节操啊,一地了···)
早晨,四个人决定兵分两路,张起灵和胖子去“拜访”大画家杨望,而黑瞎子和王盟则是将钱贵的案子上报高级人民法院要求重审,同时到县警局与局里的领导协商,请求支援。胖子知道杨望的家在郊区,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还要穿越一条泥路!深一脚浅一脚,一不小心就摔一跤。
泥路尽头就是杨望家,杨望在郊区买了一块地,建了一幢别墅,别墅挺大,胖子老远就看见了,胖子下结论,杨望是个有钱人!可是他连别墅都建了,怎么就不肯花钱把路给修一下。不过说实话,这别墅真漂亮,跟个教堂似的,就差个十字架了。原来画画那么挣钱~胖子咽了口口水,问张起灵:“小哥,你看我现在改行学画画还来得及吗?”
张起灵看了胖子一眼,说:“你现在学杀猪还来得及。”
胖子闭了嘴,和张起灵说话有时候就像是在打自己的脸。
到了杨望家门口,银色铁门里有一个小小的花园,种的是不算高大的灌木,灌木不修边幅,任意发挥,长得极为茂密,明明没有乔木遮天般的绿荫,但总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灌木之间只有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仅容一个人通过。华丽的别墅,阴森的花园,不与外人接触的主人,胖子想到了传说里中世纪欧洲那些隐没在黑夜里的血色贵族,住在里面的那个人不是在装逼就是非正常。
铁门旁的门玲因长久无人问津而布了一层灰白薄灰,别墅的主人也许并不希望有人将它按响。胖子不拘小节,没有顾忌门铃上的薄灰,径直用食指按上了门铃,按响门铃,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没有艺术家特有的长发或光头,一头黑发半长,刚刚能遮住一点点耳朵,蓝色羊毛衫、米色裤子显得极为居家。胖子认出来,他就是上次他在花店门口见到过的杨望。
“你们是?”杨望的手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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