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共柳花低诉,怕柳花轻薄,不解伤春。念楚乡旅宿,柔情别绪,谁与温存。空樽夜泣,青山不语,残月当门。翠玉楼前,惟是有、一波湘水,摇荡湘云。天长梦短,问甚时、重见桃根。
苍溟不由得钦佩起自己的睡觉功力进步得这麽神速,向来总是浅眠、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的他, 居然随地趴著也能睡上整整一天。
因此,他再次上线时,已经是隔天傍晚的事了。
伸了个懒腰,夜风徐徐打在脸上,凉凉的,刺刺的,精神清爽了不少。
苍溟环顾了四周,男男、男女两两成对,各自盘据一块小天地,视若无人地亲热起来……对这情况是该以幸福为观点看待还是糟糕?
看著他们,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那是单纯而愉悦的笑容,他是真心诚挚地希望未来能够如此无忧无虑。
他们现在位於燹岛港口附近的空旷地,每当解完一个岛屿的工会任务,隔天便会在该岛屿港口等全体到来,这已经是惯例了。
挑了挑清秀细眉,其馀人都到了,唯读少了那个因为过度平凡反而起眼的该死家伙,「喂,那边那个口是心非的……司马望呢?」
「什麽?」被指名道姓的那个人顿住脚步,後方有只手伸长一捞,身体扎扎实实撞入强劲的胸膛,凌皇连忙手脚并用地挣扎著,却徒劳无功。
让殪牢牢抱死在怀中,这动作令他很难为情,皱眉低咒,对方回以低低的哧笑声,刺耳极了,「笨蛋,放开我!」
「不要,你好香好软好好抱……」
「司马去买票,小溟溟想老公了?」脖颈给他这样摩蹭,痒痒的,凌皇缩了缩脖子,冷冷瞥了殪一眼,却也拿他莫可奈何,只好僵著身子让他抱著,转而回应苍溟的问题。
「票?」苍溟眯起眼,不解地问。
「参观月光夜的票。」凌皇拍开殪乱摸的手,沉著脸回答,接到苍溟狐疑的眼神,他接著补充,「我们可爱的小公主说……天天解工会任太闷了,偶尔也该换换口味罗。」
「哦?月光夜?」对网路游戏的认知是有进步了,不过仅局限在基本操作及战斗技巧,像活动、景点这种东西,他完全不知晓。
「唔,不可以去吗?」
弑音眨了眨眼,宛如小动物般灵动的双眼,著实可爱。
苍溟不由兴起一种错觉,彷佛多了个妹妹似的,淡淡笑了笑,在女孩满是期盼的注视下,他颔首道,「可以,小公主要求的当然可以。」
「啊?」腰猛然被人抱住,苍溟吓了一跳,方别过头,一道温湿的唇便堵了上来,灵舌紧接著窜了进来,他欲逃,却发现无处可逃。
对方似挑逗、似追逐、似嬉戏的,舌头滑过每一颗牙齿,舔著每一处,像是要唤起野兽本能般的猛烈,又像是取悦主人临幸般的温柔……苍溟仰起头,他的舌抵到最深处,微微的疼痛感,让这个吻更具感觉了,手不自觉攀住对方的肩,这个动作鼓舞了对方,吻,越来越激烈,那双环在腰间的手,渐渐箍紧……
「呐,想我吗?」唇瓣分离,牵出一条银丝,暧昧地挂在苍溟嘴角边,司马望俯身舔掉,笑道。
「靠,做什麽啦?一堆人在看欸……」粗喘著气,苍溟动手搥了他一下,不客气的力道,让司马望後退足足四步有。
「你说……他们像是会在意的人吗?」看著他满脸通红的模样,司马望暗叹了句好可爱,忍不住靠向前将他揽进怀中,打了个响指,又比了比四周,扬起一如既往的笑容,坏坏地戏诡著。
狼王与鹗桠、心之静姐弟两人上演著你追我跑的老戏码;凌皇跟殪这边更是甭提的,局势完全一面倒的状态,凌皇几乎被吃得死死的,背部抵在树干上,殪的膝盖挤进他双腿间,手将他的两手压在头上,姿势恐怕比他们还劲爆个几十倍……
至於弑音、残风坠翼这对年幼组的,视线来来回回打量著这几对,彼此细声交谈一会後,笑的一脸灿烂,究竟在想什麽苍溟不想问也不敢问,就怕得来的答案会让他恨不得去撞墙。
赤影及玄天就更恶劣了,果真不负殒友之名,口哨声、嘘声毫不中断,最後甚至学起他们的动作、口吻、叫法,有模有样地重演一遍……
目光绕了一圈,苍溟的神情越发凝重难看……就如同司马望所指的,根本没有人会在意!
自顾不暇的自顾不暇,有馀力的双手环在胸前,摆明等著看好戏。
难得一次众人齐聚,居然是这种场面,真叫人啼笑皆非……
「呃,似乎是不会。」蹙眉,抿唇,接吻的馀韵尚存,苍溟露出的每个细微表情,彷佛染有淡淡qíng_sè,若有似无地懵感,引诱著男人犯罪。
纵使清心寡欲,该有的yù_wàng也是会有,面对如此诱惑仍不动心就枉费身为男人,司马望低下头,朝他嘴唇啄了几下才肯罢休。
苍溟也不在乎被吃豆腐,那种淡如蜻蜓点水的吻,微微甜蜜的滋味,在心头扩散,总是容易为此醉心,他有几次还反过来噬咬对方唇瓣,看他吃痛地皱起眉,还会不客气地笑上几声。
就像是一种默契,谁也不必开口,就能从简单的抚慰动作中,感觉到那份疼惜。
「喂,月光夜到底是什麽?」截过他手中的票,苍溟慵懒地问道。
全身像是无骨头般地赖在司马望身上,两人身高相仿只差了几公分,这样躺靠著的画面实在有点奇怪,而且也很耗费必须承受他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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