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药,赶快趁热喝!”
丫鬟不管厉青岩说什么,都一定要厉青岩吃几口再走。
厉青岩无法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丫鬟哎哎叫道:“你得先吃几口饭垫垫呀。”
厉青岩放下碗,茫然无措的看着丫鬟。
丫鬟无奈看着厉青岩又胡乱的咽了几口饭,慌慌张张的出门。
远远的看见白胡子老道,不太耐烦的在酒楼门口踱来踱去。
“来晚了来晚了,睡迟了。”厉青岩加紧步伐跑了过去,道歉着。
元始看见厉青岩跑的满头汗,缓和了表情笑眯眯道:“不碍事的。”
两人转身进了酒楼,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厉青岩忍不住心中疑惑,问道:“你昨日讲的故事,我怎么又梦到了?一夜没睡好,这才来迟了。”
元始沉默一会开口问道。
“今天你是想听王爷和谋士的故事,还是屠夫和少年的故事?”
“可是什么原因梦到?”厉青岩锲而不舍苦苦追问着。
“还有少爷和伴读的故事。”元始继续装作没有听见。
“讲的都是什么?”厉青岩屈服了。
元始想了一想,婉转道:“都是悲剧。”
历青岩有些郁闷:“怎么你讲的都是断袖分桃不得好下场的故事?没有其他的吗?”
元始老头瞪着历青岩:“难道不好听吗?怀疑我讲故事的本事?”
历青岩屈服元始凶恶的眼神,忙点头附和:“好听,好听。”
元始老头满意了,来了兴致,兴致勃勃道:“那我给你讲一个。”
“王爷和谋臣。”
历青岩内心是挫败的,这老头,古怪的很。
☆、第 25 章
先皇驾鹤西去时匆忙,生前并未属意人选,也并未留下诏书。
皇子的皇位争夺战白热化中,人人杀红了眼。独独他,得以保全,无他过人之处,说起更是嘲讽,只因没有人把他算作其中之一,肯将他视为敌手。
原因不过,韩所母妃出身低微,于后宫中,并不是受宠。更不要说,韩所刚刚成年,并未指婚,直接宫外赐府,连姓也改随了母姓。
诸位皇子说不上是瞧不起,只不过实在无法将他算作能泛出波浪一类。
后来皇七子夺了江山,正式登基。
韩所不得皇七子重用,最多算是个闲散宗室,每年白领着俸禄,并未领着什么差事,整日招猫逗狗,醉生梦死。
偏偏韩所是极有野心,心内并不服气先皇遗诏,不服气一干兄弟斗争后的结果。看着皇七子高高在上享受万人敬仰,握着天下生死大权,更存了想要改朝换代,自己当皇帝,也要威风凛凛一把的念头。
韩所有心经营,一点点慢慢铺路谋划。他并不缺少钱财,反而最多的便是陛下的各种赏赐,他尚未成家,手中还有着立府的银子,也是用不到什么的。
最初密探觉得韩所未免有些闹了不像样子,向皇上认真回禀了几回,大约皇上觉得韩所没有什么本事,也翻不出什么幺蛾子看。
先皇残存骨血不多,他是屈指可数的保全中的几个,毕竟同根同叶上,皇上竟也默许了这种行为,只当做小孩子过家家的胡闹,一笑置之,随便他折腾去了,并不以为意,记挂在心上。
索性开诚布公,不断网罗天下能人异士,谋士齐夏也是其中一个。
刚及弱冠的齐夏,是名声赫赫的机关家鬼谷先生的小弟子,眼眸轻转,心机满腹,纸扇轻摇,胜过人间无数。
本可以有更好的前途,或助皇上开创盛世,或与番邦融会贯通,或可富甲一方,皆可造福百姓。
可不知怎么蒙了心,明知韩所希望渺茫,仍甘屈居王府内,要跟着韩所走这条没有回头路的路。
还能是怎么蒙的心,不过是喜欢上了。
初次相遇是于王府庭宴上时,齐夏刚出山谷,准备大展宏图,偶然听到别人窃窃私语,讲着王爷韩所大宴宾客,恐怕别有用意。齐夏冷哼一声,心存轻鄙上门,不过是想着看下何等愚物竟妄图与当今陛下一争高下,竟还如此大张旗鼓,真是作死。
怎奈何,看见了韩所笑意飞扬,神采奕奕与人交谈,便不可自拔。
年轻韩所仪表堂堂,fēng_liú多情,桃花无数,一双丹凤眼挑起,当真是无法形容的邪魅。
而齐夏虽心存天下计,奈何,终究是涉世未深。
自那之后,齐夏便甘之如饴。
齐夏进府时,韩所尚未婚配。先皇已逝,韩所年纪越来越大,也没人多操心婚事,年纪相符的宗室兄弟孩子都抱上了几个,皇帝不想皇家颜面太过难看,随意给韩所指婚了。
韩所本可以推拒,但他没有。
临近成亲的日期,齐夏仍无法相信,大红的喜字大红的灯笼,红彤彤的喜服,喜笑颜开的脸庞,仿佛也不能将齐夏的思绪拉回。
齐夏随意坐在宾客一桌,神情恍惚的不知看着什么才好,耳边的吵杂声,仿佛距离遥远与他并无关系,却又令人心生烦躁不安。
新娘被送去了新房,剩下韩所留在宴席内,陪着宾客浅酌,看着韩所眉宇间藏不住的笑意,齐夏不愿意承认,直觉避开眼睛不去看。
韩所敬酒到齐夏这桌时,齐夏毫不犹豫一饮而尽,引来同桌人的拍手欢呼,当真是好酒量!
齐夏迷茫的笑了,是啊,可不是好酒量,从未喝过酒呢,竟然这般热辣,辣的人眼眶红了,想哭了…
喜筵的欢喜雀跃,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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